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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儿子嫌我,老公出轨,婆婆骂我,我忍够了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7

门口的风一阵阵灌进来,带着楼道里油烟和消毒水的混味。我端着刚盛好的汤进屋,

碗沿还冒着雾,儿子陆子恒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声音冷得像冬天的冰,“你别喊我吃饭了,

我有新妈妈,她做得比你香。”我手一抖,滚烫的汤水溅到虎口,疼得吸了口气。

婆婆钱淑珍抬眼,笑里带刺:“你别吓孩子,孩子说实话呢。人家小周给恒恒做的剁椒鱼头,

那叫一个香,你这汤啊,清汤寡水,和你人一样,没滋没味。”桌上摆着四个菜,

我早上去菜市场挑的最新鲜的排骨和秋葵,心里琢磨着给孩子换换口味。

可他们看都没看一眼。陆绍庭拎着公文包进来,把车钥匙啪一声扔在玄关的柜子上,

鞋子敞开着口,像随时要逃。“妈,今天别做这么多,浪费。公司要招待客户,

小周又加班做方案,晚上我得去看看。”我盯着他两秒,喉咙发紧,“公司到几点?

”他脸色一沉:“怎么,查户口?你别学那些电视剧里疑神疑鬼的黄脸婆样子,恶心。

”黄脸婆三个字,像碎玻璃渣,一片片刮在胸口。婆婆立刻接上:“要我说,

年轻人辛苦忙事业,你别拖后腿。你这人吧,懂点眼色就好了。恒恒要上初中了,

可不能让外人笑话我们家穷气。你看看人小周,多会来事儿,不像你,一身的糟心劲。

”我放下汤勺,“那你们吃吧。”转身回厨房,手扶着料理台,指尖发白。

我很久没有和他们争了,争不赢,也不想再吵。厨房窗外是拆迁工地,

巨大的工程车轰隆碾过,地面震了一下,我喉间涌上铁锈味,突然想吐。手机屏幕亮了,

是闺蜜唐沁的消息:晚舟,你寄来的简历我看了,你手很稳,审美也不错,

明天来店里试一天?不行就当喝杯咖啡,我给你做个脸,放松一下。

我盯着“试一天”三个字,半天没动。十几年了,

无数琐碎:早起买菜、洗衣、收拾、接送、写作业、伺候婆婆的血压药、伺候丈夫的白衬衫。

我的手很稳,因为我每天都要把豆腐切成均匀的方块,把葱切成细碎的末,

把家维持得像看不见的机器悄悄运转。可我的名字在这个家里,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影子。

我回了一个字:好。端汤出去时,婆婆正在给儿子夹肉,嘴里念念叨叨:“恒恒啊,

你周阿姨说了,周末带你去海底捞。你看人家对你多好,不像有的人,只会会省钱。

”陆子恒嗯了一声,眼睛没离开手机。陆绍庭接了个电话,语气瞬间软下来,“小周?

……嗯,等我,马上就到。”他抬头对我说:“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他抓起钥匙,

风一样出门。门关上时,我听到自己心里有个东西轻轻裂开,又轻轻合上,没有响动。

婆婆把筷子一搁,嫌弃地撇嘴:“你做的菜真难吃,怪不得绍庭不爱回家。”我笑了一下,

端起那碗被嫌弃的汤,一口口喝下去,滚烫把胃烫出温度,我突然不想再暖任何人了。

那天夜里,我失眠了。三点十二分,我坐在客厅,月光从纱帘里落进来,薄白一片。

手机冷光一闪,是一条转账通知:陆绍庭从我们的共同账户转出五万元,备注只有一个点。

我心里像被谁按住,屏幕一滑,聊天记录里,

他和“小周”的对话一条条蹦出来:晚安亲亲、我在楼下、你别熬夜了宝贝。

照片里她穿着米色风衣,在镜子前侧身拍,肩膀细瘦,昂着头,像一株温室里娇矜的花。

我的手很稳,不是因为平静,而是因为冷。我把截图一张张存好,存进一个新建的文件夹,

起名叫“新生活”。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做了早餐,煎蛋、牛奶、吐司,给儿子做好便当。

