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墨渊把最后一件衬衫叠好，仔细地放进柳梦的行李箱里拉好拉链。客厅里，
柳梦正对着镜子补口红，一身利落的职业装衬得她身姿挺拔。“这次去几天？
”墨渊推着行李箱走出来，靠在墙边问。“三四天吧，看项目进度。海城那边有个大单子，
老板特别重视，点名要我跟着去。”柳梦合上口红，转身接过行李箱，动作自然流畅，
看不出丝毫异样。她凑过来在墨渊脸颊上亲了一下，“乖乖在家等我，忙完就回来。
”墨渊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指尖：“嗯，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信息。”“知道啦，啰嗦。
”柳梦娇嗔一句，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利落。门关上，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墨渊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出差了。
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柳梦坐进网约车，车子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他甩甩头，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柳梦是做市场拓展的，出差多正常。他拿起手机，
给柳梦发了条微信：“到了说一声。”对方很快回了个“好哒”的表情包，附带一个飞吻。
墨渊放下手机，开始收拾屋子。他和柳梦恋爱一年，同居半年，感情一直很好。
柳梦漂亮、独立，工作能力强，虽然出差多了点，但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礼物，
粘着他补偿“失踪”的时间。他觉得自己挺幸运的。晚上，墨渊一个人吃饭，刷着手机。
柳梦发来一张酒店房间的照片，说安顿好了，准备和老板同事去应酬。照片角度标准，
就是普通商务酒店的样子。他回了个“少喝点酒”。接下来的两天，联系变得稀疏。
柳梦总说在开会，在见客户，忙得脚不沾地。微信回复慢，电话经常说不了几句就挂断。
墨渊理解她忙，但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疑虑又开始冒头。第三天晚上，
墨渊和朋友赵晖吃饭。赵晖看他有点心不在焉，打趣道：“咋了，魂又让柳梦带走了？
”墨渊喝了口啤酒，笑笑：“没，她出差呢。就是觉得她最近出差忒勤了点儿。”“嗨，
能者多劳嘛。说明你们家柳梦受重用。”赵晖不以为意，“怎么，还怕她跑了不成？
你俩这不好好的嘛。”“那倒不是……”墨渊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吃完饭回家，屋里空荡荡的。墨渊打开电脑，准备打会儿游戏。登录游戏平台时，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柳梦的电脑。他俩电脑共用同一个局域网。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柳梦所有电子设备的密码他都知道，她说彼此之间不该有秘密。
鬼使神差地，他走到柳梦的电脑前，打开了它。输入密码，桌面是她俩的合影。
墨渊犹豫了一下，点开了浏览器。历史记录清理得很干净。他想了想，
打开了云同步的记事本。里面大多是工作笔记和一些琐碎的待办事项。他慢慢翻看着，
心里有点自嘲，觉得自己像个怀疑老婆出轨的窝囊废。正准备关机，
视线扫过一个命名为“HC项目备忘”的文档。海城的项目？他点了进去。
前面几页确实是正经的工作纪要，客户信息、会议要点。但翻到后面，
夹杂了一些看似不相干的内容：“月日，他说那家餐厅夜景很棒，期待。
”“新买的裙子到了，他说颜色很衬我。”“有点负罪感，
但对墨渊说了谎……但他真的更懂我，和墨渊不一样的感觉。”墨渊的心脏猛地一沉，
手指变得冰凉。他快速往下翻。“月日，今晚……也许会发生点什么。我知道不对，
但控制不住。他看我的眼神……”记录停在昨天。墨渊盯着屏幕，脑子里嗡嗡作响。HC，
海城。他，老板？负罪感，说谎，不一样的感觉，
今晚会发生点什么……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窜遍全身，攥紧了他的心脏。他猛地关掉文档，
胸口剧烈起伏。所以，所谓的出差，所谓的忙碌，所谓的重视……全是他妈骗鬼的！
他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找到柳梦的号码，几乎要拨出去质问。但就在按下拨号键的前一秒，
他停住了。质问？然后呢？听她狡辩？痛哭流涕地道歉？或者干脆承认？然后呢？分手？
让她和那个狗屁老板双宿双飞？不。太便宜他们了。墨渊慢慢放下手机，
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他重新坐回电脑前，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愤怒没有消失，
