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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5

上篇乌予拖着行李箱站在山脚下时,额角已沁出薄汗。

GPS信号在进入这片连绵群山后就彻底失灵,她手里攥着的,

只有爷爷临终前交托的一张泛黄手绘地图。

地图上标记的“乌家别墅”被红笔圈了个醒目的圈,可真站在这儿才发现,

所谓“别墅”藏在更深的山坳里,唯一的路是条被杂草啃噬得只剩半幅的青石板路,

两旁的老树歪歪扭扭,枝桠在半空交错成网,把天光遮得昏昏沉沉。“姑娘,

这地方可有些年头没人来了。”送她到山脚的老乡嘬着旱烟,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打量,

“乌老爷子走后,这宅子就跟睡了似的,连鸟都不往檐下落。”乌予扯了扯嘴角想笑,

喉咙却有点发紧。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爷爷印象模糊,只知道父母早逝后,

是爷爷托人给她寄生活费,直到半年前那通告知死讯的电话,

她才第一次踏足这片据说承载着家族根脉的土地。沿着石板路往上走,

行李箱的轮子卡进石缝里,发出“咔哒”的闷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山里显得格外突兀。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混着些不知名的草木腥气,乌予走得越深,

越觉得四周静得诡异——没有虫鸣,没有鸟叫,连风穿过树叶的声音都轻得像叹息。

直到那栋青砖小楼撞进视线,她才松了口气。别墅比想象中更气派,

飞檐翘角带着旧式庄园的精致,只是墙皮斑驳,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

大门上挂着的铜锁早已锈成青黑色,门楣上“乌府”两个字被风雨侵蚀得只剩个模糊轮廓。

乌予从背包里翻出爷爷留下的钥匙,***锁孔时费了好大劲,

伴随着“嘎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尘封的大门终于向内敞开。

一股混合着灰尘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捂住口鼻,

借着从门缝挤进来的微光打量屋内。家具蒙着厚厚的白布,像一个个蛰伏的影子,

阳光透过布满蛛网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一切都停留在被遗弃的瞬间。

“吱呀——”身后的木门突然自己晃动了一下,乌予猛地回头,

空荡荡的门口只有风吹过的痕迹。她心脏跳得厉害,强作镇定地安慰自己:“老房子都这样,

别胡思乱想。”她拖着箱子往里走,想先找间能住的房间打扫出来。走廊很长,光线昏暗,

墙壁上的墙纸卷着边,脚下的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咚咚”的回响,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走到走廊尽头,她推开一扇虚掩的门,里面积着厚厚的灰,

看起来像是间书房。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书桌,桌角放着个倒扣的相框。乌予走过去,

伸手把相框翻过来。照片有些褪色,上面是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眉眼间竟与她有几分相似,

想来就是爷爷了。老人身边站着个年轻女子,穿着旗袍,长发披肩,侧脸对着镜头,

看不清样貌,只能从轮廓感觉到一种清冷的美。“这是谁?”乌予喃喃自语,

照片背面没有任何文字。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窗户“哐当”作响,

桌上的相框被风一卷,“啪”地掉在地上,玻璃裂开一道缝。乌予弯腰去捡,

手指刚碰到相框,就感觉一股凉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看。她猛地抬头,

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可那被注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双眼睛,

正从某个她看不见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她这个闯入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山村里升起零星的灯火。乌予站在别墅的院子里,望着远处家家户户窗口透出的昏黄灯光,

突然发现那些灯光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像是在无声地朝拜着什么。她不知道,

在她看不见的夜色里,村子祠堂里供奉的那幅“郁姑娘”画像上,

女子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原本平淡的眼眸里,缓缓映出了她的身影。

一场沉睡了百年的等待,终于在今夜,迎来了被打破的契机。乌予把碎裂的相框塞进抽屉时,

指腹还残留着玻璃碴划过的刺痛。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整座山坳陷入死寂,

连虫鸣都消弭在浓稠的暮色里。她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依旧是无服务的提示,

这才想起老乡说过,村子里只有祠堂旁的老槐树下能收到两格信号。“得去村里买点蜡烛。

”她翻出背包里的打火机,火苗在掌心明明灭灭,映得走廊墙壁上的影子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走出门时,她特意检查了大门的插销,铜制的插销锈得厉害,她费了些力气才把它扣上,

金属摩擦的声响在夜里格外刺耳。山路上没有路灯,月光被云层遮了大半,

只能借着手机电筒微弱的光线辨认方向。石板路两侧的野草没过脚踝,

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乌予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跟着,回头却只有晃动的树影。

快到村口时,她看见祠堂的方向亮着灯。那是座青砖黛瓦的老建筑,飞檐上雕着麒麟,

门楣上挂着“郁氏宗祠”的匾额,与村里其他土坯房比起来,显得格外气派。

祠堂门口跪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婆婆,正对着供桌叩拜,嘴里念念有词。

乌予放轻脚步想绕过去,却被老婆婆突然拔高的声音惊得顿住脚步。

“郁姑娘息怒……是二柱家的不懂事,惊扰了您的清净……”老婆婆额头磕在青石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回吧……”供桌中央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