婆婆从房间出来,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你能不能别老是这几样?孩子不爱吃。

”我没回答她,套上外套,说:“我今天出去一趟,晚饭你们不用等我。”婆婆怔了一下,

立刻不高兴起来:“你去哪?家里一堆事儿,出去就知道出去。”“找工作。”我说。

她嗤笑,“你?你能做什么?出去给人添乱?”“挣钱。”我补了一句,背对她穿鞋。

她像被戳到什么笑点,笑出了声:“你也配?你要是能挣钱,母猪都能上树。

”门在她笑声里关上。我在楼道里站了一秒,深吸一口气。窗外有风,

吹动晾衣架上别人的衬衫,太阳刚升起来,像一枚滚烫的蛋黄,从楼宇缝隙里缓慢升起。

唐沁的店在市中心,一整层落地窗,阳光把空间照得亮亮的,空气里有淡淡的白茶香。

她穿一件黑色工作服,头发干净地扎在脑后,看到我就张开手抱住:“来就对了,

先给你做个皮肤检测,顺便喝杯咖啡压压惊。”她的动作利落、干净,我坐在那里,

突然很想流泪。她看着我,眼神软下来:“晚舟,你不是没人要的废物。

你只是把力气全用错地方了。”我笑了笑,没争辩。检测结果出来,她给我看,

“你手指很细,指腹饱满,天生适合做精细活,***节律稳,客户会很舒服。

先从基础护理做起,我让你跟着师傅,三天看手法,一周上手,行不行?”我点头。

她朝里喊了一声:“阿静,带新同事熟悉流程。”那天下午,我把流程从头到尾记了三遍,

手法看了两遍,肌肉走向背了四遍。

把工具消毒的标准、毛巾折叠的规格、精华液按压的次数,全部记在小本上。

下班时已经八点半,我的手指因为练手发酸,顺着地铁回家的时候,风从地铁站口灌进来,

带着粉尘和汽油味,我却觉得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路上。回到家,客厅灯大亮,

婆婆在沙发上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正演到婆媳互骂的桥段,她看得津津有味。

餐桌上有外卖的塑料盒,油亮亮一片。她见我回来,抬眼就酸:“今儿个可算是贵人回来了。

你看你,这一天出去,家里像没人一样。”“我在上班。”我说。“哟,还上班呢。

赚多少钱?够恒恒买套试卷不?”她的嘴角像涂了毒,字字侵蚀人。我没搭理她,

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卖袋,拎进厨房。垃圾桶里堆满了骨头和油渍,散发出恶臭,

我把垃圾袋系好,又拿出新的垫进去。动作做完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

这些活儿我做了十几年,像一台免费机器。可从今天开始,它们不再是我的义务。

儿子从房间出来,往冰箱里拿可乐,看到我像看一个陌生人,别过脸,“别碰我的球鞋。

”“我没碰。”我说。他哼了一声,扭头走开,嘴里嘟囔,“小周阿姨给我买的新鞋,

你别碰坏了。”“她的名字,别带进我家。”我说,语气平静。他停下,回头看我,

少年人的脸上写着不屑,“这本来就是爸的家,你只是住在这里。”我看着他,心里很冷,

可那冷处也在慢慢生出火来。我没有讲道理,

也没有像所有的母亲那样自我感动地讲自己的辛苦。我只是目送他回到房间,

轻轻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是真正对你好的人。”他摔上门。

婆婆在客厅里“啧”了一声,“你就会说风凉话。”我回到卧室,打开柜子,

拿出那只早年攒钱买的小相机。镜头有点旧,擦了擦,能用。我站在镜子前,

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素面朝天,眼睛没有妆,黑眼圈浅浅的。又给手拍了几张,

手背的筋从皮肤下面透出,骨节不突,指腹厚,指尖圆润。我把照片传到手机,

用最简单的滤镜调亮,又拍了几段我练手法的短视频。睡前,我把它们剪成三十秒的小片,

配上轻快的音乐,发到了唐沁建议的账号上,文案很简单: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决定从零开始。第二天,第一位练手客户来了,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脸上冒闭口,

眼神发虚。她躺在床上,小声说:“我害怕,会不会疼?”我戴好手套,压低声音,

“你会像睡觉一样舒服。”我按着肌肉纹理轻轻推开,她在第三分钟就慢慢缓了下来,

呼吸匀了。我记得书上讲过的触压节律,像哄一个哭累的孩子入睡。四十五分钟后她坐起来,

看镜子,眼圈里有亮光,“姐姐,你手好暖。”我笑着点头,帮她把头发理顺,

告诉她回去要少熬夜,多喝水。她起身的时候塞了我一张小纸条,

羞涩地说:“我能预约你下周吗?”那天我做了四个基础护理,晚上回到家,

手机上有几十条消息,大部分是我发的短视频底下的留言。

“姐姐手法看着好舒服”“三十多岁开始也不晚”“感觉你很温柔”。我一个一个地看,

指尖不自觉在屏幕上打字:“谢谢。”陆绍庭深夜回家,酒味扑鼻,西装外套皱在胳膊弯,

领口散开两粒扣。他进门的时候,看到我坐在餐桌边写笔记,挑眉,“今天还记账呢?

