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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5

1 序东北马家世代供奉仙家,我爷爷马三爷这辈却门庭冷落。

他指着直播撕符的网红骂:“黄七姑的规矩都敢破?”带我闯进黄皮子坟,

逼我喝下混着他血的符水。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尖细的声音:“三爷,咱回家。

”————2 风雪夜惊魂腊月里的风,是刀子磨出来的。我缩着脖子,

把冻得通红的手往袖子里又捅了捅,还是觉得那股子阴冷的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眼前这条通往杂货铺的小路,积雪被踩得又硬又亮,像结了冰的镜子,

映着天上那轮惨白的月亮,晃得人眼晕。杂货铺那两扇糊着厚塑料布的木头门就在前头,

门缝里透出一点昏黄的光,在这黑沉沉的雪夜里,像个苟延残喘的萤火虫。

那是爷爷马德全的铺子,也是他的命根子。屯子里的人,背地里都叫他马三爷,年轻点的,

干脆就喊他“三倔子”。他这人,脾气硬得像后山沟子里那些冻了几百年的老石头。

我刚把门推开一条缝,一股混合着陈旧烟草、廉价烧酒味儿就扑了出来,

浓得能呛人一个跟头。屋子里比外头暖和不了多少,只有一个烧得半死不活的铁皮炉子,

炉口上架着个熏得黢黑的铁壶,正有气无力地吐着几缕白汽。

爷爷就坐在炉子旁那把嘎吱作响的破藤椅里,背对着门。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蓝布棉袄,脑袋上扣着顶同样破旧的狗皮帽子。

他没回头,只是盯着那台摆在旧木柜顶上的老式显像管电视机。屏幕闪着雪花点,

发出滋啦滋啦的杂音,画面扭曲跳动,勉强能看清是个咋咋呼呼的年轻人,

手里正举着个手机,唾沫横飞地喊着什么。“老铁们,双击666,看清楚了嗷,

这就是传说中的‘老仙符’。就这破玩意儿,一张敢卖我两百?糊弄鬼呢。

”那年轻人染着一头扎眼的黄毛,声音拔得老高,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亢奋和轻蔑。

他手里捏着一张边缘有些磨损、用朱砂画着繁复扭曲线条的黄纸符箓,对着镜头,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戏谑。“今天,咱就替老铁们验验货,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溜溜。

看看撕了这玩意儿,能招来啥牛鬼蛇神不?家人们,礼物刷起来。”镜头猛地凑近,

几乎怼到了符纸上。那黄毛的手指头粗鲁地捏着符纸,用力一扯。

“刺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透过电视机劣质的喇叭传出来,带着电流的噪音,

格外扎心。那画着朱砂符文的黄纸,被他像撕废纸一样,随手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还用脚碾了两下。“哈哈,瞅见没?毛事儿没有,破纸一张,那些个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都他妈是骗钱的。”黄毛对着镜头,得意地叉着腰大笑。就在那符纸被撕碎的瞬间,

我清楚地看到爷爷搁在藤椅扶手上的那只手,猛地攥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

像几条僵死的蚯蚓盘踞在枯树皮上。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硬弓。“混账东西!

”一声低沉的、带着铁锈摩擦般沙哑的怒吼,猛地从爷爷喉咙里炸出来。那声音不大,

却像闷雷一样滚过狭小的杂货铺,震得炉子上的铁壶都跟着“哐啷”一声轻响。

他“腾”地一下从藤椅上站了起来,“黄七姑的规矩都敢破?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刻他气得浑身都在抖,手指哆嗦着指向电视屏幕,

后面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弓着腰,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书包跑过去,想给他拍拍背。可还没等我靠近,爷爷猛地一挥手,

像驱赶苍蝇一样把我扒拉开。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眼神却死死钉在电视屏幕上那个还在嬉皮笑脸的黄毛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滚,都滚。”待喘匀了气,开始声音嘶哑地低吼着,不再看我,也不再管那电视,

