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撕掉假千金剧本后她杀疯了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7

撕掉假千金剧本后她杀疯了|家族宴会上,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出丑。

|因为系统刚刚警告我,由于表现不够白富美,即将被剥夺假千金身份。

|继母故意打翻红酒在我裙子上,妹妹不小心把红酒泼在我脸上。

|父亲冷笑:连酒都端不稳,果然不配做苏家人。|我忽然笑着拿起整瓶红酒,

从继母开始浇到妹妹头上。|既然要抹红酒,不如玩大点——|系统疯狂提示:警告!

人设崩塌程度100%...正在重新计算身份匹配度...

恭喜您解锁隐藏身份:全球首富唯一继承人。1苏家宴会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衣香鬓影,空气里浮动着香槟、香水与雪茄混合的,

属于“上流”的昂贵气味。我端着那杯几乎没碰过的气泡水,站在角落,

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冰凉的杯壁。脑子里,那个只有我能听见的机械音冰冷地响着,一字一句,

砸得我神经末梢都在发颤。警告:宿主名媛指数持续低于临界值。

当前指数:11%行为检测:过度回避社交,笑容频率不足,

肢体语言传达紧张与不自信,未能有效展示苏家养女应有风范。

最终警告:如名媛指数在本次宴会结束前未能回升至20%以上,将启动身份剥离程序。

倒计时:01:59:37。剥离程序。我的指尖猛地一白。意思是,被打回原形,

扔回那个我几乎已经没了印象的,破败、充斥着霉味和苍蝇嗡嗡声的孤儿院?

还是直接……抹杀?系统从来没说清楚过,但那种不祥的预感像毒蛇,盘踞在心脏最深处。

十年了。从我八岁被苏家从孤儿院领养,这个见鬼的“名媛养成系统”就绑定了我。

它给我打分,规定我走路说话的姿态,衡量我每一分表情的得体程度,

判定我是否够格做一个“苏家人”。十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我把自己缩成一个符合标准的影子,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却换来一句“不配”。“安安,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一个温柔到腻人的声音飘过来。我脊背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继母周曼挽着我父亲苏明远的手臂,袅袅婷婷地走来,身后跟着他们真正的明珠——苏倩。

我那身娇肉贵,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周曼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丝绒长裙,珠光宝气,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关切微笑。可我看得懂她眼底那点不易察觉的快意。她最喜欢看我狼狈。

苏明远没什么表情,只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件不甚满意的商品,

淡漠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客人都在那边,你缩在这里像什么样子。”他语气平淡,

却比责骂更让人难堪。苏倩则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

声音甜得能滴出蜜:“姐姐是不是不舒服呀?脸色好白呢。不过也是,

这条旧裙子是去年款了吧?穿着肯定不舒服啦。

”她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当季高定礼服裙的裙摆,动作娇憨,

眼里却全是明晃晃的炫耀和鄙夷。周围若有似无的目光飘过来,带着审视、好奇,

或许还有怜悯。我成了宴会上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一个供人暗中评头论足的展品。

名媛指数-1%,当前指数10%。警告!已进入极度危险区间!

系统的警报声尖锐起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挤出一个系统认证的、得体的笑容,

嘴角却僵硬得像冻住了一样。我不能被剥离。我不能。周曼仿佛没看出我的僵硬,

亲热地上前一步,似乎想替我整理一下并不需要整理的头发。就在她靠近的瞬间,

她手中那杯饱满欲滴的红酒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了一下,毫无预兆地脱手——“哎呀!

”深红色的酒液泼洒而出,精准地、汹涌地,全部浇在我身前浅色的礼服裙上。

冰凉的液体瞬间浸透衣料,黏腻地贴在我的皮肤上。

胸前迅速晕开一大片不堪的、紫红色的污渍,狼狈得刺眼。周围瞬间静了一下,

随即响起几声压抑的低呼和小小的吸气声。周曼用手掩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满是“惊慌”和“歉意”:“天哪!安安!对不起对不起!阿姨不是故意的,

手滑了一下……这、这怎么办呀……”可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和眼底飞快掠过的那丝得意,

出卖了她。她是故意的。她永远是故意的。在我每次可能稍微获得一点关注的时候,

精准地把我踩回泥里。苏倩立刻惊呼起来,声音拔高,足以吸引更多注意:“妈妈!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姐姐这裙子……啧,怕是废了吧?真是的……”她上前“帮忙”擦拭,

指尖却故意用力地划过我被酒液浸湿的、发凉的皮肤,留下细微的刺痛。名媛指数-2%,

当前指数8%!请宿主立刻采取补救措施!警告!补救?怎么补救?

