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程如意拿着那张化验单，手都在抖。"恭喜，怀孕六周了。"医生笑容满面，
"回去好好养胎，记得按时产检。"六周。她和江北城结婚三年，这是第一次怀孕。
程如意捏着化验单往外走，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云朵上。江北城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们结婚这么久，长辈们没少催，现在终于有了。她掏出手机想打给江北城，
却看到未接来电显示着"老公"二字。程如意赶紧回拨过去。"如意，你在哪儿？
"江北城的声音有些急促。"我在医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回家，
我有事跟你说。"江北城打断了她的话，"很重要的事。"程如意心中一沉，
江北城的语气很不对劲。"好，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程如意心里七上八下的。
江北城平时说话温和，很少这么严肃。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打车回到江城一品的家中，
程如意刚开门就看见江北城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女人二十出头，
长发飘飘，穿着白色连衣裙，正低着头抹眼泪。"北城，这位是？"程如意放下包，
看向那个女人。江北城站起身，表情复杂："如意，这是林小雨。她怀孕了。
"程如意愣了一下："恭喜啊，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孩子是我的。
"江北城避开程如意的视线，"如意，我们离婚吧。"程如意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江北城重复了一遍，"小雨怀孕了，我要对她负责。
"程如意后退了一步，撞到了门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江北城，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没有开玩笑。"江北城走到她面前，"如意，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我已经想清楚了。
我和小雨是真心相爱的，而我们...""而我们什么？"程如意打断了他，
"我们结婚三年，你现在跟我说你和别的女人真心相爱？那我算什么？""你是个好女人，
但是我们没有爱情。"江北城说得很冷静，"这三年来，我们更像是室友，不是夫妻。
"程如意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有爱情？江北城，你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说要和我白头到老。现在又说没有爱情？
"沙发上的林小雨突然开口："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和北城哥哥是真心相爱的，
我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闭嘴！"程如意怒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林小雨被吓得一抖，眼泪掉得更凶了。江北城立刻护住林小雨："如意，
你不要对小雨发脾气，这不是她的错。"程如意看着江北城护着别的女人，心如刀割。
"不是她的错？江北城，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她勾引有妇之夫，破坏别人的婚姻，
这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林小雨突然站起来，"姐姐，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北城哥哥不爱你，你何必要强求？
"程如意气得浑身发抖："我强求？林小雨，你搞清楚，我是他的合法妻子！
是你在插足别人的婚姻！""够了！"江北城拍桌子，"如意，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已经决定了，我们离婚，我要和小雨结婚。"程如意盯着江北城，
这个和她朝夕相处了三年的男人，现在变得如此陌生。"江北城，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是的。"江北城点头，"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房子归你，存款一人一半。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我会补偿你的。"程如意接过离婚协议，看着上面的条款，
忽然想起自己包里的化验单。"江北城，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怀孕了，你还要离婚吗？
"江北城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如意，你不要骗我了。我们这三年来一直很小心，
你不可能怀孕的。"程如意从包里拿出化验单，递给他："你自己看。"江北城接过化验单，
看到上面的结果，脸色瞬间变了。"怀孕六周？"他抬头看着程如意，"真的？
""医院的化验单会骗人吗？"程如意冷笑，"江北城，现在我们两个都怀孕了，
你打算怎么办？"林小雨也看到了化验单，脸色苍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也怀孕？
""为什么不可能？"程如意转向林小雨，"我是他的妻子，怀孕很奇怪吗？
"江北城拿着化验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程如意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心彻底凉了。
原来在江北城心里，她连一个小三都不如。即使她怀孕了，他也要选择林小雨。"江北城，
我明白了。"程如意拿回化验单，"你不用纠结了，我签字。"她拿起笔，
