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继姐酒驾撞人,连夜逃逸。我爸妈和继父,三个人堵在门口,逼我顶罪。
我爸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三本废物,进去蹲几年,总比毁了你姐985的前途强!
我亲妈抱着我的腿哭:淼淼,妈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我笑了。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
我填完了警校的提前批志愿。后来,我作为新生代表站在开学典礼上。
台下坐着来做安全讲座的市局领导。而我那高材生继姐,成了重点追逃对象,
照片就贴在校门口最显眼的公告栏上。1、客厅的灯惨白。空气里混着我妈刘芳的哭声,
继父陈东的烟味,还有我继姐陈思雨身上没散干净的酒气。“周淼,这件事,
你必须替你姐扛下来。”我爸,不,现在应该叫继父的陈东,把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
火星子在他指尖下熄灭。“你姐是985的高材生,马上就要进大公司,前途一片光明。
”“你呢?一个破三本,毕业了能干什么?”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心里。
我妈刘芳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陷进我的肉里。“淼淼,你听话,就这一次。”“你进去,
我们会在外面给你打点好一切,不会让你受苦的。”“等你出来了,我们给你买房买车,
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我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而被他们护在身后的陈思雨,我名义上的姐姐,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她甚至不敢看我一眼。就在三小时前,她开着新买的跑车,在市区飙车,
撞倒了一个骑电动车的老人。然后,她跑了。监控清清楚楚拍下了车牌号。
警察找上门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们想到了我。这个家里最没用,最不被期待,
最适合拿来牺牲的我。我看着他们三个,一张张熟悉的脸,此刻却无比陌生。
“如果我不愿意呢?”我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不愿意?”陈东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周淼,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
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是让你报答的时候了。”“由不得你愿不愿意!”我妈哭得更厉害了。
“淼淼,算妈妈求你了,你姐要是坐了牢,她这辈子就毁了!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毁掉吗?”我看着我妈,我唯一的亲人。
她眼里只有对陈思雨的心疼,没有一丝一毫对我的不舍。原来在他们眼里,
陈思雨的前途是前途,我的人生就可以随意践踏。陈思雨终于抬起了头。她化着精致的妆,
此刻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妹妹,对不起,我当时太害怕了。”“只要你肯帮我,
以后我的一切都分你一半。”“我们是姐妹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姐妹?我差点笑出声。
从小到大,她抢我的玩具,撕我的书,在我爸妈面前告我的状。我什么时候有过姐姐?
我只记得,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多余的那个。我深吸一口气,心脏冷得像一块冰。“好。
”我听到自己说。“我答应你们。”2、我话音落下的瞬间,
客厅里凝固的空气仿佛重新开始流动。陈东紧绷的脸松弛下来,重新坐回沙发,点上一根烟。
我妈立刻破涕为笑,上来紧紧抱住我。“好孩子,妈妈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陈思雨也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得救的庆幸。他们开始热烈地讨论后续的细节。
“待会儿就去自首,态度一定要好,就说是一时糊涂。”“请最好的律师,争取判个缓刑。
”“家里的关系都动用起来,这件事必须压下去。”没有人再看我一眼。
我像一个用完即弃的工具,被他们随手丢在角落。我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那是一个很小的储物间改造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我关上门,隔绝了外面虚伪的温情。
书桌上,放着我的高考志愿填报手册。我打开电脑,登录了志愿填报系统。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输入了那所我向往已久的大学代码。省警察学院。提前批。
我盯着屏幕上的“提交”按钮,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是我妈刘芳。“淼淼,准备一下,
我们该走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和兴奋。我没有回应。
我只是按下了那个确认键。“提交成功。”四个绿色的字,像一道光,
劈开了我十几年来灰暗的人生。我站起身,拉开房门。他们三个人都站在门口,
像是在押送一个犯人。陈东不耐烦地看着我:“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走回书桌,拿起了那张刚刚打印出来的志愿确认表。我走到他们面前,将那张纸摊开。
“这是什么?”陈东皱眉。“我的高考志愿。”我平静地说。我妈凑过来看了一眼,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警察学院?周淼,你疯了?你什么时候报的这个?
”陈思S雨也凑了过来,当她看清上面的字时,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政审……报考警校需要政审……”她喃喃自语。我抬起头,直视着他们。“没错,
需要政审。”“直系亲属有犯罪记录,政审不通过。”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客厅里,
却像一声惊雷。“所以,我不能去顶罪。”“不仅不能,从今天起,我和你们,和这个家,
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的宝贝女儿是肇事逃逸犯。”“而我,将会是抓她归案的人。
”陈东的脸从红变紫,最后成了铁青。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你个小***!
你敢耍我!”他怒吼着,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我没有躲。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袭警,罪加一等。”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3、陈东的手最终还是没敢落下来。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
我妈瘫坐在地上,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思雨则是一脸绝望,
身体摇摇欲坠。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回房,拖出了我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我从小到大攒下的所有奖状和奖学金证书。这个家,
再也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周淼!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回来!