像过去十年无数次那样,忍着屈辱,微笑着Say It’s okay,

然后躲去洗手间偷偷哭吗?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抖,冰冷的酒杯几乎要握不住。苏明远皱紧了眉头,

目光扫过我一塌糊涂的裙子,又扫过周围宾客看好戏的眼神,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显然觉得我让他丢人了。“苏安,”他连名带姓,声音冷硬,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你就不能稳重点?连杯酒都拿不稳吗?真是……”他顿了一下,那个停顿又轻又重,

像判决前的寂静。“——果然不配做苏家人。”嗡——脑子里那根绷了十年的弦,断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系统的警报,周围的窃窃私语,宴会厅的音乐,全都潮水般褪去。

世界寂静无声,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东西,一下,一下,沉重又疯狂地撞击着肋骨。不配?

十年伪装,十年小心翼翼,换来的就是一句轻飘飘的“不配”?我看着苏明远冷漠的脸,

看着周曼那虚假的慌乱,看着苏倩几乎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视野边缘,

苏倩似乎觉得这场戏还不够足,她端着自己那杯几乎满杯的红酒,

带着那种天真又恶毒的笑意,朝我走得更近,

手腕微抬——像刚才周曼那样——作势又要“不小心”泼向我,这次的目标,是我的脸。

她要彻底把我踩进尘埃里,用红酒为我“化妆”,让我今晚彻底成为一个笑话。

在那杯酒扬起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我忽然笑了。

不是系统要求的那种含蓄温婉的千金笑,也不是我平时用来伪装小心翼翼的讨好笑。

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带着某种疯狂和撕裂感的,灿烂又冰冷无比的笑容。

我猛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精准地避开了苏倩泼来的酒液。酒水泼空,溅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像一小滩血。苏倩因为用力过猛,踉跄了一下,脸上的甜笑僵住,转为错愕。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苏明远和周曼。他们大概从未见过我这样的表情。

“既然这么喜欢玩红酒……”我的声音响起,平静得诡异,甚至带着一点轻快的笑意,

清晰地传入周围每一个人的耳朵,“一点一点泼多没意思。

”在周曼、苏倩、苏明远以及所有宾客凝固的、惊愕的注视下,我猛地伸手,

抄起了旁边餐台上冰镇着的那瓶几乎满瓶的、价格不菲的波尔多干红。手臂挥出,

带着积压了十年的全部重量和恨意。深红的酒液如同一道血腥的瀑布,不再是泼,

而是——浇!从周曼精心打理、珠翠满头的头顶开始,磅礴而下!

浇透她愕然张大、涂着昂贵口红的嘴,浇透她那件墨绿色的丝绒长裙,

红色的溪流顺着裙摆滴滴答答,瞬间将她变得比我狼狈十倍!“啊——!

”周曼的尖叫终于后知后觉地爆发,刺耳至极。我没有停顿,手腕一转,

瓶口精准地对准了旁边吓傻了的苏倩。第二道红酒瀑布倾泻而下,

浇灭她眼底的错愕和幸灾乐祸,浇花她精致的妆容,浇透她那件耀眼的当季高定!

红色的酒液像给她从头到脚洗了个澡,头发黏在脸上,礼服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狼狈不堪的曲线。“啊!我的裙子!苏安你疯了!!”苏倩的尖叫比周曼更尖利,

充满了不敢置信和崩溃。整整一瓶红酒,一滴不剩。宴会厅死寂得如同坟墓。

只有红酒瓶从我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碎裂的声音格外惊心。

我站在那里,胸口微微起伏,手上沾着淋漓的酒液,裙摆还在滴着水,

却感觉前所未有的痛快和……清醒。脑中,系统的机械音疯了似的响起,尖锐又急促,

却不再是警报,而像是一台过载的机器在崩溃咆哮:警告!严重警告!

宿主行为严重偏离名媛准则!人设崩塌!崩塌程度50%...80%...100%!!!

错误!错误!

新校准……身份匹配程序强制中断……正在链接备用数据库……验证权限……警告!

权限验证失败!遭遇更高优先级权限覆盖!

