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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9

林晚星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的。入目是雕花描金的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是檀香还是药草的味道。她猛地坐起身,

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拔步床,垂落的纱幔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

梳妆台上摆着铜镜和一排精致的玉簪,完全不是她那间堆满课本和零食的大学宿舍。

“嘶……”她揉着太阳穴,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她,林晚星,

A大中文系大二学生,昨晚还在熬夜看一本名为《盛世嫡女》的古早狗血小说,

看到反派大boss谢辞渊被主角团联手逼到绝境,最后饮毒自尽时,

还愤愤不平地在书评区敲了几百字,痛骂作者把这么带感的疯批美人反派写得这么惨。

结果……她穿越了?

还穿成了书中一个和她同名同姓、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女配——吏部尚书家的庶女林晚星,

因为不小心冲撞了主角,被随手发落到了反派谢辞渊的身边做侍女,

最后被疑心重的谢辞渊当成奸细,一被毒酒赐死。而现在,

正是她刚被送到谢辞渊的“渊邸”第一天。林晚星欲哭无泪。穿成炮灰就算了,

还是反派的炮灰,这剧本简直是地狱难度。她记得书里的谢辞渊,是当今圣上的弟弟,

封号“渊王”,表面上温润如玉,实则心机深沉,手段狠戾,因为童年阴影和皇权争斗,

性格扭曲得厉害,对谁都带着三分猜忌七分算计,是书中最大的反派,

也是……她看书时唯一的执念。没办法,谁让谢辞渊长得好呢?书中描写他“面如冠玉,

目若寒星,一身紫衣衬得肤色胜雪,笑时如春风拂柳,怒时却似寒冰蚀骨”,

光是想想那画面,林晚星的颜控之魂就忍不住燃烧。但颜控归颜控,活命更重要。攻略反派?

她现在只想苟住!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侍从恭敬的声音:“王爷,

林姑娘已在房内等候。”林晚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忙脚乱地从床上下来,

规规矩矩地站好。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逆光中,他的轮廓深邃分明,

待走近了,林晚星才真正看清他的脸——比书中描写的还要惊艳。眉如墨画,眼尾微微上挑,

带着几分天生的慵懒与疏离,鼻梁高挺,唇色偏淡,明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像淬了冰的刀子,让人不敢直视。这就是谢辞渊。“你就是林晚星?”他开口,

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林晚星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忙低头行礼:“是,

奴婢林晚星,见过王爷。”谢辞渊围着她转了一圈,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衣服,看清她的五脏六腑。“吏部尚书家的庶女?

”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怎么,林大人是觉得本王这里缺个伺候人的,

还是想送个眼线过来,替他盯着本王?”来了来了!书中名场面!

原主就是因为这时候吓得说不出话,被谢辞渊认定心怀鬼胎,才埋下了死亡伏笔。

林晚星脑子飞速运转,她知道谢辞渊最讨厌别人的算计和虚伪,与其狡辩,不如实话实说,

或许还能搏一把。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谢辞渊的眼睛,

语气尽量平静:“王爷明鉴,奴婢并非自愿前来。家父……更看重嫡出的姐姐,

奴婢在府中本就可有可无,此次冲撞了贵人,被送来这里,不过是弃子罢了。

”她的眼神清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坦然,没有丝毫掩饰。

谢辞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哦?

弃子?那你就不怕本王也把你当弃子一样处理掉?”“怕。”林晚星毫不犹豫地回答,

“但奴婢知道,王爷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她顿了顿,补充道,“至少,

不会杀一个对您毫无威胁的弃子。”这话算是说到了谢辞渊心坎里。他确实厌恶被算计,

但对这种明摆着无害的棋子,暂时还没兴趣动手。他挑眉:“你倒会说话。既来了,

就安分守己做事。本王这里,规矩多,也容不得半点差错,若是做错事……”“奴婢明白。

”林晚星立刻接话,“定当谨小慎微,绝不给王爷添麻烦。”谢辞渊没再说什么,

转身离开了。直到那抹紫色身影消失在门口,林晚星才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第一关,

