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是考古天才,直到你挖出的那块黑石开始说话。‘此身,朕之新鼎。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而你的手指,正不受控制地删掉所有社交软件。
导师陈教授的尸体躺在三百米外,而你却无法分辨——是他失足坠亡,还是你亲手推了他?
当历史选中了你,代价究竟是什么?当你成了秦始皇的新容器,人性与权力的边界又在哪里?
”1我跪在沙坑里,手心攥着那块黑石,指甲缝里全是血。不是我的血。三小时前,
陈教授还站在我面前,指着祭坛边缘那行几乎被风沙磨平的秦篆,说:“林野,有些门,
开了就关不上。”我没理他。我刚被他当着全队的面骂“毫无考古直觉”,
说我的论文“连盗墓贼都不如”。我偏要挖。我要证明,我能找到被历史选中的东西。现在,
他躺在三百米外的沙坡下,脖子折成一个不可能的角度,眼睛还睁着。而我,
站在他尸体旁边,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是我在幻觉中将陈教授当作此刻将其杀手,
这一切真实的发生了。此时听见一个声音在我颅骨里低语:“此身,朕之新鼎。”不是幻觉。
不是高原反应。是它,真的住进来了。三天前,我还是个普通考古系学生,
连实习报告都写不好。陈教授说我“缺乏敬畏”,说我“把历史当猎奇”。
可我只是想被看见。想有人指着我说:“看,那是林野,他挖出了改变一切的东西。
”祭坛在无人区腹地,GPS信号断了,卫星图上连个点都没有。
但我在一本民国手札里读到过:“西北有坛,封始皇之怒,石黑如墨,触之者魂裂。
”我嗤笑。封建迷信。可当我在月光下挖出那块刻着“朕即天命”的黑石时,
当手接触到黑石时石面如冰,却烫的掌心起泡,手抖得像癫痫。石头裂开的瞬间,没有光,
没有雷,只有一股冷气从指尖窜进脊椎,直冲天灵盖。我晕了过去。醒来时,耳边只有风声。
我以为没事了。直到回营地的路上,室友小赵问我:“你刚才为什么举报我作弊?
”我愣住:“我没举报你。”他冷笑:“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说我抄你笔记,
还说‘律不可废’。”我张嘴想解释,可喉咙里滚出的却是另一个声音,
低沉、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尔等庸才,竟不知连坐之法?”我吐了。吐完,
它又说:“情,乱法之始。朕为你剔除。”第二天,我面试失败。HR说:“你很聪明,
但缺乏共情能力。”我蹲在地铁站哭,眼泪刚掉下来,就被一股力量强行逼回眼眶。
它说:“哭,弱者之态。”然后,我的手自己掏出了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我昨晚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科技新贵,王锐,天穹科技CEO。
我的嘴张开了,声音却不是我的:“王总,若以郡县制重构贵司架构,KPI为令,
数据为吏,三月可吞三城。”电话那头沉默五秒,然后说:“明天来公司,直接见我。
”我激动的想说“谢谢王总给机会”,嘴里却说“尔可为郡守”。电话那边一鸦雀无声,
场面极度尴尬。我挂了电话,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兴奋,是激动。
是因为——我赢了。我终于,被看见了。2它开始“优化”我。首先是删掉所有社交软件,
他说:“无用之交,耗神。”凌晨三点,
脑海里闪过指令强制我背《商君书》:“律令不可废。”小雨来找我,想抱我,
我的身体却后退半步,脱口而出:“拥抱降低效率。”她哭了。我想说“对不起”,
可舌头像被铁钳夹住,只能听见它在我脑中冷笑:冷笑声正在震撼这我的灵魂。
我开始享受这种感觉。它让我高效、冷静、无情。我在公司三个月,
用“焚书逻辑”清除异己言论——谁质疑我,
谁的发言权就被算法降权;用“驰道体系”重构物流AI,
三周内吞并两家对手;用“连坐法”绑定团队忠诚——一人犯错,全组扣薪,
效率飙升300%。媒体称我“数字秦王”。我登上封面,笑得像兵马俑——嘴角上扬,
眼神空洞。没人知道,那不是我在笑。是它,在用我的脸,宣告它的归来。但昨晚,
它第一次完全接管了我的发声权。AI峰会上,万人注视,闪光灯如暴雨。
我本该说:“我们的AI致力于提升人类福祉。”可我的嘴张开,
声音如雷霆炸响:“数字即律令,算法即天道。”全场死寂。小雨在台下转身离开,
背影决绝。我想追,脚却钉在地上。它在我颅内低语:“可,筑城。”那一刻,
我知道——我不是宿主。我是陶坯。它正把我烧制成它的兵马俑。今天,我回到荒漠。
不是为了考古。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是我挖出了它?还是它,等了我两千年?