系统……系统……一阵混乱的、刺耳的电流嘶吼声。紧接着,一切杂音戛然而止。

死一样的寂静持续了大概零点一秒。然后,

一个与我绑定十年那个系统截然不同的、温和却带着无上权威的电子音,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在我脑海深处响起:身份剥离程序已强制终止。

身份匹配度……核对生物信息……链接全球资产数据库……验证血脉密匙……验证通过。

恭喜您,苏安小姐。您已成功解锁隐藏身份:全球首富林氏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

专属财富管家团队已激活,权限全面开放。欢迎归来。世界依旧寂静。

周曼还在尖叫,苏倩还在哭喊,苏明远脸色铁青仿佛要吃人,周围的宾客们目瞪口呆,

有人甚至举着手机在***。可这一切,忽然都像被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变得模糊、遥远,

再也惊不起我心中半分波澜。我甚至有余暇弯腰,

捡起了脚边一块较大的、边缘锋利的红酒瓶玻璃碎片。我拿着那片玻璃,

一步步走向脸色铁青的苏明远。他眼神惊怒交加,似乎想呵斥,

却被我此刻身上某种陌生的、极具压迫感的气场慑住,一时竟没能说出话。

我用那锋利的玻璃片边缘,轻轻碰了碰他昂贵西装的领口,动作甚至称得上优雅,

就像以前被迫学习礼仪时,用刀叉轻轻点过餐盘边缘。玻璃的冷硬触感让他猛地一颤。

我抬起眼,对上他惊疑不定的目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周曼母女的哭嚎,

落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每一个字都砸出回音。“苏先生,”我微笑,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现在,我们来谈谈,究竟谁不配?”2那块锋利的玻璃碎片,

边缘还折射着水晶吊灯破碎的光,就停在他颈动脉旁微微搏动的皮肤上。冰凉,坚硬,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苏明远所有的怒斥和气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的触感冻住了。

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瞳孔因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而收缩。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这个在家里永远低眉顺眼、安静得像一抹影子的养女,

敢用这种方式对着他。“你……”他声音干涩,试图拿出家主的威严,却泄露出一点颤抖。

我没用力,只是让那玻璃的锐利边缘更清晰地印在他的皮肤上。周围死寂,

周曼和苏倩的哭嚎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惊恐的喘息。

所有宾客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举着酒杯的,拿着手机的,张着嘴的,凝固成一幅荒诞的壁画。

“苏先生,”我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枚针,能刺破这粘稠的寂静,“十年了。我在苏家十年,

学礼仪,装淑女,活得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就为了换来你一句‘不配’?

”我轻轻笑了一下,看着他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微微抽搐的脸。“你们苏家喜欢红酒,

喜欢用红酒来标记谁高贵,谁低贱,谁该被弄脏,谁该被供奉。

”我的目光扫过浑身滴着酒液、抖如筛糠的周曼和苏倩,“现在看看,你们三个,

谁更像那个该被清理出去的污渍?”苏明远的脸色从铁青涨成猪肝色,

羞辱和愤怒几乎要冲破那层对玻璃刃的恐惧。“苏安!你反了天了!放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保安!保安呢!”他色厉内荏地低吼。“保安?”我挑眉,

“在你的人碰到我之前,你猜是我的手快,还是他们的腿快?”玻璃刃极轻微地一动,

一丝细微的刺痛感让苏明远瞬间僵直,冷汗从他鬓角滑落。“安安……不,

苏安……”周曼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声音尖利又带着哭腔,却不敢上前,“你疯了!

他是你爸爸!你快放开他!有什么话好好说……”“爸爸?”我重复这个词,

像是听到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周女士,你弄脏我裙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他女儿?

苏倩要把酒泼我脸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她姐姐?至于你,苏先生,

”我的目光转回苏明远,“你judge我不配做苏家人的时候,想起过你是我‘爸爸’吗?

”“我们养了你十年!没有苏家,你早就……”周曼试图道德绑架。“没有苏家,

我或许在孤儿院长大,但至少活得像个‘人’,

而不是你们用来满足虚荣心、衬托亲女儿的物件!”我打断她,声音陡然转冷,“十年施舍,

需要我提醒你们,政府发放的抚养补助金,

以及我亲生父母可能留下的、被你们‘代为保管’的遗产,究竟进了谁的账户吗?