算是勉强过了。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攻略反派什么的,目前还不敢想,

她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在这位疯批美人手下活下来,然后……再慢慢找机会,或许,

能改变他最后惨死的命运呢?林晚星看着窗外,渊邸的庭院里种着几株玉兰,

正是含苞待放的时节。她轻轻攥了攥拳,不管怎么说,先活下去吧。

林晚星觉得自己快把大学里考期末考的劲头都拿出来了,

只不过这次的“考点”是谢辞渊的喜怒哀乐。每天天不亮她就爬起来,

对着铜镜练习三种笑容——恭敬又不谄媚的、怯生生却带着真诚的、偶尔能显露出点憨气的,

据说这几种表情最不容易触怒那位阴晴不定的王爷。伺候他用早膳时,

她会偷偷观察他夹菜的顺序:先喝两口玉露琼浆,再夹一筷子水晶虾饺,

最后才碰那碟凉拌翡翠丝。记准了,第二天就提前让小厨房把虾饺蒸得再软一分,

凉拌菜的醋放得稍淡些,果然见他多吃了两口。谢辞渊处理公务时,她从不多言,

只在他皱眉揉太阳穴的瞬间,端上温度刚好的菊花茶,茶杯沿擦得干干净净,连指纹都不留。

有次他看密信时指尖沾了点朱砂,她眼疾手快递上浸过温水的帕子,

帕子角还绣了朵极小的兰草——那是她熬夜绣的,知道他书房里摆着盆墨兰。

她甚至把那本《盛世嫡女》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过,像做阅读理解似的抠细节。

书里说谢辞渊童年时被扔在雪地里,落下了畏寒的毛病,她就趁他午睡时,

悄悄在他披的外袍里缝了层薄薄的兔毛衬里;书里提过他最讨厌桂花香,

府里新进的熏香她都先闻过,但凡带点桂花香的,全偷偷换成了檀香。

有回谢辞渊处理政敌送来的“贺礼”,拆开盒子见里面是只被毒死的白狐,

眼神瞬间冷得像冰。旁边的侍从都吓得跪了一地,林晚星却强忍着发抖,

上前用帕子盖住盒子,轻声说:“王爷,这东西看着脏眼,不如让小的拿去烧了?

顺便在院子里点些艾草,去去晦气。”她声音稳,手也稳,

收拾残局时连白狐的血渍都没沾到袖口。谢辞渊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问:“你不怕?

”林晚星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

声音带了点后怕的颤音:“怕……但想着不能让这东西污了王爷的眼,就顾不上怕了。

”那天晚上,谢辞渊让厨房给她送了碗燕窝。林晚星捧着燕窝碗,一边小口喝,

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攻略进度条,总该往前挪了零点几个百分点吧?

