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我爱惨了那张与她相似的脸，用钱就能把她拴在我身边。我纵容她的任性，
欣赏她的挣扎，像驯服一只美丽的雀。直到那天，她捏着一纸孕检报告，
红着眼问我：“李冒，现在，我像她了吗？” 而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那个本该死于三年前的女人，正站在那里，对我微笑。1我叫李冒，宏景集团的掌舵人。
别人都说我冷酷、霸道、不近人情。他们说对了，在我眼里，人只有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
直到我遇见了林晚，她成了第三种——一个赎罪的影子。那天在画廊，她背对着我，
在看一幅残阳如血的油画。那背影，那脖颈仰起的弧度，像极了三年前消失的苏晴。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停跳了半拍。我走到她身边，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这幅画，
我要了。”她回过头，眼里有片刻的惊艳，随即恢复清明。很好，不是个轻易被迷惑的女人。
这张脸，有七分像苏晴，但眼神更冷，更倔。“先生，这是非卖品。”她语气疏离。我笑了，
是那种惯有的、掌控一切的笑。“一百万。”她蹙眉。“五百万。
”她脸上浮现出被侮辱的怒意。“一千万，连同你今晚的时间。”我逼近一步，
嗅到她身上清冽的栀子花香，和苏晴常用的甜腻玫瑰截然不同。她的指尖微微发白，
却仰头直视我：“李总，您的财富买不到一切。”“是吗？”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气息擦过她敏感的耳廓，“你画廊下个季度的租金，你母亲医院的账户……这些，
也能用你的骨气支付吗？”她瞳孔猛地一缩。看，这就是现实。我喜欢把现实撕开，
血淋淋地摆在人面前。那天晚上，她跟我回了别墅。我让她住进了苏晴曾经的房间。
她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奢华却冰冷的一切，声音轻得像羽毛：“李总，我需要做什么？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晃着酒杯，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带着审视货物的挑剔。“活着。
”我说，“像她一样，活着就行。”她沉默了，我以为她会哭，会反抗。但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走进房间，关上了门。那声轻响，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死寂多年的心湖。
周明后来问我：“李总，您这样对林小姐，是不是太残忍了？”我看着他，
这个跟了我十年的特助，眼神锐利：“残忍？我给了她衣食无忧，给了她家族安稳。
她付出的，不过是一张脸。”周明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
林晚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影子。但我不在乎，我只需要这个影子，
来填补我内心那个因为苏晴的“死亡”而塌陷的巨大黑洞。每晚看着她与苏晴相似的侧脸，
我才能勉强入睡。只是，这个影子，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难掌控得多。2林晚住了下来，
安分得像个幽灵。她开始模仿苏晴的穿着，苏晴说话的语气，
甚至苏晴最爱吃的那道糖醋小排。我冷眼旁观，时而赞赏，时而刻薄地指出不足。
“她笑的时候，嘴角是朝上的，不是像你这样平着。”“苏晴的头发，
永远是柔顺地披在肩后，不会像你这样毛躁。”“走路时肩膀放松，她没你这么僵硬。
”我像个苛刻的导演，打磨着一件作品。她偶尔会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看着我，
那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不是愤怒，不是悲伤，
更像是一种……冷静的观察。有一次，我应酬喝多了酒，胃病犯了。周明把她叫来书房。
我疼得蜷在沙发上，额头上全是冷汗。她蹲在我身边，
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我的额头和脖颈。动作生涩，却意外地轻柔。
她身上那股清冽的栀子花香，混着淡淡的药油味，奇异地抚平了我的焦躁。我抓住她的手腕，
很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黑暗中，我借着月光看她模糊的轮廓，
喃喃道：“别走……”那一刻，我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是记忆中永不褪色的苏晴，
还是这个被我强行禁锢在身边的林晚。她没有挣脱，只是低声说：“好。”第二天醒来，
我发现自己在卧室床上，胃部的疼痛已经缓解。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和几粒胃药，
书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仿佛昨晚的狼狈从未发生。吃早餐时，我看着她安静进食的样子，
忽然开口：“今天陪我去个酒会。”她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抬眼：“以什么身份？
”“女伴的身份。”我勾了勾唇，“记得，要像她。”她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知道了。”酒会上，她挽着我的手臂，举止得体，
