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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6

“哥,妈说让你把这个月工资给她。”

“她要给你那未来的嫂子买个金镯子,不能太寒酸了。”

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妹妹陈玥一脸理所当然。

陈阳蜷缩在床上,身体里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搅动。

又是这样。

癌细胞扩散的剧痛,每个月总要准时折磨他几天。

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冷汗已经浸透了被褥。

“听见没有?别装死!”

陈玥不耐烦地走进来,一脚踢在床沿上。

床板震动,牵扯着陈阳的五脏六腑,让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艰难地睁开眼,脸色惨白如纸。

“钱……在桌上。”

声音嘶哑,像是破旧的风箱。

陈玥撇撇嘴,拿起桌上那个薄薄的信封,抽出里面的钞票数了数。

“才两千?你这个月就挣这么点?”

她一脸鄙夷,“我一个包都不够。”

陈阳闭上眼,不想再看她那副嘴脸。

十年前,父母双双查出癌症。

家里天都塌了。

就在全家绝望之际,一个游方道士给了他们一枚古朴的“长命锁”。

道士说,此锁可转移至亲的病痛与厄运,但佩戴者需日夜承受。

他是长子。

他别无选择。

从戴上锁的那天起,父母的癌细胞奇迹般消失,身体一天比一天硬朗。

而他,一个原本健康的少年,开始承受间歇性的、深入骨髓的剧痛。

这十年,他活得像个药罐子,脸色永远是苍白的,身体永远是虚弱的。

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能找些不费力气的零工,勉强糊口。

赚来的钱,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费,全被父母拿走了。

他们说,家里开销大。

他们说,要给妹妹攒嫁妆。

他们说,他一个病人,花不了多少钱。

他都忍了。

因为他们是他的父母。

直到半小时前,他在门外听到了父母的对话。

“老头子,小阳这个月工资该发了吧?我得催玥玥去要。”

“着什么急,他还能不给?”

“我这不是急着给如烟买镯子吗!她可是咱们未来的儿媳妇,城里人,金贵着呢,不能让人家看扁了。”

“如烟?”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谁是如烟?”

母亲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你装什么糊涂!柳家的千金,柳如烟!玥玥的好朋友,我看她跟咱们家阿辉走得挺近的,这事有门!”

阿辉。

他的堂弟,陈辉。

那个仗着叔叔家有钱,从小就欺负他的陈辉。

柳如烟……

陈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那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是她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悄悄塞给他一颗糖。

是她在他被嘲笑是“病秧子”时,唯一站出来为他说话的女孩。

他以为,她对他,至少是有些不同的。

可现在,她要成他的弟媳了?

“柳家能看上阿辉?那小子除了有几个臭钱,哪点配得上人家?”

“钱还不够吗?”母亲冷笑,“再说,咱们玥玥跟她关系好,这就是本钱!我寻思着,等他们事成了,咱们就把给玥玥准备的婚房,先给阿辉用。”

“那小阳呢?”父亲难得地犹豫了一下,“他怎么办?”

“他?”

母亲的语气充满了嫌恶与不屑。

“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还要什么婚房?他这辈子能活着就不错了!要不是他拖累,我们家早就在城里买大房子了!”

“这十年,我们养着他,给他看病,已经仁至义尽了!”

“等玥玥和阿辉结了婚,就让他搬去乡下老屋,别在城里碍眼。”

轰的一声。

陈阳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们是这么想的。

养着他?给他看病?

这十年,他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打零工赚的!

他承受的痛苦,换来了他们的健康,换来了他们对妹妹的无限宠爱,换来了他们对他十年如一日的鄙夷和厌弃。

他是个工具。

一个转移病痛,还能顺便赚点钱的工具。

现在,这个工具快没用了,他们就准备把他像垃圾一样扔掉。

凭什么?

凭什么!

一股从未有过的怨气和恨意,从他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

“哥!你发什么呆!”

妹妹陈玥尖锐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把空信封扔在他脸上,“下个月多赚点!不然我没钱买新手机了!”

陈阳缓缓地,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但每动一下,身上的剧痛似乎就减轻一分。

陈玥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冰冷,空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你看***什么?”陈玥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

陈阳没有说话。

他伸出颤抖的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那里,挂着一枚冰冷的,和他皮肤黏连了十年的长命锁。

锁身已经磨得光滑,看不出原本的纹路,只剩下一种死寂的沉重。

他摸索着,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卡扣。

十年来,他从未想过要摘下它。

这是他的宿命。

是他的责任。

是为人子的本分。

去他妈的本分!

“你……你要干什么!”陈玥察觉到了不对劲,惊恐地叫道。

“咔哒。”

一声轻响。

在陈玥惊骇的目光中,陈阳面无表情地,将那枚长命锁,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锁离开皮肤的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传遍四肢百骸。

那盘踞在他身体里十年,如同跗骨之蛆的剧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不再有撕裂感,只有一种久违的舒畅。

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晰。

而就在同时。

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父母,突然双双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啊——!”

“我的肚子!痛!痛死我了!”

两人齐齐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腹部,面容扭曲,满地打滚。

那痛苦的模样,和十分钟前的陈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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