可这反派实在太难搞。她好不容易让他习惯了她伺候笔墨,他却冷不丁问:“你做这些,

到底想要什么?”林晚星吓得差点把砚台打翻,

赶紧摆出最无辜的表情:“能留在王爷身边伺候,就是奴婢的福气了,不敢奢求别的。

”谢辞渊冷笑一声,没再追问,可那眼神里的怀疑,像根针似的扎在她心上。

她躲回自己的小房间,对着空气比划:“大哥,我就是想让你活久点,

别最后被人挫骨扬灰啊!”可这话没法说出口,只能变着法儿地继续“刷题”。

比如他下棋时故意让她三子,她就装作看不懂棋局,只傻乎乎地说:“王爷棋艺真好,

奴婢怎么都赢不了。”比如他随口提了句想看城东的皮影戏,她就托人跑遍全城,

找了最有名的班子,还提前打听好他喜欢的剧目。累是真的累,有时候夜里躺在床上,

她会想家,想宿舍的泡面和网剧。可一想到书里谢辞渊最后那句“若有来生,

不愿再生于帝王家”,她又咬咬牙爬起来,

琢磨着明天该给书房的墨兰换盆新土了——听说那样开花会更艳些。攻略反派这条路,

道阻且长,但林晚星想,只要他还没把自己拖出去砍了,就总有希望。

那场刺杀来得猝不及防。谢辞渊受邀赴镇国公府的夜宴,林晚星按例跟着伺候。

刚走到回廊拐角,就见三道黑影从假山后窜出,手里的短刀闪着淬毒的寒光,

直扑谢辞渊面门。侍从们反应过来时,为首的刺客已经近在咫尺。谢辞渊虽也习武,

却架不住对方偷袭得刁钻,侧身躲避时,胳膊还是被划开一道血口,

黑色的血珠瞬间涌了出来——刀刃上果然有毒。混乱中,林晚星脑子里一片空白,

身体却先一步动了。她瞅见旁边侍立的丫鬟手里捧着待客的热茶,

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抢过茶盏,用尽全身力气朝离谢辞渊最近的刺客泼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泼在刺客手背上,那人吃痛,短刀哐当落地。就是这片刻的耽搁,

谢辞渊的护卫已经赶到,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刺客。林晚星的心跳得像要炸开,

手指还在因为刚才的用力而发颤。她看向谢辞渊,见他脸色发白地按着流血的胳膊,

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王爷!您怎么样?”她声音发紧,

眼睛死死盯着那道黑血淋漓的伤口——书里可没写谢辞渊会在镇国公府遇刺,这是变数!

谢辞渊没看她,目光冷冽地扫过被制服的刺客,直到护卫低声说“人活口留着”,

才转头看向地上的林晚星。月光落在他脸上,脸色因中毒而透着诡异的青,眼神却亮得惊人。

“你刚才……”“奴婢、奴婢只是想帮王爷!”林晚星磕了个头,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

“那刺客太近了,奴婢什么都没想……”她不敢说自己是怕他死了,怕情节脱轨得更厉害,

更怕自己这条好不容易苟到现在的小命也跟着玩完。谢辞渊没再追问,

只是对护卫吩咐:“带她回去。”回到渊邸,太医正在为谢辞渊清创排毒。

林晚星被安置在偏厅,坐立难安,手心全是汗。

她一遍遍地回想刚才的场景——自己扑过去的样子是不是太蠢?会不会被当成刻意表现?

但转念又想,管他呢,至少他没死!这可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按照小说套路,

反派不得对自己改观?攻略进度条怎么也得往前跳一大截吧?说不定,

他以后会对自己少点猜忌,能听进去自己说的话?甚至……会不会像那些甜宠文里写的,

开始对救命恩人产生点别的心思?林晚星越想越觉得有希望,嘴角忍不住偷偷往上翘。

她甚至开始盘算,等谢辞渊好点了,要不要“不经意”地提起自己刚才多害怕,

再表现得柔弱一点,激发他的保护欲?正想得入神,门被推开了。谢辞渊穿着月白寝衣,

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依旧苍白,却已无大碍。“王爷。”林晚星赶紧站起来行礼,

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谢辞渊走到她面前,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那目光比平时柔和些,却依旧深沉,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林晚星被他看得有点慌,

难道自己刚才哪里做得不对?片刻后,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刚才,多谢。

”就这两个字?林晚星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立刻低头:“能为王爷分忧,是奴婢的本分。

”“本分?”谢辞渊轻笑一声,忽然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林晚星浑身一僵,

心脏差点跳出来——这、这是……攻略进度条要爆表了?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

只碰了一瞬就收了回去。“你倒是比本王想的,要胆大些。”说完,他没再多言,

转身进了内室。林晚星愣在原地,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半天没回过神。

虽然没得到想象中的“特殊对待”,但他说了“多谢”,还碰了自己的脸!

