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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7

我哥姜成失踪的第三天,我妈赵秀兰,穿着新买的香云纱旗袍,

在客厅里用一根金条给我爸姜建国点烟。我爸说,这火,亮堂。警察来家里问话,

说哥哥可能被绑架了。我妈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一边把警察的茶杯换成了新买的骨瓷,说:“警官,喝口水,这茶叶五千一两,别浪费了。

”后来,家里的钱越来越多。多到我爸嫌别墅的游泳池太小,

养不活他那条从拍卖会买来的锦鲤。多到我妈开始研究怎么用钻石粉敷脸,

说这样能吸收财气。他们都说,这是我哥在天有灵,保佑我们家。只有我知道,这不是保佑。

这是交易。拿我哥的命,换来的泼天富贵。他们都疯了,沉浸在这场用亲情献祭的狂欢里。

而我,是唯一那个想掀桌子的人。1我哥姜成失踪第七天,我推开家门,闻到一股钱味儿。

不是形容词,是动词。我爸姜建国,正拿着一根小黄鱼,凑在燃气灶上烧。

火苗舔着金条的尖儿,烧得通红。我妈赵秀兰坐在新买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翘着腿,

指挥着:“老姜,你行不行啊,别把金子烧化了。这可是9999的,化一点我都心疼。

”我爸嘿嘿一笑,露出他那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举着烧红的金条,

小心翼翼地凑到自己嘴边的雪茄上。呲啦一声,一股蓝色的烟冒起来。他猛吸一口,

脸上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说:“秀兰,这玩意儿点烟,就是带劲。

比打火机有派头。”我站在玄关,感觉自己像个走错片场的群众演员。一个星期前,

这个家里还是愁云惨雾。我哥,姜成,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警察来了一趟又一趟,我妈哭得死去活la,我爸一根接一根地抽闷烟,三天没刮胡子。

现在呢?现在我爸用金条点烟,我妈的悲伤,好像连同她脸上的皱纹,一起被钱给烫平了。

“小立回来了?”我妈看见我,朝我招招手,语气里带着一种陌生的热情,“快来快来,

看妈给你买了什么。”她指着茶几上的一个大盒子。我走过去,打开。里面是一块手表,

牌子我不认识,但表盘里镶满了碎钻,在灯光下闪得人眼晕。“喜欢吗?三十万,

妈眼睛都没眨一下。”她语气很得意,好像在谈论今天白菜的价格。我把盒子盖上,

推了回去。“我不要。”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怎么了?嫌不好看?

那你明天自己去挑,妈给你卡,随便刷。”“哥还没找到。”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你们还有心情买这些?”我爸把雪茄往新买的水晶烟灰缸里一弹,

走过来说:“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哥的事,警察在查。我们着急有什么用?日子不过了?

”“过日子?”我指着他手里的金条,“这就是你们说的过日子?拿金条点烟?

”“这叫情调!”我爸脖子一梗,“你懂个屁!你哥以前在的时候,

我连买包好烟都得看他脸色。现在,我想怎么抽就怎么抽!”这话像一根针,扎进我耳朵里。

我哥是在家,是有点霸道,管我爸抽烟喝酒,管我妈打牌搓麻将。

但那是因为他觉得那些东西伤身体,费钱。而现在,他“不在”了,他们倒是彻底解放了。

“这钱,哪来的?”我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问。我们家什么情况,我一清二楚。

普通工薪家庭,住着老破小,每个月还得还房贷。我爸那点死工资,我妈打零工的钱,

加起来也就将将够活。这金条,这手表,这沙发,哪样是咱们家买得起的?

我爸和我妈对视了一眼,眼神有点闪躲。最后还是我妈开了口,她清了清嗓子,

说:“是你哥……给你留的。”“我哥?”我愣住了。“对。”我妈点头,

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哥这孩子,孝顺。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了,

提前给我们安排好了一切。他买了份保险,受益人是我们。他一出事,

保险公司就赔了一大笔钱。”这个理由,听起来天衣无缝。但是,我心里有个疙瘩。我哥,

一个连买件三百块恤都要犹豫半天的人,会去买一份天价的巨额保险?而且,警察说了,

失踪案还没定性,连尸体都没找到,保险公司凭什么这么快就赔付?

我看着我爸妈脸上那拙劣的演技,心里一阵发冷。他们不是在演悲伤,

而是在演“我们因为悲伤所以才花钱”的戏码。“保险合同呢?”我问。“收起来了。

”我爸不耐烦地挥挥手,“问那么多干嘛?有钱花就行了。你以前不是总吵着要换新手机吗?