我站在祭坛废墟上,手里的黑石早已碎成粉末。可它还在。它说:“朕即天命。
”我说:“我是林野。”它笑:“林野?朕之陶人,尚未烧制,何来姓名?”我跪下,
沙粒钻进膝盖。我想砸碎自己的头。可它说:“无用。鼎已成,魂已入。尔,
唯有一途——助朕,再造帝国。”我闭上眼。耳边,风声如铁骑奔腾。而我的身体,
正一寸寸,变成它的咸阳宫。3我开始分不清哪些念头是我的,哪些是它的。不是慢慢模糊。
是突然断电。前一秒我想给小雨发“对不起”,后一秒我的手指自己删掉草稿,
打出:“无事勿扰。”发送。我盯着屏幕,手在抖。
它在我颅内低语:“情是这事上最无用的东西,剔除。”我以为我能控制它。
我以为我只是在“借用”一个古代帝王的脑子。可那天早上刷牙,
镜子里的我嘴角上扬——但我根本没笑。那笑容像兵马俑,僵硬、空洞、毫无温度。
我试图用口红在镜面上写出“林野”二字,但手不受控制的写成“嬴政”,
字迹如篆书版扭曲。可镜中我的脸都在笑。但全是它的表情。我翻出手机录音。
那天挖出黑石前,陈教授在篝火旁说:“有些门,开了就关不上。”我问他信不信鬼。
他盯着我,眼神像看一个将死之人:“我信人比鬼可怕。”录音到此为止。三小时后,
他死了。是我推的。不,是它操控我的手推的。但我的指纹留在他衣领上。
我的鞋印踩在他坠落的沙坡上。我的嘴,在警局说:“他失足滑下去的。”没人信。
但没人敢查。因为我现在是“数字秦王”,是资本新贵,是媒体宠儿。
他们宁可相信一个教授死于意外,也不愿得罪一个能操控算法的人。小雨来找我,
站在公寓门口,眼圈发红:“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你喜欢考古,
因为历史里有真实的人。”我想点头。可我的嘴张开,说的是:“真实?朕只信律令。
”她转身走了。我没追。不是不想。是我的脚再一次被钉在地上。脑海中再次响起声音,
它说:“可,筑城。”它想要让我与外界无用的所有事物隔离。我开始记录。
在加密文档里写:“今天,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哪些是我,哪些是它?
”第一天:它让我绕开乞丐——“无用之人,不值一顾。”我本想请同事吃饭,
它说:“施恩即示弱。”我没去。小雨发消息:“你还好吗?”我打字:“尚可。”它删掉,
改成:“无事勿扰。”第二天:我想哭,眼泪被强行逼回。我梦见自己站在祭坛上,
它用青铜刀剖开我的胸膛,往里面灌熔化的陶土。醒来时,我在公司会议室,
正用“连坐法”宣布团队重组。没人敢看我眼睛。第三天,我删了文档。
因为我知道——它在看。它在学。它在把我烧制成它的兵马俑。那天晚上,
它第一次让我“诛心”。市场部总监老周,一直反对我用算法监控员工情绪。
他说:“人不是数据。”它冷笑:“愚民之言。”然后,我的手自己打开邮件,
伪造他受贿的证据,群发给董事会。第二天,老周被带走。他经过我办公室时,眼神像刀。
我想说“对不起”,可我的嘴张开,说的是:“律不可废。”不但如此,
我发现我的指甲已经变成黑色,脉搏也呈现特殊的节律“六律节拍”。那一刻,
我知道——我已经不是林野了。4我是它的刀。它的笔。它的新兵马俑。我冲进洗手间,
用拳头砸镜子。玻璃碎了,血从指关节滴下来。可镜中碎片里,
每一张脸都在笑——全是它的表情。我蹲在地上,哭不出来。它说:“哭,弱者之态。
朕的陶俑不需要眼泪。”可这一次,我不想被剔除。我想哭。我想抱小雨。
我想做回那个连论文都写不好的林野。我颤抖着拨通小雨的电话。响了三声,她接了。
我张嘴,想说“对不起”。可我“耳边嗡鸣渐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宣告——他回来了,
回来再造一个大秦帝国。”可喉咙里滚出的却是:“小....雨...朕...即天命。