这绝对是突破性进展!她攥了攥拳,眼里重新燃起斗志。看来这救命之恩没白献,

接下来只要再加把劲,说不定真能把这位反派大佬攻略下来,改变他的结局!

窗外的月光正好,林晚星觉得,自己离成功好像又近了一步。林晚星是在御花园的荷花池边,

撞见那一幕的。那日谢辞渊受邀入宫,她照例跟在身后。

远远就看见廊下站着个穿月白裙的女子,身姿纤纤,正踮脚去够廊檐下挂着的风铃。风一吹,

铃儿叮当作响,她的笑声比***还脆。然后,谢辞渊走了过去。

林晚星从没见过那样的谢辞渊。他步子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走到女子身后时,

自然而然地抬手帮她取下了风铃。指尖碰到女子发梢的瞬间,

他眼底的寒冰像被春日融雪化了个干净,连眉梢都带着点她从未见过的柔和。“阿璃,

仔细摔着。”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种近乎宠溺的无奈。那女子转过身,

林晚星才看清她的脸——正是书里一笔带过的、谢辞渊早逝的白月光,镇国公府的嫡女苏璃。

原来她这时候还活着。苏璃嗔怪地拍了下他的胳膊:“不过是个风铃,看把你紧张的。

”说着,却把风铃递到他面前,“你看这花纹,像不像去年在江南看到的那只?

”谢辞渊低头看着风铃,听她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旁人。

“像。你喜欢,我让人再做几个。”“不要,”苏璃摇摇头,笑得眉眼弯弯,“就要这个,

是你帮我摘的。”林晚星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像被钉住了似的。

她想起自己为了让谢辞渊多喝口热茶,算着时辰一次次去厨房盯着;想起他皱眉时,

自己捧着醒好的菊花茶,紧张得手心冒汗;想起那次刺杀后,他碰了下她的脸颊,

她就激动得一整夜没睡好……原来不是他不会温柔,只是他的温柔,从不属于她。

他对苏璃说话时,语气里的纵容是真的;看她的眼神里,

那种毫不设防的柔软是真的;连站在她身边时,周身那层拒人千里的冷意,

都淡得几乎看不见。这才是谢辞渊啊。那个在书里为了给苏璃报仇,不惜搅动朝堂风云,

最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拉着仇人同归于尽的谢辞渊。林晚星忽然就明白了,

为什么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攻略进度条却像被钉死了一样。她以为的“进展”,

不过是他对一个“有用”且“无害”的棋子,偶尔流露的一丝容忍。

就像主人对一只还算听话的猫,高兴了或许会摸两下,但绝不会把它当成同类。

苏璃似乎注意到了她,好奇地朝这边看了一眼。谢辞渊顺着她的目光望过来,

眼神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像刚才那个温柔的人只是林晚星的幻觉。“王爷,

”林晚星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涩意,声音尽量平稳,“该去见陛下了。

”谢辞渊“嗯”了一声,没再看她,转身对苏璃说:“我先去议事,晚些让护卫送你回府。

”“好,”苏璃笑着点头,“我等你回来吃晚饭。”那一句“我等你”,轻描淡写,

却像根针,扎得林晚星心口发疼。跟着谢辞渊离开时,她听见身后的风铃又响了起来,

叮叮当当地,像是在嘲笑她这些日子的自作多情。原来攻略反派最难的,

从来不是他的多疑和冷漠,而是他心里早就住了一个人。那个人在他心上刻了痕,

其他人再怎么费尽心机,也只能是局外人。林晚星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上沾的草屑,