去买,买最好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想塞给我。我退后一步,躲开了。

“我不要。”我说,“我要找到我哥。”我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怜悯,

就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傻子。“小立,听妈一句劝。你哥……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人要往前看。我们现在有钱了,可以过好日子了。你就别再钻牛角尖了。”往前看?

看着他们用我哥的命换来的钱,心安理得地享受?我做不到。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主卧里,隐隐约约传来我爸妈的笑声。

他们在商量明天是去买车还是去看房。我哥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走进去,

里面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书桌上的电脑没关,篮球还放在墙角。

一切都好像他只是出门买瓶水,马上就会回来。我坐在他的床上,心里堵得慌。

我不相信我哥会无缘无故地失踪,更不相信他会用这种方式给家里留下一笔钱。这里面,

一定有事。我打开他的电脑,希望找到一些线索。电脑没有设密码。我翻看他的浏览记录,

聊天软件,什么异常都没有。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在回收站里发现了一个被删除的文档。我点了还原。文档里只有一串数字,

像是一个银行账号。下面还有一行字。“如果我回不来,把这个交给姜立。他知道该怎么做。

”我的心,猛地一沉。2第二天我醒来,是被一阵汽车喇叭声吵醒的。我从窗户往下看,

楼下停着一辆崭新的红色宝马,扎眼得很。我爸姜建国,正围着车打转,一脸痴迷,

像在看一个绝世美女。我妈赵秀兰穿着睡衣就跑下去了,绕着车摸来摸去,

嘴里不停地喊:“我的天,真漂亮!老姜,这得多少钱?”“不贵不贵,也就七十多万。

”我爸摆摆手,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七十多块。周围的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

对着车指指点点。我爸享受极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然后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按了哪里,车子的警报器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他被吓了一跳,

在里面手舞足蹈,半天关不掉。最后还是卖车的人跑过来,帮他按停了。我爸从车里钻出来,

脸有点红,但还是嘴硬:“这进口车,就是复杂。”我没眼看下去,关上了窗。洗漱完下楼,

我妈已经回来了,正对着镜子比划一件新的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毛色油亮,

一看就价值不菲。现在是七月份,外面三十五度高温,知了在树上叫得都快断气了。

她穿着一件貂,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小立,你看妈穿这件怎么样?气派不?”她问我。

我看着她额头上渗出的细汗,说:“妈,你不热吗?”“热什么?”她瞪我一眼,

“这叫时尚!你懂什么?再说,家里不是有空调吗?我把空调开到十六度,就不热了。

”为了穿一件貂,把空调开到十六度。这种事,也只有我妈干得出来。“你爸也真是的,

说好了一起去商场,他非要去提车。害我一个人逛,这件貂还是我让店员送到家里的。

”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脸,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只是问:“花了多少钱?”“二十万。”我妈伸出两根手指,“怎么样,不贵吧?

店员说这还是打折价呢。”二十万,不贵。我记得上个月,

她还因为菜市场的白菜涨价五毛钱,跟小贩吵了半天。人的变化,原来可以这么快。

“爸会开车吗?”我突然问。我妈愣了一下,“他……他不是有驾照吗?

”“他驾照是二十年前考的,考完就没摸过车。你让他开那辆七十万的宝马?

”我妈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那……那可以请个司机啊!我们现在有钱了,

请个司机怎么了?”有钱了。这三个字,现在成了我们家的万能挡箭牌。所有不合理的事情,

只要加上这三个字,就都变得理所应当了。我不想跟她争论,

我拿出昨天在我哥电脑里找到的那串账号,递给她。“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妈接过去,看了一眼,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把纸条塞回给我。

“不知道。你哥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这不像银行账号吗?”我追问。“像就像呗,

那也可能是游戏账号呢?你哥天天打游戏,谁知道他搞的什么名堂。”她说着,

转身就要上楼,“我得去换身衣服,配我这件新貂。”她是在逃避。我看得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爸回来了。他把宝马车钥匙往餐桌上一拍,得意地说:“从今天起,

这车就停楼下了。谁再敢占我们家车位,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以前,我们家没车,

楼下的公共车位谁停都行。现在,车刚到,车位就已经被他划成私人的了。饭桌上,

我妈穿着她的新貂,哪怕吃饭热出一身汗也不脱。我爸喝着两千块一瓶的茅台,

大谈他的生意经,好像他明天就要成为世界首富。我一句话没说,默默地吃着饭。“小立,

你怎么不说话?”我爸注意到我的沉默,“是不是还在想你哥的事?爸跟你说,想开点。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啪”的一声,我把筷子拍在桌上。我爸我妈都吓了一跳,

看着我。“什么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盯着我爸,眼睛都红了,“在你眼里,

我哥就是那个‘旧的’吗?”“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爸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有点结巴。“你就是那个意思!”我站起来,指着他那辆新车,指着我妈那件新貂,

“你们巴不得我哥赶紧死,好拿着他的保险金过好日子,是不是!”“你胡说什么!