”陈东在我身后咆哮。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这个家,我永远不会再回来。
”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也关上了我整个灰暗的过去。
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和自己攒下的几千块钱奖学金,独自一人去了省城。
警察学院坐落在城市的东郊,依山而建,庄严肃穆。报到那天,我剪掉了留了多年的长发,
换上了统一发放的藏蓝色训练服。镜子里的人,短发齐耳,眉眼利落,陌生又熟悉。
警校的生活,比我想象中更苦。每天五点半起床,跑五公里,
然后是队列训练、擒拿格斗、射击……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肌肉酸痛得像是要撕裂开。
有好几次,我都累得想直接躺在训练场上。可是一想到那一家人的嘴脸,
我就又重新爬了起来。我不能输。我绝对不能输。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训练和学习中。
我的体能从不及格到优秀,射击成绩次次名列前茅,专业课也从不落下。
我褪去了往日的懦弱和内向,变得果敢、坚韧。同学们都说,周淼,你好像天生就该干这行。
我只是笑笑。他们不知道,是地狱般的过往,把我逼成了现在的样子。偶尔,
我妈会给我打电话。我一次都没有接过。她就发短信。“淼淼,回家吧,
你爸和你姐都知道错了。”“你姐已经被网上追逃了,日子过得很苦,你忍心吗?
”“你难道真的要这么狠心,连妈妈都不要了吗?”我看着那些文字,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心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再痛的。我只是拉黑了她的号码。一天下午,
我在学校门口的公告栏前停住了脚步。那里贴着一张新的追逃通告。照片上的女人,
化着浓妆,眼神躲闪,但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是陈思雨。她曾经是全家的骄傲,
是天之骄女。现在,她成了一个见不得光,东躲***的逃犯。公告栏下,
几个穿着警服的学长学姐正在讨论。“这个女的听说还是个高材生呢,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撞了人就跑,活该!”“听说她家里人还想找她妹妹顶罪,
结果她妹妹更狠,直接考了我们学校。”“真的假的?这么劲爆?”我听着他们的议论,
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而陈思雨,
她将永远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人生。4、警校的时光飞逝。两年后,
我以全优的成绩毕业,进入了实习期。我被分配到了市刑侦支队,跟着一位姓张的老刑警。
张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但对我很照顾。“小周,理论知识再扎实,也得在实践里摔打。
”“多看,多听,多想。”我点点头,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刑侦支队的工作远比学校里学到的要复杂和危险。我们处理过入室抢劫案,
追踪过连环盗窃犯,也参与过禁毒行动。每一次出警,都是一次生与死的考验。
但我从未退缩。我穿上这身警服,就做好了随时为它付出一切的准备。一天晚上,
队里接到线报。城西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藏着一个涉黄涉赌的窝点,可能还牵扯到毒品交易。
支队立刻组织警力,准备进行突击抓捕。我也在行动人员的名单里。出发前,
张队特意把我叫到一边。“小周,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抓捕行动,跟紧我,注意安全。
”“是,师父!”我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夜色如墨。
十几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那座废弃工厂。工厂里灯火通明,
隐约传来嘈杂的音乐和叫骂声。张队做了个手势,所有队员立刻各就各位。“行动!
”一声令下,我们如猛虎下山,冲进了工厂。里面是一个巨大的仓库,
被改造成了乌烟瘴气的**和舞厅。刺眼的灯光下,男男女女尖叫着四散奔逃。“警察!
都不许动!”我们迅速控制住场面,将所有人都按在地上。
我和另外两名队员负责清查二楼的房间。我们一间一间地踹开门。“警察!出来!
”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直到最后一间。门被反锁了。我对着门锁的位置,
狠狠一脚踹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房间里漆黑一片,
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角落里,一个身影蜷缩着,瑟瑟发抖。我打开手电,光柱照了过去。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暴露的吊带裙,化着廉价又浓艳的妆。头发乱糟糟的,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当那束光打在她脸上时,我和她,都愣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尽管她瘦得脱了形,脸上满是风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陈思雨。我曾经光鲜亮丽,不可一世的继姐。她也认出了我。她看着我身上笔挺的警服,
看着我手里的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
却只发出了几声嗬嗬的怪响。然后,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5、陈思雨被两名同事架了出去。我站在原地,手电的光束还停留在她刚刚蜷缩的角落。
那里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针管。我的心沉了下去。回到队里,已经是凌晨。审讯连夜进行。
陈思雨醒来后,情绪就彻底崩溃了。她不肯交代任何问题,只是哭喊着要见我。
张队看了我一眼,神情复杂。“小周,你们……”“她是我继姐。”我平静地回答。
队里的同事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张队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
按规矩来,注意自己的情绪。”“是。”我走进审讯室。陈思雨被铐在审讯椅上,头发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