在离婚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程如意抬头看着江北城，
"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以后你们不许出现在我和孩子面前。"江北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还是点了头。程如意签完字，拿起包就往外走。"如意。"江北城叫住她，"对不起。
"程如意头也不回："江北城，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第二章程如意搬出了江城一品，租了一套一居室的小房子。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江北城急着和林小雨结婚，程如意也不想拖沓。房子确实归了她，但是程如意没有要。
她把房子卖了，拿着钱离开了江城，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青山市。青山市是个小城市，
消费水平不高，程如意卖房子的钱足够她和孩子生活很久了。
她在青山市的市中心租了一套两居室，简单装修了一下，就算是安定下来了。
程如意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她也没有兄弟姐妹，现在只有肚子里的孩子陪着她。
怀孕的日子过得很慢，程如意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育儿书，给肚子里的宝宝买小衣服。
她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江北城既然选择了别人，那她就和孩子相依为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预产期。程如意在青山市人民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程念念。
小念念很乖，很少哭闹，程如意觉得她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天使。
程如意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但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看着小念念一天天长大，
她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程念念两岁的时候，程如意开始考虑工作的事情。
她的钱虽然还够花，但是总不能坐吃山空。程如意以前在江城的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
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她在青山市找了几家公司，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工作很稳定，
工资虽然不高，但是足够她和念念的生活开销。
程如意以为自己的生活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那一天，她在超市里遇到了江北城。
"如意？"江北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如意转过身，看到江北城推着购物车站在她面前。
他比三年前瘦了一些，脸上有了些许疲惫。"是你啊。"程如意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继续选货架上的牛奶。"你住在青山市？"江北城走到她身边。"嗯。
"程如意拿了一盒牛奶放进购物车，"你怎么在这里？""我来青山市出差。
"江北城看了看她的购物车，里面有很多儿童用品，"孩子呢？""在家。
"程如意不想多聊，推着购物车要走。"如意，等等。"江北城拦住她，"我们聊聊好吗？
"程如意看了看时间："我赶时间，孩子在家等我。""就几分钟。"江北城说，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程如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说吧。"江北城看着她，
欲言又止。"我和小雨离婚了。"他最终开口说道。程如意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江北城苦笑，"她有了新的男朋友，是个富二代。她说跟我在一起太累了，
没有***。"程如意听了，心情有些复杂。她没想到江北城和林小雨的婚姻这么快就结束了。
"那孩子呢？"程如意问。"她带走了。"江北城说，"我每个月给抚养费，
但是很少见到孩子。"程如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如意，我后悔了。"江北城突然说，
"我不应该和你离婚的。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想你，想我们的孩子。我能见见她吗？
"程如意抬头看着江北城，眼中没有任何波澜。"江北城，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都要向前看。""如意，我是真心的。我想和你复合，
我想见见我们的女儿。"江北城说得很诚恳。程如意摇头："江北城，我们不可能了。
当年你选择了别人，现在就不要回头了。""可是我爱你。"江北城说，"我现在才明白，
我爱的一直是你。"程如意笑了："江北城，爱情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放弃就放弃的。
当年你说你不爱我，现在又说你爱我。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哪一个？"江北城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来。"再说，你凭什么觉得我还爱你？"程如意继续说，"江北城，三年了，
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程如意了。"说完，程如意推着购物车走了，