而是转化成了一种更可怕的东西——一种冷静到极致的毁灭欲。他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开始备份所有他能找到的、可能与柳梦和那个“他”有关的信息。聊天记录可能被删，
但云同步、购物记录、酒店预订痕迹……只要存在过，就一定能找到。“柳梦，
”他盯着屏幕上两人的合影，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最好藏得严实点。不然，
你会后悔的。”这一晚，墨渊彻夜未眠。原本充满爱意和信任的小屋，
此刻每一个角落都仿佛充斥着谎言的味道。复仇的种子，已然破土而出。
第二章柳梦回来的那天，是个周末下午。她拖着行李箱，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看到墨渊，
立刻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亲爱的，想我没？”她放下箱子，张开手臂就要抱过来。
墨渊站在原地，脸上挂着和往常无异的微笑，甚至伸手接住了她。“当然想。
”他的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思念，但抱着她的手臂却有些僵硬，
好在柳梦似乎并未察觉。“累死我了，这次项目太折腾了。”柳梦松开他，
一边换鞋一边抱怨，语气自然无比，“天天开会到半夜，客户难搞死了。”“辛苦了。
”墨渊接过她的外套挂好，语气温和，“顺利吗？”“还行吧，总算签下来了。
老板挺高兴的。”柳梦说着，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袋，“喏，给你带的，
海城那家很有名的点心。”“谢谢。”墨渊接过，看都没看就放在桌上。要是以前，
他会很开心地立刻打开尝尝。现在，他只觉得这点心散发着虚伪的臭味。柳梦洗了个澡，
出来时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她凑到墨渊身边，身上带着他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试图亲昵。墨渊不动声色地避开，拿起吹风机：“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他动作自然地帮她吹着头发，眼神却冷得像冰。他的指尖拂过她的发丝，
曾经觉得无比柔软顺滑，此刻却只让他想到这头发可能也被那个男人抚摸过。
柳梦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回避，但也没多想，享受着吹风机的暖风，
嘴里还在絮叨着出差期间的“趣事”，哪些客户奇葩，哪些饭局无聊，真假参半，
编织得毫无破绽。墨渊听着，心里冷笑。演技真好。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些文字，
他恐怕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吹干头发，柳梦说有点累，想睡会儿。墨渊帮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的睡颜。曾经让他觉得安心美好的面容，此刻看起来却如此陌生和可憎。
确认她睡着后，墨渊悄无声息地拿起她的手机。她睡觉有静音的习惯。他走进客厅，
用指纹解锁——他们彼此的手机都录入了对方的指纹，曾是互相信任的象征，
此刻成了他获取情报的工具。他快速翻看。微信聊天列表里，
和老板“周凯”的对话看起来很正常，多是工作安排和文件传输，
最新几条是关于项目成功的互相恭维。看来“正事”聊完就删了，或者用了其他方式联系。
他又点开购物软件。历史订单里，除了给他买的点心，还有一条价格不菲的连衣裙订单，
收货地址是海城的一家酒店，时间是抵达海城的当天下午。
就是记事本里提到的那条“新买的裙子”。墨渊的眼神更冷了。他截屏保存。
然后点开打车软件。行程记录里，有几个往返于酒店和某高档餐厅、某著名观景台的订单，
时间都在晚上，而且是单独出行。他一一截图。最后，他点开了她的邮箱。
在一堆工作邮件中，他敏锐地发现了一封来自某高端酒店的会员积分变动通知，
时间就在昨晚，消费项目是“高级双人晚餐”和“水疗服务”。预订人姓名是周凯。
墨渊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暴戾。他把所有证据同步到自己手机里，
然后仔细地清理了手机上的操作痕迹，确保放回原处时角度分毫不差。做完这一切，
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他平时很少抽烟，除非特别烦躁或者……需要冷静地谋划。
周凯。柳梦公司的老板，一个四十岁左右、据说离过婚的男人。墨渊见过几次，
看起来人模狗样，说话滴水不漏。原来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墨渊打开电脑，
开始搜索周凯的信息。公司官网、社交媒体、甚至一些商业信息查询平台。
他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工作、生活、人脉、弱点……所有的一切。同时，
一个初步的报复计划开始在他脑中成型。直接撕破脸？太低级。他要的是摧毁，