烟圈打着旋儿往上飘,在灯光里散成朦胧的雾。乌予的目光越过老婆婆的肩头,

落在供桌后的神龛上——那里挂着一幅卷轴画,画中女子穿着月白长衫,墨发松松挽着,

眉眼间带着拒人千里的清冷,正是白天老乡口中的“郁姑娘”。画像上的颜料像是活的,

明明是静止的笔触,乌予却觉得那双眼睛正透过画布看着自己。她心里一紧,刚要移开视线,

就见画像中女子的唇线似乎动了动,仿佛在无声地说着什么。“姑娘是从城里来的?

”老婆婆突然转过身,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里积着说不清的情绪。

乌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婆婆,我……我是乌家的后人。

”老婆婆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突然叹了口气:“乌家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指了指祠堂旁边的矮房:“王寡妇家开着杂货铺,你去那儿买蜡烛吧,

她男人是村医,说不定还能给你找个充电的插板。”道谢后转身离开时,

乌予总觉得背后发凉。她回头望了眼祠堂,神龛上的画像在灯光里明明灭灭,

画中女子的眼神像是淬了冰,又像是裹着化不开的浓雾。王寡妇的杂货铺是间低矮的土房,

门口挂着盏节能灯,灯光闪烁不定。一个穿着碎花围裙的女人正坐在柜台后算账,

看见乌予进来,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要买什么?”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眼角的痣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颤动。“蜡烛,还有……能充电的插板。”乌予报出需求时,

注意到货架最上层摆着一排黄纸和香烛,包装上印着“郁府专用”的字样。

女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拿起一包蜡烛递过来:“村里就这规矩,

逢年过节都得给郁姑娘上供。”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你刚回来,最好也备点,

夜里别出门乱走。”乌予接过蜡烛的手顿了顿:“郁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的脸色突然变了,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缩回手:“别瞎问!

”她飞快地从柜台下摸出个插板,“三块钱,不讲价。”离开杂货铺时,

乌予手里多了个沉甸甸的布包。夜风卷着山雾扑面而来,她裹紧外套往回走,路过祠堂时,

看见那扇朱漆大门不知何时敞开了条缝,里面透出的红光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像是有人站在门后。她屏住呼吸加快脚步,石板路在脚下发出噔噔的响声,

像是在追赶着什么。快到别墅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跟着,

与她的步伐重合在一起。乌予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却只照见空荡荡的山路。

月光从云层里钻出来,在地上洒下斑驳的银辉,远处的竹林里传来竹叶摩擦的沙沙声,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是错觉吧。”她喃喃自语,伸手去推别墅的大门,

却发现那道被她仔细扣好的插销,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心脏骤然缩紧,

她握紧手里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客厅里依旧空荡荡的,

蒙着白布的家具在月光里像蛰伏的巨兽,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样,

却又分明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她走到客厅中央,突然听见二楼传来轻微的响动,

像是有人踩在木地板上。乌予咬了咬牙,握紧蜡烛和打火机往楼梯走,

每一步都踩得格外用力,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底的恐惧。二楼走廊比一楼更暗,

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乌予放轻脚步走过去,手指刚要碰到门板,

就听见里面传来翻书的声音。“谁在里面?”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翻书声戛然而止。乌予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从窗口涌进来,

照亮了满地散落的书页。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女子正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手里拿着本线装书,

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侧脸在月光里白得近乎透明。是画像上的郁姑娘!

乌予吓得后退半步,手里的蜡烛“啪”地掉在地上。女子缓缓转过头,

那双清冷的眼眸在月光下流转,竟比画像上多了几分活气。“你是谁?”乌予的声音发紧,

后背已经沁出冷汗。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放下手里的书,从摇椅上站起身。她的动作极轻,

落地时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月白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像极了振翅的蝶。

“这是我的书。”女子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目光落在散落的书页上。乌予这才发现,

那些书是从书房的书架上掉下来的,其中一本摊开在地上,封面上写着《阴阳录》。

女子缓缓朝她走来,乌予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像是坠入了冰窖。她想后退,

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停在自己面前,

那双清冷的眼眸里映出她惊慌失措的脸。“乌家的后人。

”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让乌予打了个寒颤,“和你爷爷很像。”“你到底是谁?

”乌予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这里应该是我家吧?是吧?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乌予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指尖涌入体内,

驱散了那刺骨的寒意,紧接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燃烧的祠堂,

哭泣的村民,还有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女子站在火光里,眼神决绝。“这些是什么?