踉跄着转身,佝偻着背,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进了里屋。

那扇老旧的木门在他身后“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他沉重的喘息和外面的一切。

杂货铺里只剩下铁壶单调的“滋滋”声和电视机里那个黄毛聒噪的叫嚷。

一股冰冷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感,沉甸甸地压了下来。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胃里一阵翻搅。爷爷那屋的门,关了一整夜,再没打开过。3 直播撕符的代价第二天清早,

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我顶着刺骨的寒风去镇上的中学。刚进教室,

还没来得及把书包塞进桌洞,同桌胖子就鬼鬼祟祟地捅了捅我胳膊肘,

一脸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哎,小川,听说了没?昨晚出大事儿了!”“啥事儿?

”我漫不经心地拿出英语书。“就那个‘彪哥闯关东’!昨晚直播撕符那个。

”胖子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点后怕,“死了。”我翻书的手顿住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死了?咋死的?”“邪乎着呢。”胖子凑得更近,

一股子韭菜盒子的味儿。“说是直播完没多久,人还好好的,

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在烧烤摊喝酒吹牛逼呢。结果.......嘿、你猜怎么着?

喝着喝着,突然就直挺挺往后一倒。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就瞅着天上,

手指头还指着天。旁边人都吓傻了,等救护车呜哇呜哇来了,人早就硬了。

医生掰都掰不直他那根指着天的手指头,你说吓人不吓人?”胖子唾沫星子横飞地描述着,

脸上混合着恐惧和一种看热闹的兴奋。我脑子里却“嗡”的一声,瞬间闪过昨晚杂货铺里,

爷爷盯着电视屏幕时那双喷火的眼睛,还有他那句带着血腥味的诅咒——“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股寒意,比窗外的北风更冷,顺着我的脊梁骨猛地窜了上来,瞬间爬满了全身。

黄七姑......撕符......暴毙......爷爷的话,像冰冷的铁钉,

一根根楔进我的脑子里。接下来的两天,屯子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可这平静底下,

暗流汹涌得吓人。关于那个“彪哥”暴毙的细节,像长了翅膀的毒虫,

在街头巷尾、热炕头上疯狂滋长、变异。有人说,彪哥倒下去的时候,

烧烤摊顶棚上蹲满了黑压压的乌鸦,一声不叫,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咽气。也有人说,

他最后指着天,不是指着天,是指着天上飘过去的一团黄不拉几的影子,像个黄鼠狼精。

还有人说,救护车拉他的时候,他口袋里那张被撕碎的符纸,明明被揉烂扔了,

却莫名其妙又出现在他贴身的衣兜里,拼都拼不拢了,碎得跟被野兽爪子挠过似的。

越传越邪乎,越传越有鼻子有眼。屯子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走路都绕着马家老宅那条胡同走。看爷爷的眼神,更是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深深的敬畏,

有驱之不散的恐惧,还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怜悯。爷爷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里屋,

几乎没出来过。杂货铺的门也一直虚掩着,没开张。整个家,安静得像座坟。

4 出马弟子的末日第三天下午,我放学回来,刚走到杂货铺门口,

就看见爷爷罕见地站在了柜台后面。他没戴那顶狗皮帽子,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脸色灰败得吓人,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整个人瘦脱了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正死死盯着柜台上那台小小的、屏幕还裂了条缝的旧手机,

屏幕上幽幽的光映在他浑浊的眼珠里,像两簇鬼火。他看得那么专注,那么用力,

以至于我推门进去的动静,他都没察觉。我轻手轻脚地放下书包,凑过去瞄了一眼。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微信群聊的界面,群名很扎眼——“四梁八柱一家亲”。