”我妈也站了起来,指着我骂,“姜立,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是你爸妈!我们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想让你以后过得好一点!”“为了我?”我笑了,“为了我,

你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花着我哥的命换来的钱?为了我,你们就可以当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够了!”我爸一拍桌子,饭菜都震得跳了起来,“姜成没了,我们也很难过!

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吧!”人死不能复生。他说得多么轻巧。

可我哥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再说一遍。”我看着他们,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冰碴子,“在我找到我哥之前,你们花的每一分钱,都让我觉得恶心。”说完,

我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我把我哥留下的那串账号,输入了各大银行的APP里。

密码,我试了我哥的生日,我的生日,我爸妈的生日,都不对。我不信邪。我想,

我哥既然把这个留给我,密码一定跟我有关。我闭上眼睛,

努力回想我和我哥之间的点点滴滴。有什么数字,是对我们俩来说,是特别的?突然,

一个日期跳进我脑海。那是我十岁生日,我哥带我去游乐园。那天我们玩疯了,回家的时候,

我发高烧,得了急性肺炎,住进了医院。我哥内疚得不行,在病床前守了我三天三夜。

我记得,我出院那天,是4月12号。我把“0412”输入进去,后面又加了我的生日。

页面跳转了。登录成功。看到账户余额的那一刻,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3账户里没有钱。

一分都没有。只有一笔转账记录。三天前,也就是我哥失踪的第四天,账户里的五百万,

被一次性转走了。收款方,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名字。五百万。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

压在我胸口,让我喘不过气。这绝对不是保险金。保险公司再神通广大,

也不可能在我哥失踪第四天就完成所有理赔程序。这笔钱,来路不明。而这笔钱的去向,

更让我心惊。它被转给了一个陌生人。这个人是谁?跟我哥是什么关系?

我爸妈口中的“保险金”,是不是就是这笔钱?他们又是怎么拿到手的?无数个问题,

在我脑子里盘旋。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我把那个收款人的名字记下来,

退出了网银。关上电脑,我心里乱成一团麻。我哥留下的这个账号,非但没有解开谜团,

反而带来了更多的疑问。接下来的几天,我爸妈彻底沉浸在暴富的喜悦里。他们辞掉了工作,

每天不是逛街购物,就是呼朋引伴地打牌喝酒。那个七十多万的宝马,因为我爸技术太烂,

第一天出门就在小区门口刮掉了一大块漆,现在正停在楼下吃灰。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又订了一辆更贵的,说这次一定要请个司机。我们家,

也从老破小,搬进了一个高档小区的顶层复式。三百多平的房子,装修得金碧辉煌,

俗气得像个KTV包厢。我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异类。我拒绝他们给我的所有东西,新衣服,

新手机,新电脑,我一样都不要。我每天还是穿着我那件洗得发白的恤,吃着最简单的饭菜。

我妈说我是不是脑子坏了,有福不会享。我爸说我就是存心跟他们过不去,见不得他们好。

我懒得跟他们解释。我只做一件事,就是想尽办法,调查我哥失踪的真相。

我去了警察局好几次,但警察都说没有新线索。我也去我哥的公司问过,

他的同事都说他失踪前没有任何异常。一切,都陷入了僵局。直到那天,

我妈让我去老房子里,帮她拿几件她忘记带过来的旧衣服。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我心里五味杂陈。屋子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搬空了,显得空荡荡的。灰尘落在地上,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能看到一束束的光柱。我走进我哥的房间。他的东西,

大部分都被我爸妈扔掉了。他们说,留着这些东西,晦气。我蹲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床板,

心里一阵酸楚。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床板和墙壁之间,好像夹着什么东西。我伸手进去,

