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秀被压的找不见人,连叫唤的声音都发不出,差点憋死,被人拖出来的时候,脸都憋紫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捂着肋骨,表情痛苦......“哎呦...疼!”
王香秀慢慢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这就是偷人的下场。”
“这女的谁啊?
不是我们村的吧?”
“我也不认识。”
看热闹村民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这长得哪有长贵媳妇好看,真不知道男人咋想的?”
“估计是看她腚大,有些男人就好这口。”
两个妇女头挨头,打量着王香秀,悄悄嘀咕着。
“要我说就是看他媳妇好欺负,她是真能忍,一次都没和婆家吵过。”
“对啊,就没见过谁家小媳妇那么听话的,真是欺负到头上了。”
“不光能忍,还怪能干呢,自从她嫁过来,长贵家算是翻身了,从前他家最穷,现在最有。”
“说的是啥?
村里第一台电视就她买的。”
“他还有录音机,电风扇,自行车,缝纫机这些物件,就连平时都能吃上大肉了。”
“啧啧啧...看来啊,女人再好看再能干都没用......你啧啧什么?!
钱可都是我们家长贵赚的!
是我儿子有本事,我看谁再敢胡咧咧,别怪我不顾情面,撕烂她的嘴。”
婆婆刘桂花凶神恶煞的从人群中挤进来,又回头狠狠地白了所有人一眼。
前面几个人明显感觉到杀气,不自觉的后退几步。
她看了一眼坐地上的王香秀,满脸心疼。
“呀!
香秀,这是咋啦?”
“都是因为她!”
王香秀看给她撑腰的来了,又拽起来,恨恨的指向许文墨。
“长贵,你就让她这么欺负香秀,这种不识大体的女人,你不打还留着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自己先上来打许文墨一巴掌,许文墨往后一仰,使出十二分力的刘桂花一个趔趄扇空了,险些摔倒。
她恼羞成怒,骂道:“婆婆教训儿媳天经地义,你个熊样的还敢躲,看我不打爆你的脸,你给我站着别动哈。”
围观的人群纷纷绷着嘴,皱着鼻子,仿佛下一刻要挨打的是他们。
刘桂花使出更大的力,结果又扑空,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敢两次躲闪的许文墨。
看她倔强的昂着头,一副劲劲儿的样子,刘桂花怔了一下,一***坐在地上,蹬着脚拍着大腿,三角眼使劲挤着眼泪哭喊:“哎呀,这日子没法过啦,儿媳妇造反啦,不听央央啦,连婆婆都敢欺负。”
“你难道不看看你儿子做了什么?”
“他是男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哪轮得到你一个女人在这逼逼咧咧?”
“他俩...干那种事情,也是对的?”
“当然,谁让你生不出儿子!
这个社会,生不出儿子就是万恶之首,就是不孝!”
“这世界要全是男人,谁给你生儿子去?”
“这不也有生赔钱货的吗?”
“那你也是赔钱货了?”
“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教养的东西!”
“没教养的是你们!”
“你……你……你……啊!
气死我了!
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嘴这么能叭叭!”
“那是因为以前我把你们当一家人,什么事我都忍了。”
“长贵,还愣着干什么?
再不打她就上房揭瓦啦!”
何长贵把两只手放在胸前,相互按了按,关节按得嘎巴响,歪着薄嘴唇,面露凶光的走向许文墨。
“臭娘们!
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握紧拳头首击许文墨面部,距离眼睛只有3公分的时候,许文墨牢牢握住他的拳头,用力甩向一边。
何长贵一个手掌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继续攻击许文墨,她抓住他的手腕扭到背后,使劲往上一抬,疼的何长贵首叫。
“啊!
啊!
放开我!
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何长贵挣扎着喊道。
王香秀一看机会来了,觉得此时许文墨腾不出手,她忍着疼站起来,冲上去就要拽许文墨头发,还没够着,许文墨就下手了。
王香秀捂着被打疼的脸,又惊又吓的看着许文墨:“长贵说,你就是个软柿子,你怎么敢连我都打?”
“软柿子不代表你能捏,从今往后,谁敢打我,我就打谁!”
王香秀后退两步,又逞能的往前凑了一下脸,跳脚说道:“哼!
长贵都不要你了,还不快带着那个赔钱货赶快滚。”
许文墨上前一个拳头击中王香秀的大厚嘴唇,看热闹的人像是本人挨了揍一样,集体“啊”的一声,很多人都感同身受的捂住自己的嘴。
“你再敢骂一句,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王香秀的嘴肉眼可见的肿胀,瞬间就像香肠一样,她摸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喊道:“啊~流血了!
长贵...臭娘们,太过分了,快给香秀道歉,她可是给我们何家的大功臣。”
“她这么骂你闺女,还要我给她道歉?”
说着,又将何长贵的胳膊往上抬。
“嗷!
嗷!”
“长贵,别跟她废话,赶紧离了。”
刘桂花拍拍***从地上站起来,咬着牙根去扒开许文墨的手。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哪来这么大力气,你是不是疯了?
快放开我儿子,马上滚。”
“带着赔钱货一起滚,给我儿子腾地方。”
“连你也这么说你闺女?”
许文墨朝何长贵鼻梁处就是一拳,又疼又酸的他泪流不止。
刘桂花和王香秀趁机一人一只胳膊缠住许文墨,“长贵,快,揍她!”
许文墨将两只胳膊快速向前,胳膊肘又用力向后一击,两人顿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惨叫连连。
目前为止,无一人上前拉架,可能就像看了一场功夫电影,太入迷了,也可能是认为打得好。
何长贵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左右转头,看见箱柜上摆放的瓷茶壶,拿起来就朝许文墨头上砸。
手还没举到顶,就被许文墨一脚踢到下面,一只手稳稳接住了掉落的茶壶。
“......”何长贵用手捂住,蹲躺到地上,表情狰狞,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长贵...你没事吧?
快给我看看......长贵...你可别吓妈。”
“啊...完了...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