这是附近十里八乡那些还操持着“出马”行当的师傅们私下联络的群。此刻,

群里像是炸了锅,消息刷得飞快。“老李家也出事了,李半仙。下午给人看香,

香炉里的三根香齐刷刷从中间崩断了,崩得满屋都是火星子,人当场就栽香案底下了。

送去医院,说是不行了,脑出血”一个叫“胡家二姑”的发着语音,声音带着哭腔,

抖得不成样子。“胡家二姑”的语音刚放完,下面一条文字消息紧跟着蹦出来,

字里行间透着巨大的惊恐:“黄家沟的黄老四没了,死家里炕上了,脸朝下趴着的。

早上他媳妇发现的身子都僵了,掰过来一看,天爷啊。他...他把自己舌头咬断了半截,

嘴里全是血块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再往下翻,

是另一个头像发来的消息:“柳河屯的刘大神昨晚还好好的,今早他徒弟去请安,

发现人没了。在他家供着柳仙的神龛前头跪着没的,姿势跟拜神一样,身子梆硬!

拉都拉不起来。”一条接一条,全是报丧的消息。死的,

都是附近有名有姓、供着不同仙家的出马弟子!死状一个比一个离奇,一个比一个惨烈。

整个群,被一种末日降临般的绝望和恐惧彻底淹没。爷爷的手指,枯瘦得像老树枝,

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微微颤抖着。他那张灰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

可他那双深陷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噩耗,瞳孔深处,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又像是在寸寸冻结。他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整个杂货铺里,

只剩下手机不断震动发出的“嗡嗡”声,还有窗外呼啸的风声。空气凝固得像块冰,

那股子怪异的土腥气,浓得让人窒息。突然,爷爷猛地抬起了头。那双死寂的眼睛,

像两把淬了冰的锥子,直直地钉在了我的脸上。他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肉,

一直看到骨头缝里去。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爷爷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那是一种比哭更难看、更瘆人的表情。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嘿嘿....那孽畜在挑新出马弟子呢......”目光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和了然,

从我的脸慢慢地、慢慢地往下移,最终,死死地落在了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上。

校服的右边袖口,靠近手肘的地方,沾着一小片已经发暗发褐的污渍。那是昨天下午体育课,

隔壁班那个叫王强的傻大个踢球时摔破了鼻子,血溅到我袖子上的。那暗褐色的血渍,

此刻在爷爷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注视下,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皮肤发痛。一股寒气,

从脚底板瞬间冲到了天灵盖。我明白了爷爷话里的意思。“那“孽畜”在挑选新的出马弟子?

它用什么挑?用血?我猛地低头,看着袖口那点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爷爷没再看我,他缓缓地、极其吃力地弯下腰,从柜台底下摸索着什么。

那动作迟缓得像个生锈的木偶。他佝偻着背,在昏暗的光线下,影子被拉扯得细长扭曲,

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某种择人而噬的鬼魅。他摸出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用暗红色木头刻成的神龛,不过巴掌大小,样式古旧得看不出年代。

神龛的门紧闭着,上面雕着一些模糊扭曲、似兽非兽的图案。他把这小小的神龛,

用一块同样看不出本色的旧布,小心翼翼地包好,揣进了他那件破棉袄最里层的怀里。然后,

他直起身,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属于“人”的软弱和犹豫,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去,”他开口,

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你那破书包放下。拿上这个。

”他指了指墙角靠着的一把老旧的铁锹,锹头锈迹斑斑,木柄磨得油亮。“跟我走。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解释。他转过身,佝偻着背,像一截被风霜蚀空的老树桩,一步一顿,

却异常坚定地,朝着杂货铺的后门走去。5 黄皮子坟的秘密那扇门,

通向屋后那条积满厚雪、罕有人迹的小路,小路的尽头,

是屯子西边那片被老辈人讳莫如深的乱葬岗——黄皮子坟。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我知道那地方,那是屯子里所有小孩的噩梦。

传说下面埋着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的黄鼠狼,邪乎得很!白天都没人敢往那边凑,

更别说这大雪封山、天色将晚的时辰。“爷…” 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哭腔和颤抖,

“去那儿干啥?天快黑了.......”爷爷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甚至没有回头。

他只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冰冷刺骨的字:“走!”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力量,像一根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背上。