忽然觉得有点累。那些绞尽脑汁的讨好,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好像都成了笑话。

进度条之所以不动,大概是因为,从一开始,她就不在他的故事线里。

林晚星把自己的小包袱翻了底朝天,铜板加碎银拢共才够在外面撑半个月。她瘫坐在床沿,

盯着窗棂发呆——以前一门心思扑在谢辞渊身上,连月钱都随手交给管事代管,

现在想跑路了,才发现自己穷得叮当响。摆烂归摆烂,逃跑计划可不能停。

她开始像只偷油的耗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琢磨搞钱的路子。

首先盯上的是谢辞渊书房里那些砚台。上次伺候他写字,她瞥见过一方端砚,

砚池里的鱼纹雕得活灵活现,看着就值钱。可一想到谢辞渊那比狗还灵的警觉性,

她又怂了——偷他东西,怕不是没跑出渊邸就被打断腿。放弃歪门邪道,只能靠手艺。

林晚星翻出自己以前绣坏的帕子,忽然想起现代那些文创产品。

她试着在帕子角绣些小巧的卡通图案——歪头的小猫、吐舌的小狗,

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新鲜样式。趁给厨房送点心的空档,她偷偷把帕子塞给相熟的小丫鬟,

换了两串糖葫芦,还赚了几个铜板。“这小猫绣得真稀奇。”小丫鬟捧着帕子爱不释手,

“要是能绣成荷包,我肯定买!”林晚星眼睛一亮,找到了商机。

她开始利用伺候谢辞渊的间隙摸鱼——他看公文时,她就坐在角落捻线;他午休时,

她就躲在屏风后飞针走线。绣好的荷包不敢明目张胆卖,就托小丫鬟带到外面的集市,

专卖给那些追求新奇的富家小姐。第一笔“巨款”到手时,她偷偷藏在床板下,

摸着那几块沉甸甸的银子,激动得差点笑出声。可这点钱还不够,

她得攒够能让自己在外面安稳活下来的本钱。她又把主意打到了谢辞渊的茶上。

渊邸的雨前龙井是贡品,泡出来的茶汤清冽回甘,她每次伺候都忍不住多闻两口。

有次谢辞渊嫌茶太淡,让她撤下去,她灵机一动,把剩下的茶叶晒干,混着自己采的野菊花,

做成“新式花茶”。没想到这混搭的味道意外受欢迎,连府里的管事妈妈都托人来买。

只是搞钱的日子总伴随着心惊胆战。有次她正躲在房间数银子,谢辞渊忽然推门进来,

吓得她手忙脚乱把钱塞进枕头下,差点把脖子拧了。“你在做什么?”他倚着门框,

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审视。“没、没什么!”林晚星心脏狂跳,扯过旁边的针线筐,

“奴婢在练习绣花,想着给王爷绣个新的笔袋。”谢辞渊的目光扫过筐里的碎布,

又落在她发红的耳根,忽然轻笑一声:“手艺倒是长进了。”他没多问,转身时丢下一句,

“下次绣只白狐,本王要。”林晚星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是看出什么了,

还是单纯想要个荷包?不管怎样,这波没暴露,还得了个“订单”。她摸着枕头下的银子,

心里又踏实又矛盾。一边盼着赶紧攒够钱跑路,

一边又在谢辞渊偶尔的“正常”对待里犯嘀咕。“管他呢。”她对着空气挥挥拳头,

“先搞钱,再跑路,其他都是浮云!”床板下的银子越来越多,逃跑的底气也越来越足。

林晚星开始研究出城的路线,甚至偷偷画了张简易地图。只是夜深人静时,

看着窗外那棵谢辞渊亲手栽的玉兰树,她偶尔会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惊艳,

想起那次刺杀后他微凉的指尖——“打住!”她拍了下自己的脸,

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拍回去,“林晚星,清醒点,你可是要逃跑的人!”搞钱要紧,

攻略什么的,爱谁谁吧。马车驶出京城地界时,林晚星掀起车帘往后望了一眼,

远处的宫墙隐在薄雾里,像一幅褪色的水墨画。她长舒一口气,

把那枚谢辞渊曾碰过她脸颊的银簪从发间拔下来,随手扔进了路边的草丛。再见了,

疯批反派。再见了,渊邸的勾心斗角。老娘要去当富婆了!