”苏明远的眼神猛地一变,惊疑不定。周曼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脸憋得通红。这件事,

是我偶尔一次无意间听到他们争吵时得知的碎片,过去一直不敢深想,此刻却福至心灵,

成了掷向他们的一把利刃。看来,是真的。“看来苏家这十年的‘恩情’,水分大得很啊。

”我轻嗤。就在这时,宴会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脚步声清晰而沉稳,

不疾不徐。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望过去。走进来的不是预想中的苏家保安,

而是三位身着剪裁极致精良、气质冷峻的黑色西装男人。为首一人年纪稍长,两鬓微霜,

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他身后跟着两名稍年轻的,

动作协调划一,目光扫过全场,带着精准的评估和冰冷的戒备。

他们直接无视了场内的混乱和紧张,无视了满地狼藉的红酒和碎片,

甚至无视了拿玻璃片抵着苏明远的我。为首的男人径直走到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却不容侵犯。“苏安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吐字清晰得能让在场每一个人听见,“抱歉,来迟一步。我是林氏家族办公室首席顾问,

乔文山。奉林老先生之命,前来接您。”林氏?哪个林氏?

在场几乎所有人心头都冒出了这个疑问,但随即,

一个难以置信的、几乎只存在于传说和财经新闻最顶端的名字,浮现在一些人的脑海里。

全球首富,科技与金融巨鳄,低调而庞大的商业帝国——林氏?苏明远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看着乔文山,又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曼和苏倩也彻底傻了,呆若木鸡。乔文山仿佛没看到苏明远脖子旁的玻璃,

继续平静无波地汇报,如同在做一个日常简报:“您的外祖父,

林老先生已于北京时间今日下午三点,通过家族信托及律师团队,

正式确认了您的唯一继承人身份。所有法律文件均已齐备。鉴于目前的情况,”他顿了顿,

目光终于淡淡地扫过面如死灰的苏明远,以及我手上那块玻璃,

语气没有丝毫变化:“您是否需要我们立刻处理?”“处理?”我重复,目光仍看着苏明远。

“是的。”乔文山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嫌多次对您进行人身侮辱及精神伤害的取证与***;以及对苏倩小姐相关行为的记录与评估。

林氏法务部全球顶尖团队已随时待命。”每说一句,苏明远的脸就白一分,

周曼的身体就抖得厉害一分。非法侵占?***?全球顶尖法务团队?这些词像重锤,

一下下砸碎了他们仅存的侥幸。我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手里的玻璃碎片,

原本代表着极致的反抗和愤怒,此刻却显得有些可笑。用它来威胁苏明远?他已经不配了。

我手指一松。“当啷。”玻璃碎片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明远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后退一步,捂住脖子,那里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他大口喘着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巨大的惊骇和恐惧,再无半分之前的居高临下。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被红酒毁得一塌糊涂的旧裙子。

乔文山立刻上前一步,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触感极佳、刺绣精美的纯白色披肩,

动作轻柔地为我披上,恰好遮住了胸前大片的污渍。“小姐,车已在外面等候。

”我拢了拢披肩,感受着那细腻的材质带来的暖意,点了点头。转身,

再没看身后那一片狼藉和那些呆若木鸡的“亲人”与宾客,踩着满地暗红色的酒液和玻璃渣,

在一片死寂中,跟着乔文山,走向宴会厅大门。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晰,稳定,

每一步,都像踩在旧日的废墟上。走到门口时,我脚步微顿,没有回头,

只是声音平静地留下一句话,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账,慢慢算。

”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内里所有的震惊、恐惧、难以置信和即将爆发的混乱。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一辆线条流畅、低调却气势迫人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面前,

车门打开。我弯腰坐进后座,车内空间宽敞,内饰奢华而内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舒缓的木质香气。乔文山坐在副驾,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着,

上面是复杂的资产列表和一些法律文件概要。“小姐,这是部分需要您过目的概要。

林老先生希望您能尽快适应。”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灯火,

那些曾经觉得高不可攀的摩天大楼,此刻仿佛都匍匐在了脚下。“外公他……”我轻声问。

“老先生身体安好,只是不便亲自前来。他非常想念您,期待与您见面。”乔文山语气恭敬,

“您过去的经历,老先生已知晓。他对此深感歉意,并授权您全权处理苏家一切事宜。

”我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平板上一个代表着天文数字的资产条目。“告诉外公,

我很好。”我说,然后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以我的名义,给苏家送一份‘谢礼’过去。

”乔文山没有任何疑问,只是颔首:“是。请问内容?”我看着窗外,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就送一箱红酒去吧。”“要最好的。”“顺便,

