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乡村守夜人我能看见鬼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9

1 城里送外卖,回家刨祖坟?我叫林风,是个外卖员。

但我跟别的外卖员有点不一样——我能看见鬼。这破能力是天生的,甩不掉,躲不开,

是我二十四年人生里最大的烦恼兼恐怖片源头。别人送外卖怕超时差评,

我怕送到乱葬岗或者开门的是个阿飘。别人下班刷剧打游戏,

我下班得先念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壮胆,生怕哪个好兄弟跟我回家蹭Wi-Fi。

就比如现在,晚上十一点,我给市中心那栋著名的“闹鬼写字楼”送宵夜。

电梯在13楼停了一下,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股冷飕飕的风灌进来。我目不斜视,

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低着头站在角落,

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脚不沾地。妈的,又是她!这个月第三次了!姐姐,

你是不用投胎的吗?我死死盯着电梯楼层数字,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终于到了25楼,

我几乎是滚出去的,把外卖塞给加班小哥,

扭头就往消防通道跑——打死我也不坐那部电梯了!回到我租的破单间,刚松了口气,

就看见门口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快递文件袋,没有寄件人信息。“又是小广告吧?

”我嘀咕着捡起来,撕开。里面掉出一张纸。不是打印的,是手写的,字迹歪歪扭扭,

像是用树枝蘸着什么东西写的,纸面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和几点干涸的泥巴。

一股土腥味和淡淡的铁锈味扑面而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展开信纸,

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风娃子:祖坟冒黑烟了,土里头的‘东西’要压不住了!速归!

晚了就来不及了!——三叔公”落款日期是三天前。三叔公?我老家迷雾村的那个老猎户?

他几年前就老年痴呆了,连自己叫啥都忘了,还能写信?还写得这么……瘆人?祖坟冒黑烟?

东西压不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第一反应是哪个孙子的恶作剧。城里待不下去了,

催我回农村?套路也太老了点。我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洗了个澡准备睡觉。然而,

今晚注定不太平。刚躺下,就听见厨房传来“啪嗒”一声,像是筷子掉地上了。

我明明收拾好了的。起来查看,啥也没有。重新躺下,

又听见客厅有细微的、像是指甲挠门的声音。“喵的,隔壁养的猫吧?”我蒙上头。

声音消失了。但房间里的温度好像降了好几度,冷得我直哆嗦。半梦半醒间,

我好像听到无数个声音在耳边窃窃私语,听不清说什么,但充满了怨毒和急切。

还梦见爷爷的坟裂开了,一只干枯漆黑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朝我招手……“***!

”我猛地惊醒,一身冷汗。窗外天刚蒙蒙亮。我喘着粗气,心有余悸。低头一看,

整个人僵住了——昨天被我扔进垃圾桶的那封皱巴巴的信,

此刻正端端正正地、平整地放在我的枕头边上!仿佛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

把它捡起来,放回了这里。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他妈已经不是恶作剧了!

我连滚带爬地起床,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骂骂咧咧:“妈的!

送外卖只是身体累,回老家是身心俱疲啊!刨祖坟?老子连自家祖坟在哪儿都快忘了!

”但我有种强烈的直觉:如果不回去,昨晚那种“问候”只会变本加厉。这见鬼的日子,

真是越来越***了。2 迷雾重重归乡路辗转了好几种交通工具,

最后搭上一辆颠得能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的破中巴,我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

看到了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山峦。以及,笼罩在山坳里、那个名叫迷雾村的小村庄上空,

那层终年不散、似乎比记忆中更浓了几分灰白色雾气。村子就像它的名字一样,

总是雾蒙蒙的,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小时候没觉得,现在在外面见了“世面”,

再回来,只觉得这地方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村口那棵老槐树更老了,

枝桠张牙舞爪地伸着,像鬼怪的手。几个村民蹲在树下抽烟,看到我下车,眼神躲躲闪闪,

交头接耳,然后很快散开了,仿佛我是什么瘟神。他们的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僵硬,像是提线木偶。这欢迎仪式可真够“热烈”的。我拖着行李箱,

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往村里走。路两边的房子大多还是老样子,灰墙黑瓦,

但很多都门窗紧闭,透着一种死气沉沉。偶尔有狗叫,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很快又低呜着缩了回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像是香烛和霉味混合的怪味道。这村子,

到底怎么了?正走着,忽然,旁边一条窄巷里猛地窜出一个人影,速度快得惊人!