是让他们为自己愚蠢的背叛付出最惨重的代价。工作、名誉、社会关系……他们在乎什么，
他就要毁掉什么。柳梦睡得很沉，丝毫不知道身边最亲密的人，已经变成了搜集罪证的猎人，
正为她和她情人精心编织一张毁灭之网。墨渊掐灭烟头，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游戏，
才刚刚开始。第三章接下来的日子，墨渊表现得一如既往，甚至更加体贴。柳梦出差回来，
他主动包揽家务，做饭煲汤，绝口不提任何关于出差、关于周凯的敏感话题。
柳梦起初似乎有点小心翼翼，观察了几天，见墨渊毫无异样，便也渐渐放松下来，
甚至偶尔还会抱怨几句工作上的事情，提到周凯时也语气自然，
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苛刻但器重她的老板。墨渊每次都微笑着倾听，适时递上茶水或水果，
心里却在冷笑，默默记下她话语里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碎片。他利用一切空闲时间，
像一只耐心的蜘蛛，不断编织着他的情报网络。他通过各种渠道，
甚至找了一些灰色地带的“朋友”，深入挖掘周凯的背景。收获颇丰。
周凯的公司并非表面那么光鲜，近两年业务下滑严重，为了维持局面，
他似乎在做一些擦边球甚至违规的操作，税务上也有些不清不楚。此外，这人极其好面子，
在外营造成功企业家、慈善人士的形象，私下里却有些不太光彩的癖好，
据说和某些特殊场所有联系。墨渊把这些信息分门别类整理好。这些都是未来的弹药。同时，
他也没有放松对柳梦的监控。
他悄悄在她的手机和电脑上植入了隐蔽的监控软件这得益于他大学时辅修过计算机，
虽然不精，但够用，
能同步她的聊天记录包括一些她可能以为删除了的、浏览历史、甚至实时位置。
他看着她每天和周凯在微信上用工作掩藏着调情，
看着她浏览高端珠宝和奢侈品的网页大概是周凯承诺的礼物，
看着她偶尔流露出的愧疚和挣扎，但很快又被偷情的***和物质诱惑所淹没。
墨渊的心一天比一天冷，恨意一天比一天浓，但脸上的面具也戴得一天比一天完美。
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他开始了计划的第一步。他找了个机会，
和柳梦闲聊时似无意中提到：“对了，你上次说海城那个项目后续还要跟进？
是不是还得老跑去啊？太辛苦了。”柳梦正刷着手机，闻言顿了一下，
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嗯，可能还要去几次吧。没办法，项目重要嘛。
”“周总对你可真够信任的，这么大项目都交给你。”墨渊语气带着点赞叹，
“不过跟着他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吧？我看他资源挺广的。”柳梦笑了笑，
眼神有点闪烁：“还行吧，老板嘛，肯定有人脉。就是应酬太多，烦人。”“大老板都这样。
”墨渊附和道，话锋一转，“哎，我记得他好像跟‘星辉传媒’的老总挺熟的？
上次是不是还一起吃饭了？”这是他查到的信息之一，
星辉传媒是本地一家颇有影响力的公关公司。柳梦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墨渊会知道这个：“啊？好像是吧……我不太清楚，可能吧。”她含糊其辞。
“哦，我听赵晖说的，他好像有朋友在星辉。”墨渊轻松地把话题带过，心里却有了底。
柳梦的反应说明确有其事，而且周凯很可能带她参加过这类私人饭局，拓展所谓的“人脉”。
几天后，墨渊用一个新注册的、毫无身份信息的邮箱，
给星辉传媒的老总发送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内容看似无意地透露，
周凯的公司财务状况堪忧，近期项目可能存在欺诈风险，提醒对方在与周凯合作时谨慎评估，
点的模糊财务数据片段这些是他从柳梦电脑里某些被删除但可恢复的缓存文件中找到的。
他不需要对方完全相信，只需要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在商圈，
这种匿名警示往往宁可信其有。接着，他瞄准了周凯的私生活。
他查到周凯常去一家高级健身房，并且似乎对那里的一位年轻女私教有点过于“热心”。
墨渊想办法弄到了那女私教的联系方式，用另一个匿名号码给她发了条信息，
内容是几句周凯和柳梦聊天记录里略显暧昧的话隐去了姓名，并暗示周凯私生活复杂，
让她小心保护自己，别被虚假的关怀和物质迷惑。同样，他不需要女私教做什么，
只需要让她对周凯产生警惕和反感，或许还会跟同事朋友八卦一下。流言的种子一旦播下，
自然会慢慢发酵。做完这些，墨渊感觉像完成了一次热身。报复的***初露端倪，
像一丝微弱的电流，却足以***他更加兴奋地继续下去。
他看着身边对此一无所知、依旧偶尔享受着“齐人之福”的柳梦，眼神幽深。“很快，
你们就笑不出来了。”第四章墨渊播下的种子，开始悄无声息地发芽。
最先感受到变化的是柳梦。她隐约觉得老板周凯最近似乎有点不对劲。对她依然客气，
但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和暗示减少了，安排她单独陪同出差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有两次她委婉地提到想去海城“跟进项目后续”，