笑容温婉，几乎与记忆中的苏晴重叠。陆辰端着酒杯走过来，目光落在林晚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李总，这位是？”陆辰笑得意味深长。“林晚。”我搂紧她的腰，
宣示***。陆辰向她举杯：“林小姐，幸会。您和李总，真是郎才女貌。”他的目光，
却像黏腻的蛇，在她***的肩颈处流连。林晚微微颔首，笑容无懈可击：“陆总过奖。
”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我感觉到她挽着我的手，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一下。回去的车上，
我们都沉默着。快到别墅时，她忽然轻声说：“李总，我今天……像她吗？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她脸上一明一灭，我侧头看她，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
我伸手，拇指有些粗鲁地擦过她的唇角，抹掉那抹过于完美的口红印记。“赝品终究是赝品。
”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形似，神不似。”她转过头，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柔韧又脆弱的脖颈线条。那一刻，我竟有些分不清，我是在羞辱她，
还是在提醒自己。3陆辰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林晚周围。他以谈合作为名来公司，
目光却总若有似无地飘向总裁办外间的林晚。他给她送花，送到公司，
卡片上写着露骨的赞美诗。我当着林晚的面，把那些娇艳的玫瑰扔进垃圾桶。
“看来陆总很闲。”我冷笑，“需要我给他找点事情做吗？”林晚在整理文件，
头也没抬：“李总，花是无辜的。”“你在替他说话？”我眯起眼，危险地靠近她，
“记住你的身份。”她终于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我一直记得。我是苏晴的替身。
”她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激怒了我，我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我对视：“所以，
离陆辰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李总是在担心我，”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一丝罕见的狡黠，“还是担心你的‘藏品’被玷污？”我语塞，
心底一股无名火起。她总能轻易戳破我的伪装。几天后，一个商业晚宴。
我故意带了另一个女伴，想看看林晚的反应。她作为我的随行秘书一同前往，全程专业冷静，
仿佛毫不在意。陆辰果然又凑了过来，这次，他直接无视我，对林晚发出邀请：“林小姐，
不知是否有荣幸，请您跳支舞？”全场目光似有似无地聚焦过来，
谁都知道陆辰是我的死对头，他在公开场合挖我墙脚，意图再明显不过。我捏着酒杯，
指节泛白，准备开口。却见林晚微微后退半步，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抱歉，陆总。
工作时间，我不方便接受私人邀请。”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
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靠得太近。”陆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心里莫名地舒畅，
像三伏天喝了冰水，算她识相。晚宴中途，我去露台透气。却意外看到走廊拐角，
陆辰将林晚堵在墙边。他一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林晚偏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她的紧张。
一股暴戾的情绪瞬间冲上我的头顶，我几步上前，一把抓住陆辰的肩膀，将他狠狠掼开。
“陆辰，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你撒野。”我的声音冷得能结冰。陆辰整理了一下西装，
脸上依旧是那副令人作呕的假笑：“李总何必动怒？我只是和林小姐聊聊天。”“她没空。
”我将林晚拉到身后，用身体完全挡住她，隔断了陆辰黏腻的视线。林晚的手在我掌心，
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那一刻，我想把陆辰碰过她的地方，都消毒一遍。
4秦雪是林晚带来的，说是她最好的闺蜜。但我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女人，
她看我的眼神太过热切，说话时总带着刻意讨好的腔调，
和苏晴身边那些围着转的塑料姐妹花如出一辙。我默许了她的接近，
仅仅因为她是林晚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色彩”。或许，
她能让林晚看起来更像一个“活人”，而不是我精心打扮的人偶。秦雪常来别墅陪林晚，
每次都会“不经意”地提起苏晴。“晚晚，你这件裙子和苏晴姐当年那件好像哦！”“李总，
你看晚晚这个角度，是不是和苏晴姐一模一样？”“要是苏晴姐还在，看到您这样对晚晚，
一定会很欣慰的……”她每说一次，林晚的眼神就黯淡一分。我冷眼旁观，既不制止，
也不附和。我甚至有些病态地想看看，林晚的底线到底在哪里。直到那天，
我提前结束会议回家。在画室门外，听到秦雪压低的声音：“晚晚，你醒醒吧！
李总心里只有苏晴，你不过是个替身！他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心情好就赏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