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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辨周府毒胭脂是铅粉

发表时间: 2025-10-20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柳阿阮就起身收拾了铺子里的碎瓷片 —— 昨夜煮的积雪草水擦了三遍伤口,今早起来竟不那么疼了,连红肿都消了些。

她把沈知汐剪好的草药收进布包,又摸了摸怀里的手札,想着今日辰时沈知汐就来带她去后山,心里竟有了几分盼头。

可刚把铺门拉开一条缝,就听见巷口传来细碎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

柳记的胭脂有毒,昨儿个西街的张婶用了,脸肿得像馒头!”

“真的假的?

我前阵子还想买呢,幸好没买!”

“周府的人说了,柳丫头为了省钱,用的都是烂草烂花,哪能没毒?”

柳阿阮的心猛地一沉,伸手把门缝推大些,就见几个妇人站在巷口,对着柳记的方向指指点点,眼里满是忌惮。

她刚想出去辩解,就见一个穿粗布裙的妇人捂着脸,哭哭啼啼地朝着铺子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看热闹的街坊。

“柳阿阮!

你给我出来!”

妇人走到铺门口,一把扯开捂脸的布巾 —— 只见她右脸颊红肿得发亮,还起了好几颗红疹子,看着触目惊心,“我前日在你这儿买的胭脂,用了两回就变成这样!

你这黑心丫头,是想害死我吗?”

柳阿阮愣住了,她前日根本没开门 —— 周府砸铺后,她连原料都没有,哪来的胭脂卖?

“这位婶子,您是不是认错了?

我前日没开门,也没卖过胭脂给您啊!”

“你还敢狡辩!”

妇人往前凑了两步,手里攥着个青釉胭脂盒,盒身上歪歪扭扭刻着 “柳记” 二字,“这不是你家的胭脂盒是什么?

我花了二十文买的,如今脸变成这样,你得赔我医药费!

不然我就去告官!”

周围的街坊听见动静,渐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盒子看着倒像柳记的……可柳丫头前几日铺子被砸了,哪有胭脂卖?”

“说不定是她偷偷做的,用了坏东西!”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柳阿阮心上,她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 那胭脂盒虽刻着 “柳记”,却是仿的,她家里的胭脂盒都是祖父传下来的梨木盒,根本没有青釉的。

妇人见围观的人多了,哭喊声更大了:“大家评评理!

我一个妇道人家,攒点钱买盒胭脂容易吗?

如今脸成这样,连门都不敢出,她还不承认!”

说着就要往铺子里闯,想抓柳阿阮的胳膊。

柳阿阮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又急又慌 —— 她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找茬,十有***是周府的人搞的鬼,可她拿不出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街坊的眼神从疑惑变成怀疑。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这位婶子,先别急着闹,我瞧您这脸,倒不像是胭脂有毒,像是铅粉过敏。”

众人回头,见沈知汐提着个草药篮走了过来,篮子里装着些刚采的野菜和草药,身上还沾着些露水。

她走到妇人面前,目光落在那红肿的脸颊上,又看了看妇人手里的胭脂盒:“婶子,能让我看看您买的胭脂吗?”

妇人愣了愣,下意识地把胭脂盒往身后藏了藏,却被沈知汐轻轻按住了手:“您若真是用了柳记的胭脂出了问题,让大家看看,才能还您公道不是?”

她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妇人只好不情愿地把胭脂盒递了过去。

沈知汐打开胭脂盒,一股刺鼻的铅味扑面而来,与柳记常用的草木香截然不同。

盒里的胭脂呈死红色,质地粗糙,用指尖捻了捻,还能感觉到细小的颗粒 —— 这根本不是柳阿阮做的胭脂,柳记的胭脂都是用草木熬制,质地细腻,带着淡淡的花香。

“大家闻闻就知道了。”

沈知汐把胭脂盒递到围观的街坊面前,“柳记的胭脂用的是红蓝花、积雪草这些草药,闻着是草木香;可这盒胭脂,满是铅粉的刺鼻味,铅粉性烈,若是肤质敏感,用了极易红肿过敏,严重的还会烂脸。”

有个经常买柳记胭脂的老妇人凑过来闻了闻,皱着眉说:“确实不是柳记的味道!