都被周凯以“先处理好本地事务”为由挡了回来。更让她心烦的是，
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公司两个资深员工在茶水间低声交谈，
提到“周总最近好像有点麻烦”、“听说星辉那边原本谈好的合作暂缓了”之类的话。
她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安，却又说不出所以然。她试图从周凯那里探点口风，
却被他用几句“市场大环境不好”、“正常业务调整”敷衍过去。态度依旧温和，
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柳梦把这归咎于工作压力，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多想。
她转而想从墨渊这里寻求安慰，却发现墨渊似乎也越来越“忙”了。墨渊开始频繁“加班”，
回家越来越晚，身上有时还带着淡淡的烟酒味。他对柳梦的体贴依旧，
但那份专注和热切却减少了。问她出差情况、关心她工作的次数更是几乎为零。
柳梦有些疑惑，半开玩笑地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忙？比我还像出差的。
”墨渊正低头看手机——他最近看手机的时间明显变长，闻言抬起头，
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没办法，公司接了个新项目，比较棘手。怎么，嫌我陪你了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眼神却没什么温度。“没有……”柳梦把话咽了回去。
她总不能说自己有点不习惯他的冷淡吧？而且，自己心里藏着事，
似乎也没立场要求对方太多。一天晚上，柳梦洗完澡出来，发现墨渊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手机滑落在手边。她轻轻走过去，想帮他捡起手机盖条毯子，却不小心碰到了屏幕。
屏幕亮起，显示着一个微信聊天界面。对方的头像是个很漂亮的陌生女人。
最后一条消息是墨渊发的：“嗯，刚忙完，有点想你。”柳梦的心脏猛地一缩，
手指瞬间冰凉。她不敢相信地拿起手机，试图看得更清楚，但屏幕需要指纹解锁。
她颤抖着用指纹解锁——墨渊不知何时又把她的指纹录了回去——点开那个对话框。
聊天记录不多，但内容暧昧露骨。
“想你”、“晚安宝贝”、“下次见面好好陪你”……发送时间就在最近几天，
甚至包括他说在“加班”的夜晚。柳梦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愤怒、委屈、难以置信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推醒墨渊，把手机几乎戳到他脸上，
声音尖利：“墨渊！这是什么？！这个女人是谁？！”墨渊“惊醒”，看着手机屏幕，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迅速镇定下来，甚至皱起了眉头：“你翻我手机？
”“我不翻还不知道你在外面干这种好事！”柳梦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加班就是去陪别的女人了？啊？！你对得起我吗？！”墨渊看着她激动的样子，
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一种混合着无奈和被冤枉的表情：“柳梦，你冷静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样是哪样？！这些恶心的话不是你发的？！
”柳梦几乎是在尖叫。“那是我一个客户的妹妹！人家家里有点背景，项目上需要她哥帮忙，
我不得应付一下？”墨渊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逢场作戏你不懂吗？我这都是为了工作！
你以为我想跟她说那些肉麻话？”“逢场作戏？”柳梦气得笑出来，
“需要说到‘想你’、‘宝贝’的地步？墨渊你当我傻吗？！”“不然呢？
”墨渊猛地站起来，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柳梦下意识后退一步。他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语气冰冷，“柳梦，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每次出差，真的都是去工作吗？
”柳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瞳孔骤缩，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消失无踪，
眼神躲闪：“你……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墨渊逼近一步，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海城的夜景好看吗？那条新裙子他评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