第一章 机房惊魂讲台下飘来红烧牛肉面的余味时，我正用门牙咬着校服袖口的线头——老张那只开胶的帆布鞋底在我鼻尖三厘米处高频震颤，活像台漏电的缝纫机。
他左脚大脚趾正透过袜子破洞探头探脑，我盯着那个灰扑扑的"观察哨"，突然想起昨天他教我卡祖玛教主BUG时的豪言："看见没？
这就叫秦王绕柱！
""张老师，这么晚还加班？
""啊...对对，整理学生作业呢！
"教导主任的声音像把生锈的裁纸刀，贴着机房的门缝刮进来。
老张的帆布鞋突然开始跳踢踏舞，鞋底沾着的煤渣簌簌落在我膝盖上——那是上午体育课跳远时蹭到的，此刻正散发着塑胶跑道被烈日烤化的焦糖味。
我忽然意识到这双鞋在发抖，就像昨天祖玛教主狂暴前震颤的犄角。
"啪嗒"一滴汗珠砸在我刚用校服擦过的显示器上，在CRT屏幕表面晕开七彩油膜。
头顶传来帕金森晚期般的鼠标声，老张正用堪比蜗牛的速度在Word文档里敲字："关于...机...房...静...电..."每个字都像在刀尖上跳芭蕾。
突然，机箱风扇发出拖拉机启动般的轰鸣——是《热血传奇》登录界面背景音乐！
老张的帆布鞋瞬间抽筋似的跺向主机电源键，我仿佛听见他喉咙里卡着半句国骂，混着中午食堂韭菜盒子的余味在空气中炸开。
"要不我帮您看看主机？
"我顶着满脑袋蜘蛛网从讲台下钻出来时，正对上老张扭曲成痛苦面具的脸。
他左手按着冒烟的机箱，右手还保持着点击"保存文档"的姿势，活像被石化了的武林高手。
拔掉总电源的瞬间，整个机房陷入深海般的黑暗。
走廊传来教导主任恍然大悟的赞叹："张老师真是细心，知道静电要彻底断电处理！
"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校服后背已经洇出冷汗，布料黏在后背像张湿漉漉的复活符。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老张颤巍巍摸出半包红塔山。
打火机"咔嚓"声响起时，我默默举起墙角的小太阳取暖器，让橘色光晕笼罩他额头的汗珠："老师，触发烟感报警器会直接连通保卫处..."他的打火机僵在半空，火苗舔舐着烟卷上"吸烟有害健康"的烫金字。
突然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