她在离京城百里外的清溪镇停了脚。这镇子依着一条清澈的溪流,

镇上青石板路被雨水洗得发亮,两旁是白墙黑瓦的小铺子,卖花的阿婆、炸糖糕的大叔,

说话都带着温吞的笑意,完全没有京城的紧绷感。林晚星用攒下的银子租了个带小院的屋子,

院子里有棵石榴树,枝桠都快探到窗棂上。她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买了身最舒服的棉裙,

料子不算顶好,但胜在轻便透气,再也不用天天穿着那身拘谨的侍女服。当富婆的快乐,

从吃开始。她揣着银子去逛早市,糖糕要刚出锅的,咬一口能拉出丝;豆腐脑要加两勺红油,

撒上满满一把香菜;还有那晶莹剔透的米凉虾,浇上红糖浆,吸溜一口,甜得人舌尖发麻。

她每天换着花样吃,从街头吃到街尾,不到半个月,脸颊就圆润了一圈。住得更要舒坦。

她请人把房间刷成淡淡的月白色,买了张铺着厚褥子的软榻,窗边摆上两盆开得正艳的月季。

傍晚躺在软榻上,听着院外的蝉鸣,手里捧着本从书铺淘来的话本,日子过得比神仙还惬意。

光享受还不够,林晚星骨子里的生意基因没闲着。她发现镇上的姑娘们喜欢新鲜样式,

就把自己绣的那些卡通荷包摆到集市上卖。小猫小狗的图案一亮相,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连隔壁镇的人都特意跑来买。她雇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农家女,教她们绣那些新奇纹样,

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每天去铺子里晃一圈,收收银子,剩下的时间就去溪边钓鱼,

或者跟镇上的阿婆学做酱菜。有次钓上条两斤重的大草鱼,她拎着鱼在镇上转了半圈,

得意得像个刚打赢架的小孩。这天她正坐在铺子里数钱,阳光透过窗棂落在铜钱上,

闪着细碎的光。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她探头出去看,原来是镇上的戏台子新来了戏班,

正演着热闹的武戏。林晚星搬了个小马扎,捧着碗冰镇酸梅汤,看得津津有味。

台上的红脸将军正唱得慷慨激昂,她跟着底下的人一起拍手叫好,笑得前仰后合。这一刻,

没有谢辞渊的审视,没有苏璃的影子,没有攻略进度条的焦虑。她就是林晚星,

一个凭着自己本事在古代小镇上活得风生水起的富婆。风吹过戏台前的幌子,哗啦啦地响。

林晚星抿了口酸梅汤,冰凉的甜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里。原来不用围着谁转,

不用费尽心机讨谁欢心,自己给自己挣来的安稳日子,才是最踏实的快乐。

这古代富婆的滋味,她算是尝着了,还想再尝五十年。林晚星消失的头三天,

谢辞渊正在处理一批积压的密函。砚台里的墨凉了,他习惯性地抬眼,

却没看到那个总是捧着新研的墨汁,踮脚过来的身影。案上的茶喝到第三盏就没了温度,

他皱眉敲了敲桌面,才想起负责续水的人早就不在了。“人呢?”他问侍立的护卫。

护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姑娘……三天前就没再出现过,房里的东西也空了。

”谢辞渊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笔尖的墨滴在密函上,晕开一小团黑渍。他没说话,

只是把笔丢回笔洗,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案边的宣纸——那是林晚星上次没绣完的白狐纹样,

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股笨拙的认真。他当时只觉得好笑,随手就搁在了一边。

起初他确实不以为意。一个想攀附他的侍女,见迟迟得不到想要的,卷铺盖走人再正常不过。

他甚至觉得清静,不用再应付她那些看似恭敬,眼底却总藏着点什么的眼神。可日子一长,

空落感却像藤蔓似的缠上来。他深夜处理公务,书房里的烛火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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