我的腿肚子不受控制地开始哆嗦,看着爷爷那决绝的背影消失在狭窄的后门门洞里,

外面是漫天的风雪和越来越浓的暮色。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过去,

一把抄起那把冰冷沉重的铁锹。锹柄入手粗糙冰凉,硌得掌心生疼。我不敢犹豫,咬着牙,

一头撞进了门外那呼啸的风雪之中。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雪粒子打在眼睛上,生疼。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几步之外就看不清东西了。爷爷那件破旧的蓝布棉袄,

在风雪中成了一个模糊的、摇摇晃晃的暗影,像一盏随时会熄灭的鬼火,

顽强地朝着屯子西头挪动。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铁锹沉得像是灌了铅。每一步,

脚下的积雪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像是踩在什么活物的骨头上。路越来越难走,

积雪越来越深。四周的景物早已模糊,只有一片死寂的白。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我的手脚都冻得快要失去知觉,前方爷爷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

一片低矮的土坡出现在眼前。坡上光秃秃的,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只有几株枯死的、形状狰狞的老榆树,像几具扭曲的骨架,顽强地刺破雪层,

伸向铅灰色的天空。坡下,散乱地堆着一些大大小小、被积雪覆盖了大半的土包。

有的土包前,还歪歪斜斜地插着早已腐朽断裂的木桩子,像被遗忘的墓碑。这就是黄皮子坟。

屯子里口口相传的禁地。此刻,死寂无声。只有风卷着雪沫子,

在那些土包和枯树之间打着旋儿,发出呜呜咽咽的鬼哭。爷爷站在坡顶,背对着我,

佝偻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异常单薄,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孤绝。他缓缓地转过身,

那张被寒风割裂的脸,此刻在灰暗的天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青灰的死气。唯有那双眼睛,

亮得吓人,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焰。他抬起枯瘦的手,

指向坡下靠近中间位置的一个不起眼的、几乎被雪埋平的土包。那土包前,

隐约能看到半截黑乎乎、像是被火烧过的矮木桩。“挖开它。” 爷爷的声音被风吹得破碎,

却异常清晰,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挖坟?” 我头皮瞬间炸开,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握着铁锹的手抖得像筛糠。“爷、不能挖啊。

这是.....”“挖。” 爷爷猛地一声断喝,声音嘶哑却如惊雷,

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我。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命令和一种濒临绝境的疯狂。“不想死,

就给我挖开。”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一个激灵。我看看爷爷,

又看看那被积雪覆盖的、透着不祥气息的土包,再看看手里冰冷的铁锹。求生的本能,

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抗拒。我猛地一咬牙,喉咙里发出一声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呜咽,

抡起铁锹,朝着爷爷指的那个地方,狠狠刨了下去。

“噗嗤——”铁锹头深深陷入冰冷僵硬的冻土,只铲起薄薄一层带着冰碴的雪沫和黑土。

阻力大得惊人,震得我虎口发麻。一下,两下,三下.....我发了疯似的刨着,

每一次都用尽全身力气,每一次都震得手臂酸麻。冰冷的汗水混着雪水,

顺着我的额头流进眼睛,又涩又痛。肺里***辣的,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那股越来越浓郁的、令人窒息的土腥气。爷爷就站在旁边,

像个沉默的鬼影,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风雪卷起他破旧的棉袄下摆,猎猎作响。他怀里,

紧紧揣着那个小小的神龛。冻土被一点点破开,露出下面更深层、颜色更深的泥土。

那泥土的颜色,是一种诡异的暗红,像是浸透了陈年的血。突然。“铛。”一声脆响,

铁锹像是撞到了什么极其坚硬的东西。巨大的反震力顺着锹柄传来,震得我双臂剧痛,

差点脱手。我喘着粗气,停下来,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雪水,弯下腰,

用锹头小心翼翼地拨开覆盖的泥土和碎雪。下面,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是石头,

也不是树根。那东西表面粗糙,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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