”乌予惊呼出声,那些画面真实得仿佛亲身经历。女子松开手,后退半步,

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是往事。”她转身走向窗口,

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以后你会明白的。”说完这句话,

她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像雾气一样消散在月光里。乌予愣在原地,许久才缓过神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阴阳录》,

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开头第一句是:“阴阳交界,各有其序,

违逆者,天诛地灭。”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明亮,乌予抬头望去,

看见祠堂的方向亮起一道红光,像是有人在夜里点燃了火把。她走到窗边,

看见村里的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灯光下,村民们正朝着祠堂的方向跪拜,嘴里念念有词,

像是在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别墅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影,

正是刚才在祠堂门口叩拜的老婆婆。老婆婆抬起头,朝二楼的窗口望过来,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乌予吓得立刻关上窗户,背靠着冰冷的玻璃滑坐在地上。

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书页,又想起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女子,

突然明白老乡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座别墅,这个村子,藏着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而那个被全村供奉的郁姑娘,绝不是普通的先祖那么简单。夜色越来越深,

乌予蜷缩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本《阴阳录》。蜡烛在桌上明明灭灭,

映得墙壁上的影子晃动不定,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注视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记得梦里有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女子,一直站在月光里看着她,

眼神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第二天清晨,乌予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昨晚的诡异仿佛只是一场噩梦。她走到院子里,

看见石板路上有一串浅浅的脚印,从大门一直延伸到楼梯口,像是有人夜里来过。

“看来不是梦。”她喃喃自语,低头看着那些脚印,突然发现脚印的形状很奇怪,

不像是穿鞋留下的,倒像是光脚踩出来的。她沿着脚印走到楼梯口,

发现脚印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消失了。推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

只有窗台上放着一朵白色的花,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乌予拿起那朵花,

突然想起画像上的郁姑娘,她的发间似乎就别着这样一朵花。心脏猛地一跳,

她转身跑出房间,想去找村里的人问个明白,却在门口撞见了王寡妇。

王寡妇背着药箱站在院子里,看见乌予出来,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听说你昨晚没睡好,

我来给你送点安神的药。”她的目光在乌予手里的白花上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您认得这支花吗?”乌予举起手里的花问道。王寡妇的脸色变了变,

避开她的目光:“山里的野花吧,不值钱的。”她把药包递过来,“这药你晚上泡水喝,

能睡个好觉。”乌予接过药包,指尖碰到王寡妇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凉得吓人。“我想问你,

郁姑娘到底是谁?”她盯着王寡妇的眼睛,“为什么村里人都那么怕她?

”王寡妇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什么吓到了。她后退半步,突然转身就跑,

嘴里还念叨着:“别问了……问了会遭殃的……”乌予看着她慌乱的背影,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白花,又想起昨晚那个清冷的女子,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新短信。乌予点开一看,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小心村里的人,他们不希望你留下来。”乌予的心猛地一沉,

她抬头望了望四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她却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悄悄靠近。下篇乌予把那条匿名短信反复看了三遍,

指尖在屏幕上摩挲着陌生的号码。山里的信号时断时续,她试着回拨过去,

听筒里只传来单调的忙音。“小心村里的人……”她低声重复着这句话,

目光掠过院墙外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晨雾还未散尽,竹叶上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

却让她想起昨夜那双藏在黑暗里的眼睛。客厅里的蜡烛已经燃尽,留下一小滩凝固的蜡油。

乌予拿起扫帚清扫时,瞥见书桌抽屉里露出的半截相框——昨晚被她随手塞进的那张照片,

玻璃裂痕恰好划过那个旗袍女子的侧脸。她蹲下身把相框取出来,

用衣角擦拭着玻璃上的灰尘。照片里的爷爷笑得温和,而那个女子微微侧着头,

露出的半张脸竟与祠堂画像上的郁姑娘有几分相似。“难道爷爷认识她?

”乌予指尖停在照片边缘,突然注意到相框背面的木头上刻着两个小字,

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模糊难辨。她对着光线仔细辨认,才勉强看出是“郁川”二字。郁川?

是她的名字吗?喊了可以召唤圣斗士吗?正思忖着,院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石阶上。乌予握紧相框走到门边,

透过门缝往外看——空无一人的石板路上,放着一个藤编的篮子,篮子里盖着块蓝布,

隐约透出白花花的轮廓。她犹豫片刻,拔开插销推开门。清晨的山风带着草木清气扑面而来,

篮子里的蓝布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底下码得整整齐齐的白馒头,

蒸腾的热气在微凉的空气里凝成淡淡的雾。“谁放在这的?”乌予左右张望,

远处的田埂上有个戴草帽的身影在插秧,见她望过来,立刻低下头加快了动作,

像是在刻意躲避。她拎起篮子往回走,指尖触到藤编缝隙里残留的温度,

这馒头分明是刚蒸好的。掀开蓝布时,发现底下还压着张纸条,字迹娟秀,

用的是最普通的田字格作业本纸:“厨房有热水,温着吃。”没有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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