你记什么?”我头也不抬:“手法节律。”他“呵”了一声,“玩过家家一样的东西,

能赚几个钱?你要真有那功夫,多关心一下家。恒恒学习谁管?我妈年纪大了谁伺候?

”我抬起头,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能用钱解决的叫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叫麻烦。

至于你妈,您自己是儿子,您多尽尽孝。”他被呛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脸色沉下来,

走近一步,“你是不是跟人学坏了?”“我只是把力气从看不见的地方,挪到看得见的地方。

”我合上本子,“我明天还要上班,晚安。”他盯着我两秒,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最后甩门进了卧室。第三天,我跟着阿静做项目,她的手像流水,我不说话,只记。

我发现自己在这一行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当你把每一个动作做到最标准,

客户的情绪就会像水面一样慢慢平。我的世界终于有了一条看得见的因果链,

不再是“做了很多事但没有名字”。我把每一个客户喜悦的眼神都记在心里,

像把一枚枚小灯串起来。午休时,唐沁把我叫进办公室,递给我一杯热拿铁,“晚舟,

你的视频起势了,后台有两个KOL问能不能合作拍个‘素人蜕变’小短片。

我觉得你很合适,不过得看你自己。”我握着杯子,杯壁的温度烫到指节,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为什么不?我点头,“我愿意。

”下午我给一个新客户做护理,她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好,

一看穿着就是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那种。我按着流程做,她突然问:“你做这个多久了?

”“三天。”她愣了愣,“三天?可是你手又稳又轻,像做了好多年。”我笑笑,

“我在家做了很多年只是不拿工资的工作,现在刚刚开始学怎么给自己发工资。

”她盯了我两秒,眼睛酸上来,“我懂。我婆婆天天说我懒,我老公也说我花钱。

我也想改变,但我不知道怎么走出来。”我把毛巾叠好,声音很轻,

“从给自己一个名字开始。”她沉默很久,突然笑了,“谢谢你。”我送她到门口,

她在前台付钱时,转头对我说:“我下周再来找你。”这一天结束时,

我的预约表多了三个名字。我把它们一行行看过去,像看见自己把生命一点点拉回手中。

晚上,婆婆不在家,儿子在房间里做题,客厅格外安静。我洗完澡,打开电脑,

把这几天收集的银行流水和聊天截图整理好,命名规则统一,时间线一根线串到底。

我的脑子像被一阵冷风吹过,整个人清醒得发疼。我知道,离婚不会立刻发生,

但这件事已经开始了。它像一列刚刚启动的火车,笨重却不可逆。周末,

唐沁安排了一个“素人蜕变”拍摄。我原本只是客串一个“手法师”,但导演看了两眼,

临时加了两句提问:你为什么转行?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能做好?我对着镜头,

第一次把这十几年的日子说出口:“我以为维持一个家,需要的是隐身。但后来我发现,

我越隐身,就越没人看见我。现在我想让自己被看见,不是为了谁,

而是为了不辜负自己的手、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时间。”导演怔住了,摄影师对我竖拇指。

唐沁在一旁,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拍完那天,视频发出去,当晚播放破了十万。

评论里有很多女人,像一朵朵从瓦砾里钻出来的小花,

挤着、拥着、哭着:“我也是”“她说的就是我”“原来我们不是一个人”。

粉丝数据蹭蹭往上涨的时候,我的手机同时弹出一个备注陌生的电话:银行客服。“您好,

陆先生的信用卡近期存在大额消费,核对持卡人本人吗?”我一愣,“我不是陆先生,

我是他的配偶。请问发生了什么?”“昨晚十点二十八分至十一点零四分,发生了三笔消费,

每笔一万五千八百元,商户为某奢侈品门店。”奢侈品门店。十点二十八分,

我在给客户回消息,十一点零四分,我在复盘手法节律。他在买包,或者买鞋,谁知道呢。

“我确认。”我说,挂断电话,打出了另一个号码。电话响到第五声,他接起,

背景有音乐和笑声,“喂?”“你在买什么?”我问。“公司招待。”他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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