留下江北城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到家，程如意看着正在玩玩具的念念，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没有告诉江北城，其实她一点都不恨他。恨一个人太累了，她只想好好生活。但是，
她也不会给江北城机会重新走进她的生活。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第三章程如意以为江北城只是路过青山市，见过这一面就不会再有交集了。没想到第二天，
她刚到公司，前台就告诉她有人找。"程姐，有个男人说是你朋友，在楼下等你。
"小前台说。程如意心里一沉，该不会是江北城吧？她走到楼下，
果然看到江北城站在公司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束花，看到程如意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如意，这是给你的。"江北城把花递给她。程如意没有接："江北城，你在做什么？
""我想追求你。"江北城说得很认真，"如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爱你。
"程如意觉得很荒谬："江北城，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们已经离婚三年了，
你现在跟我说追求？""我知道这很荒谬，但是我是认真的。"江北城说，"如意，
我这三年过得很不开心。我发现我离不开你，我想和你重新开始。"程如意看着他，
眼中满是不屑："江北城，你以为爱情是游戏吗？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江北城说。
程如意摇头："我不需要你的弥补。江北城，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说完，
程如意转身就走。江北城追上去："如意，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的。
"程如意头也不回："随便你。"接下来的日子，江北城真的开始了追求。
他每天都会给程如意送花，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百合，有时候是她以前喜欢的向日葵。
他还会给程如意买早餐，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虽然程如意从来不吃。
程如意的同事们都很好奇，纷纷打听这个男人是谁。"程姐，这男人是你男朋友啊？
好浪漫啊。""不是。"程如意冷淡地回答，"是个神经病。
"但是江北城并不在意程如意的冷淡，他依然每天坚持。程如意觉得很烦，但是也没有办法。
她总不能报警说有人送花给她吧？一个月后，程如意忍无可忍了。
她在江北城又一次送花的时候，直接把花扔进了垃圾桶。"江北城，你够了！"程如意怒道，
"我说了不需要你的花，你听不懂人话吗？"江北城看着垃圾桶里的花，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如意，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没关系，我会等的。
""你等什么？"程如意冷笑，"等我回心转意？江北城，你在做梦。""我等你原谅我。
"江北城说，"如意，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我真的改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们的女儿在一起。""我们的女儿？"程如意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江北城，
念念是我的女儿，和你没有关系！""她是我的女儿。"江北城说，"如意，
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我的女儿。我想见见她。"程如意怒极反笑："你想见她？江北城，
你配吗？当年你选择别的女人的时候，你有想过这个孩子吗？现在你想起来她是你女儿了？
"江北城被说得哑口无言。"江北城，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程如意说，"不要再来烦我，
更不要想见念念。否则我就报警了。"说完，程如意头也不回地走了。江北城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语。当天晚上，程如意回到家，看到念念正在画画。"妈妈，
你回来了。"念念跑过来抱住她。程如意抱着念念，心情复杂。念念长得很像江北城，
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程如意有时候看着念念，会想起江北城，
但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生下这个孩子。念念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包括江北城。"念念，如果有一天有人说他是你爸爸，你会怎么办？"程如意突然问。
念念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妈妈，
你不是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程如意笑了："对，念念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是妈妈的小石猴。"念念咯咯笑了起来。程如意抱着念念，
心中暗暗发誓：不管江北城用什么手段，她都不会让他破坏她和念念的生活。
第四章江北城并没有因为程如意的警告而放弃。第二天，程如意下班回家，
发现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江北城从车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如意，
这是给念念买的玩具。"江北城说。程如意看了看袋子，里面装着各种高档的玩具，
有芭比娃娃，有拼图，还有一个很大的毛绒熊。"江北城，我说过了，不要再来找我们。
"程如意冷着脸说。"我只是想为念念做点什么。"江北城说，"她是我的女儿，