摸了半天,掏出来一个信封。信封已经有点发黄了。上面没有写字。我打开信封,

里面不是信,而是一张手绘的地图。地图画得很潦草,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涂鸦。

上面用红色的笔,标出了一个位置,旁边写着两个字:“仓库”。在地图的背面,

还有一行小字。“如果有一天,爸妈被钱蒙了心,你就去这里。那里有他们清醒的药。

”我的手,又一次开始发抖。这是我哥留下的。他早就预料到了一切。他知道他失踪后,

家里会得到一笔巨款。他也知道,我爸妈会被这笔钱改变。这张地图,是他留给我的,

最后的线索。我把地图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里,心脏怦怦直跳。这不仅仅是一张地图,

这是我哥的求救信号,也是揭开所有谜团的钥匙。我走出老房子,

阳光刺得我眼睛有点睁不开。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破旧的居民楼。

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现在看起来,那么不真实。回到新家,

我爸妈正在客厅里跟一群我没见过的“朋友”打麻将。麻将桌上,堆满了红色的钞票。

烟雾缭绕,笑声震天。我妈看见我,招手让我过去。“小立,快来,妈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张总,那是李太太,都是你爸生意上的伙伴。”那个被称为张总的胖男人,

醉醺醺地看了我一眼,说:“老姜,这就是你儿子?看着挺精神的。不像你那个大的,

可惜了。”我爸赶紧打圆场:“小孩子不懂事,张总别介意。来来来,我们继续打牌。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我把地图摊在桌上。

地图画的是我们市的郊区,那个被标记的仓库,位置很偏僻。我查了一下,

那里几年前就已经废弃了。我哥让我去那里找“让他们清醒的药”。药是什么?是真相吗?

我心里既害怕,又有一丝期待。不管那里有什么,我都必须去。为了我哥,也为了我自己。

我上网查了去那个仓库的路线,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临睡前,

我听到我妈在门外跟我爸说话。“老姜,你说小立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一天到晚阴沉着脸,

好像我们欠他几百万似的。”“别管他。”我爸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小孩子闹脾气而已。

等过两天,他想通了,就好了。”想通?我永远都想不通。除非,我亲手把真相,

摆在他们面前。4我还没来得及去那个仓库,家里就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我那些八百年不联系的亲戚,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们家发财的消息,

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大姑,二姨,三舅,

还有一堆我连名字都叫不上的表哥表姐,把我们家那个三百平的复式,挤得像个菜市场。

他们手里都提着廉价的礼品,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一进门,

就对我家金碧辉煌的装修大加赞赏。“哎哟,大嫂,你家这房子也太气派了!这灯,

得花不少钱吧?”“大哥,你这沙发坐着就是舒服!比我们家那木板凳强多了!

”我妈赵秀兰,穿着她的貂,满面红光地招待着他们。我爸姜建国,叼着雪茄,挺着个肚子,

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他们俩,享受极了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寒暄过后,

亲戚们终于进入了正题。大姑第一个开口,她拉着我妈的手,挤出几滴眼泪:“大嫂,

我们家最近实在是太难了。我那口子厂子倒闭了,我儿子要娶媳妇,彩礼还差二十万。

你看……”我妈还没说话,二姨就抢着说:“嫂子,我家比她家还难!

我女儿考上个三本大学,一年学费就要好几万。我们两口子砸锅卖铁都凑不齐啊!

”三舅更是直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爸面前。“姐夫!你是我亲姐夫!你得帮我啊!

我做生意亏了五十万,高利贷天天上门逼债。他们说再不还钱,就要剁我的手啊!”一时间,

客厅里哭声震天,卖惨大会正式拉开帷幕。每个人都声泪俱下,

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我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这些人,我哥在的时候,

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我们家但凡有点事求到他们,他们比谁都跑得快。现在,

看到我们家有钱了,就都贴上来了。我以为我爸妈会被他们的眼泪打动,

毕竟他们以前那么看重所谓的亲情。没想到,我爸吸了口雪茄,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说:“都起来吧,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他顿了顿,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笑了。

“想借钱,是吧?”亲戚们一听,眼睛都亮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以。”我爸说,

“不过,我有个条件。”他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沓文件,扔在桌上。“这是借条,利息嘛,

也不高,就按银行商业贷款利率的两倍算。什么时候借,什么时候还,白纸黑字写清楚。

愿意借的,就过来签字画押。不愿意的,门在那边,不送。”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以前那个老实巴交的姜建国,现在变得这么六亲不认。

大姑第一个不干了,她跳起来说:“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亲戚!亲戚之间借钱,

哪有算利息的?”“就是啊姐夫!”三舅也从地上爬起来了,“你这是趁火打劫啊!