附上一张清洗地毯和礼服的专业账单,金额就按市场最高价计算。苏家最看重体面,

欠账不还,会有损他们的‘名媛风范’。

”乔文山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明白。立刻办理。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汇入城市的车流。我靠在后座,闭上眼睛。

脑子里那个聒噪了十年、令人窒息的名媛养成系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世界,

从未如此刻般安静,而广阔。3车子驶离苏家别墅区,窗外的灯火由稀疏变得稠密,

最终汇成一片璀璨的光河。车内安静得能听到空调细微的出风声,以及我自己的心跳,平稳,

有力,不再有之前那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乔文山递过来的平板电脑屏幕亮着,

数字和名词:信托基金、股权占比、不动产分布、艺术品收藏……每一个条目后面跟着的零,

都多到需要仔细数才能确认。它们冰冷而客观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我真的,彻底,

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让苏家那样的“豪门”瞬间倾覆的人。

“小姐,”乔文山的声音打破沉默,依旧平稳无波,

仿佛刚才在宴会厅里发生的一切只是日常插曲,“关于苏家,您希望具体如何处理?

除了法律途径,在商业层面,苏氏企业目前有三个正在寻求融资的关键项目,

其核心技术和市场渠道,与林氏控股的几家子公司高度重合。只要我们施加压力,

或者 simply choose another partner,

苏氏的资金链会在三个月内断裂。”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是最直接的方式。

如果您希望过程更……持久一些,我们也可以从他们的上下游供应链入手,逐步蚕食。

”我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没有立刻回答。报复吗?当然。苏家欠我的,不仅仅是金钱,

更是十年被扭曲、被压抑、被轻贱的人生。但仅仅让苏氏破产,似乎太便宜他们了。

破产只是一时的痛苦,而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是长达三千六百多个日夜的慢性毒药。

我要他们清清楚楚地看着,他们曾经踩在脚下的人,如何站在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要他们日日夜夜活在悔恨、恐惧和求而不得的煎熬里。“先不急。”我开口,声音平静,

带着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冷淡,“让他们先好好享受一下今晚的余韵。法律文件准备好,

该追回的‘代管’资金,一分不少地追回来。至于商业上的事,”我顿了顿,

“等我见过外公再说。”“是。”乔文山颔首,没有半分质疑,“老先生已经安排好专机,

随时可以启程。不过,他吩咐过,一切以您的意愿为准。”“明天吧。”我说,“今晚,

我需要找个地方安静待着。”“您在市区有几处顶层公寓,都已经提前打理好,

您可以选择任何一处。或者,去林氏旗下的酒店?”“去离这里最近的公寓。

”我不想再回到任何与苏家有关的地方,哪怕是酒店,也觉得人多眼杂。“明白。

”车子无声地拐入一条林荫道,最终驶入一个闹中取静、门禁森严的高档社区。

电梯直达顶层,入户门打开,是一个视野极佳的宽阔空间,装修是现代极简风格,

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不张扬的奢华,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像是雨后的雪松。

“这里定期有人打扫,衣帽间准备了当季的衣物和配饰,冰箱里有食材,

也可以随时联系管家服务。”乔文山简单介绍,“我就在楼下,您有任何需要,

随时按铃或电话。”他递给我一部崭新的手机,“这是您的私人号码,

里面存有我和核心团队的联系方式。原来的手机,建议您不再使用。”我接过手机,

冰凉的金属触感提醒着我这一切的真实性。“谢谢。”乔文山再次微微躬身,

带着另外两人安静地退了出去。厚重的门关上,将外界彻底隔绝。

我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却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寂静扑面而来。我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玻璃杯壁冰凉,

水流过喉咙,带走了一些黏腻感。身上那件被红酒浸透的裙子还散发着甜腻***的酒气,

披肩上也沾染了一些。我脱下披肩,看着裙子上那片刺目的紫红色污渍,

像是在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证物。没有预想中的狂喜,也没有激动得颤抖。

一种巨大的、近乎虚无的平静笼罩着我。十年伪装,一朝撕破。假千金死了,

真首富继承人活了。可“苏安”呢?那个在系统规则下小心翼翼活了十年,

试图用完美表现换取一点认可和生存空间的女孩,她是谁?她现在又该是谁?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脸色还有些苍白,

眼神却不再是过去的怯懦和闪躲,而是带着一种连自己都读不懂的陌生和疏离。忽然,

一阵尖锐的手机***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是我那部旧的、被乔文山建议弃用的手机。

它被我扔在进门的置物台上,屏幕固执地亮着,显示着一个名字——苏倩。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