柳丫头的胭脂是香的,这个闻着呛人!”

另一个街坊也说:“我前几日还在柳记买过胭脂,她的胭脂是珊瑚色,不是这种死红色!”

妇人的脸色变了变,强辩道:“就算味道不一样,说不定是她换了配方!

我的脸就是用了这胭脂才变成这样的!”

沈知汐从草药篮里取出一根银针,递给妇人:“婶子若不信,咱们可以试一试。

铅粉遇银会变黑,若是柳记的草木胭脂,银针不会变色;若是这盒胭脂,银针一插就黑。”

她顿了顿,看向围观的街坊,“大家都做个见证,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妇人的手开始发抖,想抢回胭脂盒,却被街坊拦住了。

沈知汐打开胭脂盒,将银针轻轻插入胭脂中,片刻后取出 —— 只见银针的末端果然变成了黑色,像被墨染过一样。

“这还有假吗?”

沈知汐举着变黑的银针,对众人说,“柳记的胭脂我见过,都是用草药熬制,绝不含铅粉。

这位婶子手里的胭脂,分明是用铅粉做的毒胭脂,不知道是哪家铺子的,却故意刻上‘柳记’的名字,想来是想栽赃陷害。”

围观的街坊顿时明白了,看向妇人的眼神变得鄙夷起来。

“原来是故意找茬!”

“我就说柳丫头不是那样的人!”

“肯定是周府的人搞的鬼,他们一首想逼柳丫头交铺子!”

妇人见阴谋被揭穿,捂着脸就想跑,却被两个街坊拉住了:“你不说清楚,不许走!

是谁让你来栽赃柳丫头的?”

妇人急得快哭了,支支吾吾地说:“是…… 是周府的管家让我来的,他给了我五十文钱,让我假装用了柳记的胭脂过敏,闹一场……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贪小便宜……” 说完就挣脱街坊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围观的街坊纷纷安慰柳阿阮:“柳丫头,你别往心里去,是我们错怪你了!”

“周府也太过分了,砸了铺子还不够,还来这一套!”

柳阿阮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又暖又酸 —— 若不是沈知汐及时赶来,她今天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多谢沈姑娘。”

柳阿阮走到沈知汐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若不是你,我今天……不用谢。”

沈知汐扶起她,把那盒毒胭脂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周府这是怕你找到原料,重新开铺,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咱们得尽快找到原料,把铺子重新开起来,才能让他们无话可说。”

她指了指身后的草药篮,“我今早去后山采了些野菜,顺便看了看,石榴皮和玫瑰茄都有,就是得往山里走一段路,你胳膊上的伤能行吗?”

柳阿阮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己经不怎么疼了:“我没事!

只要能找到原料,再远的路我也能走。”

她望着沈知汐,眼里满是感激 —— 从送草药到提醒眼线,再到今日揭穿阴谋,沈知汐总是在她最难的时候出现,帮她渡过难关。

沈知汐笑了笑,从草药篮里取出两个麦饼:“路上吃,咱们早点出发,争取天黑前回来,还能赶制些胭脂,让街坊看看,柳记的胭脂没毒,柳记也没倒。”

柳阿阮接过麦饼,点了点头。

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清晨的凉意,也驱散了柳记门口的阴霾。

两人并肩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拉长 —— 她们知道,前面的路还不好走,周府的打压也不会就此停止,但只要她们联手,就一定能守住柳记,守住这份祖辈传下来的手艺。

而在不远处的茶摊旁,那个穿灰布衫的眼线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阴沉地转身,朝着周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 他得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管家,看来,要让柳阿阮彻底认输,还得用更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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