”我爸冷笑一声:“亲戚?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么多亲戚?我儿子失踪的时候,

你们谁来看过一眼?谁来安慰过我们一句?现在知道我们有钱了,就都成亲戚了?”他的话,

像一把刀,戳破了所有人的伪装。亲戚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把话放这儿。

”我爸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这钱,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你们想花,可以。

那就得按我的规矩来。要么,签借条,按时还本付息。要么,现在就给我滚蛋!

”我看着我爸的侧脸,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变了。变得陌生,冷酷,

甚至有点可怕。但是,看着那些亲戚们吃瘪的样子,我心里,竟然有一丝说不出的痛快。

他们大概也知道今天占不到便宜了,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开始找借口溜走。

“那个……我家里还炖着汤,我先走了。”“我想起来我还有个会要开,

改天再来看大哥大嫂。”不一会儿,满满当当的客厅,就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

我妈看着桌上那些廉价的礼品,撇撇嘴说:“什么玩意儿,就提这点东西,还想借几十万。

脸皮真厚。”我爸走过去,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扫进了垃圾桶。“以后,这些穷亲戚,

别让他们进门。晦气。”他们俩,就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从两个极端的老好人,

变成了两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钱,不仅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也改变了他们的灵魂。

我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走回房间。我把我哥留下的那张地图,又拿了出来。我爸说,

这钱是我哥用命换来的。这句话,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我哥,到底是怎么“用命换钱”的?

那个仓库里,到底藏着什么“让他们清醒的药”?我感觉,答案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必须去。不管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都必须闯一闯。5就在我计划去仓库的前一天,

家里来了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看起来斯斯文文。他自我介绍,说他叫周明,是我爸妈的理财顾问。我爸妈对他,

热情得有些过分。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果,比对刚才那群亲戚,简直是天壤之别。“周顾问,

快请坐。”我妈笑得脸上开了花,“上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老两口,

还不知道怎么处理那笔钱呢。”周明笑了笑,说:“赵姐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今天来,是想跟两位谈一下后续的投资计划。”他们三个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开始讨论一些我听不懂的金融术语。什么基金,什么信托,什么海外资产配置。我爸,

一个连股票K线图都看不懂的人,此刻却听得连连点头,时不时还插上两句:“对对对,

周顾问说得有道理。钱放在银行里,确实是浪费了。”我假装在旁边玩手机,

耳朵却一直竖着,听他们的对话。我发现,这个周明,对我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不仅知道我们家有多少钱,甚至连钱的来源,他都一清二楚。“姜先生,赵姐。”周明说,

“关于姜成先生的那份‘特殊保险’,后续的手续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保证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地,享受生活。”特殊保险。

这四个字,像钩子一样,勾住了我的心。我哥买的,到底是什么保险?

为什么需要“特殊处理”?为什么这个理财顾问,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抬起头,

正好对上周明的目光。他的眼神,透过金丝眼镜,显得有些锐利。他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笑容,却让我感到一丝寒意。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简单。

他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理财顾问那么简单。他和我哥的失踪,和我家的暴富,

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周明起身告辞。我爸妈把他送到门口,

还一个劲地说:“周顾问慢走,有空常来啊!”送走周明,我爸回到客厅,看着我,

突然说:“姜立,你过来。”我走过去。“以后周顾问来家里,你客气点。

他可是我们家的财神爷。”我爸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他到底是谁?”我问。“都说了,

是我们的理财顾问。”我爸说。“哪个公司的?”我追问,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理财顾问,会插手客户的保险理赔?”我爸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该你管的事,少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以后出国留学,

爸妈都给你安排好了!”出国留学。这又是一个用钱堆出来的,美好的未来。可我,

一点都不想要。那天晚上,我趁我爸妈都睡着了,偷偷溜进了他们的房间。

我想找到那个周明的联系方式,或者任何跟他有关的线索。我在我爸的西装口袋里,

找到了他那部新买的手机。手机有密码,我试了几个,都不对。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我突然想到,我爸这个人,虚荣又没什么文化,密码可能会设得非常简单。

我试着输入了“888888”。手机,解锁了。我点开他的通话记录。最近联系人里,

第一个就是“周顾问”。我没有打电话,而是记下了那个号码。然后,我又翻看了他的微信。

在微信里,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我爸和一个叫“周顾问”的人,在一个月前,

就有过联系。那个时候,我哥还好好的,根本没有失踪。他们的聊天记录很奇怪,

说的话都云里雾里。周顾问:“事情都安排好了,鱼饵已经放下,就等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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