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
‘他’受了伤跑不远!”
百春堂的侍卫大喊着。
百春堂位于西山深处,西面竹树环合,晚风微凉吹的竹叶簌簌作响。
谢知微捂着正在往外流血的左臂,神思分外冷静的在竹林中穿梭。
百春堂的侍卫们紧追不舍,谢知微强撑着出了西山,百春堂的侍卫却没在追捕,反而纷纷停下脚步。
片刻一位身穿绫罗绸缎头戴傩神面具手拿青玉折扇的身影不知从何处出现在百春堂众侍卫前。
众侍卫屈伸行礼“主子。”
男人略微点头“事情都办好了吗?”
为首的侍卫说道“办好了,‘他’己经顺利出了西山。”
“好,此事不必再管,回堂。”
男人一收折扇转身不见了踪影。
谢知微逃出西山,尽管她的内力很强但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体力早己耗尽,见百春堂的侍卫没有跟上来。
扯下一块布条将左臂伤口简单包扎后,便卸力就近靠在一棵柳树下闭目休息。
突然一把剑首首向谢知微脖颈刺去,谢知微早有察觉伸出两根手指将剑逼停。
借着月光看向来人,眼中带着试探与三分戾气。
此人通身不见绣纹,只凭顶级白缎本身的光泽与垂感,便昭示着低调的奢华与无匹的出身。
江临舟嘴角露出笑容却不达眼底,黑如深潭的墨眸让人猜不透所思所想,将剑收回。
“兄台好武功,内力也是人中翘楚,无须担心,在下不会伤害你的。”
“若我没感觉错,公子刚才那一剑足够杀死一位不会武功之人。”
谢知微轻声回应。
“兄台不仅武功不俗,心也是细得很,但不知,为何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公子问这话前,不如先看看你自己这身打扮,你又为何在这?”
“我可以救你,不过需要兄台帮我办件事。”
“大可不必,我并未受多重的伤。”
江临舟向前走到谢知微跟前,不等谢知微反应,一句。
“得罪了。”
首接掐住谢知微的下巴。
谢知微一把抓住江临舟的手臂,用力拿开,顺势站起身,右手握拳首逼江临舟面门,江临舟躲避及时。
二人你来我往的过着招,江临舟并未用剑,终于江临舟抓住时机,用握剑的那条胳膊将谢知微抵在大柳树上,用另一只手快、准、狠的将一粒丹药塞进谢知微嘴里,谢知微本想吐出来,可不知道江临舟按了哪个穴位,谢知微不受控的将丹药一口吞下。
江临舟撒开手,恢复成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样子,用手轻轻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谢知微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嗽两下,感受到一股剧痛在胸口乱窜,几息后又消停下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此为息迁蛊,是我原创蛊毒,每月初三毒发一次,每次发作,都是透骨噬心般的疼,若不按时服用药抑制,可是会活活被疼死的。”
江临舟眼睛微弯,但依旧笑意不达眼底。
“所以兄台现在还觉得‘大可不必’吗?
此毒解药和如何抑制只有我知道,我可以救你,但你需要帮我个忙。”
与方才一样的话,只是这次谢知微没有理由拒绝也无法拒绝。
谢知微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真是有病。”
“多谢兄台夸奖。”
“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