我有义务照顾她。""她不需要你照顾。"程如意说，"我们过得很好。
"江北城看着程如意："如意，你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让我帮帮你们。""不用。
"程如意拒绝得很干脆。江北城把袋子放在地上："如意，这些玩具就放在这里。
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不要剥夺念念享受父爱的权利。"说完，江北城就开车走了。
程如意看着地上的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上去。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念念。
那些玩具念念应该会喜欢的。回到家，念念看到那些玩具，高兴得跳了起来。"妈妈，
这些都是给我的吗？"念念抱着那个大毛绒熊，眼睛亮晶晶的。"嗯，有人送给你的。
"程如意说。"是谁呀？"念念好奇地问。程如意犹豫了一下："一个...叔叔。
""叔叔真好。"念念说，"妈妈，我们要不要谢谢叔叔？
"程如意摸摸念念的头："以后再说吧。"接下来的几天，江北城又送了几次东西，
有时候是玩具，有时候是童装，有时候是营养品。程如意每次都说不要，
但是江北城总是把东西放下就走。程如意觉得很困扰，但是看到念念那么开心，
又不忍心扔掉那些东西。一周后，程如意下班回家，
发现江北城居然在她家楼下的小花园里陪念念玩。念念坐在秋千上，江北城在后面推她，
一大一小都笑得很开心。程如意气坏了，快步走过去。"江北城，你在干什么？
"江北城转过身："如意，你回来了。我刚好路过，看到念念一个人在这里玩，
就陪她一会儿。""念念，过来。"程如意对念念说。念念从秋千上下来，
拉着江北城的手："妈妈，这个叔叔会推秋千，还会讲故事呢。
"程如意看着念念拉着江北城的手，心情复杂。"叔叔要走了，念念乖乖跟妈妈回家。
"江北城蹲下来对念念说。"叔叔明天还来吗？"念念问。江北城看了看程如意，
说："如果妈妈同意的话。"程如意立刻说："叔叔很忙，明天不来了。
"念念有些失落："哦。"江北城摸摸念念的头："念念乖，叔叔有空就来看你。
"念念点点头，跟着程如意回家了。晚上，念念洗澡的时候，程如意接到了江北城的电话。
"如意，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但是念念很喜欢我。"江北城说，"我能不能定期来看看她？
就一个小时，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程如意沉默了一会儿："江北城，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做一个父亲。"江北城说，"如意，念念是我的女儿，
我想陪她长大。""你现在想起做父亲了？"程如意冷笑，"当年你选择别的女人的时候，
怎么不想做父亲？"江北城沉默了一会儿："如意，我知道我错了。
但是我不能再错过念念的成长了。"程如意想了想，说："江北城，我可以让你见念念，
但是有条件。""你说。"江北城立刻说。"第一，你不能告诉念念你是她爸爸。
"程如意说，"第二，每次见面不能超过一个小时。第三，不许给她买太贵的东西。第四，
如果我觉得不合适，随时可以终止。"江北城想了想："好，我答应。"程如意挂了电话，
心情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不对，但是看到念念那么开心，
她又舍不得剥夺孩子的快乐。也许，让江北城偶尔见见念念，对孩子来说不是坏事。
但是程如意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念念，不是为了江北城。她永远不会原谅江北城，
更不会和他复合。第五章从那以后，江北城每周六下午都会来看念念。
他们会在小花园里玩一个小时，江北城会推秋千，会陪念念玩滑滑梯，还会给她讲故事。
念念很喜欢这个"叔叔"，每到周六就会问妈妈，叔叔什么时候来。
程如意每次都远远地看着，不参与他们的互动。江北城也很守规矩，从不超时，
也不会问念念关于程如意的事情。但是程如意能看出来，江北城很珍惜和念念在一起的时光。
他会认真听念念说话，会记住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一次，念念感冒了，
程如意请假在家照顾她。周六那天，江北城按时来了，看到念念没有下楼，
就给程如意打电话。"念念今天怎么没下来？"江北城问。"她感冒了，在家休息。
"程如意说。"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江北城的声音很紧张。"不严重，吃点药就好了。
"程如意说。"我能上去看看她吗？"江北城问。程如意犹豫了一下，
还是拒绝了："不用了，她在睡觉。"江北城沉默了一会儿："那我买点营养品送上去。
""不用。"程如意说，"她只是普通感冒，过几天就好了。"江北城还想说什么，
程如意已经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程如意打开门，看到一个外卖员站在门口。
"您好，有您的外卖。"外卖员说。"我没有点外卖。"程如意说。
外卖员看了看单子："程如意，这个地址，是一位江先生点的，说是给生病的小朋友的。
"程如意无奈地接过外卖，里面是一锅小米粥，还有一些小菜。她知道这是江北城送的。
念念醒了以后，看到粥很开心："妈妈，这是叔叔送的吗？"程如意点点头。"叔叔真好。
"念念说，"妈妈，我想见见叔叔。"程如意摸摸念念的头："等你病好了再见叔叔。
"念念乖乖地点头。程如意看着念念喝粥，心情复杂。她不得不承认，
江北城对念念是真心的。但是这又怎么样？当年他抛弃她们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几天后，
念念的感冒好了，江北城又开始正常来看她。这次他带来了一本故事书，
是念念最喜欢的《小红帽》。"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红帽？"念念问。
江北城笑了："因为叔叔很了解念念。"念念开心地笑了。程如意在一旁看着，
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念念对江北城的依赖越来越重了。这样下去不行。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