”电话那头,沉默。然后,挂断。我瘫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它在我颅内低语:“可,筑城。
”而我,连“不”都说不出口。直到那天深夜,我梦到陈教授。他站在我床边,脖子歪着,
血从嘴角流下。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再沙地上无意识画出“鼎”形图案,突然风起沙动,
图案自动裂为两半——鼎裂。我惊醒。沙地上没有字。但掌心,不知何时,
多了道血痕——裂纹的痕迹与黑色裂纹完全吻合。我终于明白:他不是来救我。
他是来提醒我——你不是宿主。你是祭品。而祭品,只有两种结局:被烧成陶俑,
或——在烧制前,自己砸碎这尊鼎。5我签了那份百万年薪合同。签字时,
笔尖一颤——不是我在写,是它在写。墨迹未干,它低语:“继续筑城。”我没反抗。
因为那一刻,我知道:平庸的林野,已经死了。而现在的我,
连王锐都说:“你像从历史里走出来的王。”小雨最后一次来找我,是在公司楼下。
她站在玻璃幕墙外,穿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白裙子,手里攥着两张电影票。“《沙丘2》,
你说过想看。”她声音很轻,像怕惊醒什么。我想点头。可我的嘴张开,
说的是:“无用娱乐,耗神。”她眼里的光灭了。她把票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我站在落地窗后,没动。不是不想追。是我的脚像被钉在咸阳宫的玉阶上。
耳边传来它无情的冷笑声。这一次,我没哭。因为我发现——我连悲伤都感觉不到了。
那天晚上,它让我做第一件事:**重构天穹科技的组织架构**。“以郡县制为骨,
KPI为令,数据为吏。”我照做了。我把公司划为三十六郡,每个部门设“郡守”,
绩效末位者,直接“流放”至边缘项目。三个月,人效提升300%。
董事会给我发了“年度铁血CEO”奖杯。我把它放在办公桌上,和兵马俑模型并排。
它们都在笑——一个陶土,一个血肉。它开始教我“驭人之术”。市场部有个新人,叫李想,
总在会上质疑算法监控。他说:“人不是数据。”它冷笑:“愚民之言。”当晚,
我的手自己打开系统后台,把他过去三年的聊天记录、消费记录、甚至打车路线全扒出来。
第二天晨会,我当众投影他的屏幕:“李想,昨夜23:47,
你在‘夜色酒吧’消费288元,同行女性非你女友。你上周三谎称加班,
实则在网吧打《英雄联盟》。你,不忠于职,不诚于己。——斩。”没人敢说话。
李想脸色惨白,当场辞职。走出门时,他回头看我,眼神像看一个怪物。我想解释,
可我的嘴张开,说的是:“律令不可被任何事物撼动。”那天起,
公司没人再敢直视我的眼睛。他们叫我“数字秦王”。
我在茶水间听见实习生小声说:“他是不是AI成精了?”我没纠正。
因为我知道——我比AI更冷。它让我用“焚书逻辑”清除异己言论。
有个自媒体博主写文章骂我:“林野,你把职场变成集中营。”它说:“焚之。
”我的手自己注册了500个小号,在他每条评论下刷:“造谣者,诛九族。”三天,
平台把他账号封了。他发私信求我:“我有孩子要养……”我想回“对不起”,
可我的手指打出:“任何人都不能忤逆朕的旨意。”它还让我用“驰道体系”搭建物流AI。
我把全国仓库连成一张网,算法自动调度,误差小于0.1秒。对手公司三个月内倒闭三家。
财经杂志封面写:“25岁,再造帝国的男人。”照片里,我西装笔挺,嘴角上扬。
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我在笑,是它在用我的脸宣告归来。最狠的是“连坐法”。
我把团队KPI绑定成链:一人犯错,全组扣薪。销售部有个姑娘,因母亲病重请假三天,
漏掉一个客户。她那组八个人,季度奖金全泡汤。她跪在我办公室门口哭:“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