我吓得差点把行李箱扔了,定睛一看,是个女人。她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

穿着利落的冲锋衣和工装裤,身材高挑,马尾辫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沾着点泥灰,

却掩不住那份冷冽的俊俏。但她那双眼睛,锐利得像鹰,

此刻正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警惕盯着我。她背上还背着一个长长的、用布裹起来的条状物,

看起来像是……剑?或者是铁锹?“外乡人?”她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村子最近不太平,没事尽快离开。”我被她这气势唬得一愣,

下意识地回答:“我、我不是外乡人,我是林风,老林家的,我回来……”“林风?

”她打断我,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的警惕更重了,

“那个考上大学就再也没回来过的林风?”“呃……是我。”我有点尴尬。“那就更该走了。

”她语气更冷,“这里不欢迎你。”说完,她不再看我,转身快步消失在雾气里,

动作轻盈得像个幽灵。我站在原地,一头雾水。这女的谁啊?长得挺好看,怎么说话这么冲?

我招她惹我了?还村子不欢迎我?我回自己家还得买门票呗?憋着一肚子气,

我总算找到了记忆中的老宅。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木门腐朽了一半,锁都锈死了。

最后还是找了块砖头砸开。院子里杂草丛生,屋檐下结满了蜘蛛网。

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这地方,

比我那城里出租屋的“好朋友”还多。简单收拾了一下能睡觉的地方,

我累得瘫在硬邦邦的板床上,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雾气和彻底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直打鼓。

那封信,村民的怪异,那个冷酷的女人,

还有这阴气森森的老宅……三叔公说的“祖坟冒黑烟”,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咚……咚……咚……”隐隐约约的,从村子后山的方向,

传来一阵沉闷而有节奏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石头,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什么。

中间还夹杂着某种似哭似笑、若有若无的诡异声音,被夜风撕碎了,飘进耳朵里。

我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那后山,可是村里的坟地啊!包括我们老林家的祖坟!

3 坟头蹦迪?是尸变啊!那诡异的敲击声和哭笑聲断断续续响了一夜,像魔音灌耳,

折磨得我几乎神经衰弱。天蒙蒙亮时,声音才终于消停。我顶着一对熊猫眼,

内心经过激烈挣扎——是假装没听见继续躺尸,还是硬着头皮去祖坟看看?最终,

那封邪门的信和昨晚的“枕头服务”战胜了我的怂包本能。万一真出了啥大事,

波及到我咋办?这鬼地方可没外卖叫。根据模糊的记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后山坟地走。

越靠近,空气里的那股子阴冷潮湿感就越重,雾气也似乎更浓了,

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我们老林家的祖坟在坟地靠里的位置。好不容易找到,

我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爷爷的坟,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坟包上的土看起来是新垒的,但手法粗糙,

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奇怪的、用朱砂画在黄纸上的符号,大多都被撕破了。

坟周围的野草被踩得乱七八糟,留下不少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

那大小形状……不太像正常人。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坟头那一块的泥土,

竟然隐隐透着一股不祥的暗黑色,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浸染了!三叔公信里说的“冒黑烟”,

难道是指这个?我绕着坟走了一圈,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我的阴阳眼在这里似乎格外“活跃”,能看到一丝丝极淡的黑气从坟土里渗出来,缭绕不散。

这他妈绝对不正常!白天看着都这么瘆人,晚上还得了?我不敢多待,连滚带爬地下了山,

决定等天亮了找个伴再来——比如那个看起来就很能打的冷面女?结果等到日上三竿,

村里人见了我还是躲着走。那个冷面女更是影子都没见着。王瞎子家门窗紧闭,

敲了半天没反应。得,靠人不如靠己……个屁啊!我还是靠自己那点可怜的勇气熬到晚上吧!

夜幕再次降临,那该死的敲击声和詭異笑聲果然又准时响起来了!

这次声音好像更清晰、更急促了!我缩在老宅的破床上,用被子蒙着头,浑身发抖。

但那声音像是直接钻进了脑子里,挥之不去。“操!操!操!”我骂了几句脏话给自己壮胆,

最终一股邪火窜上来——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在搞行为艺术!

我抄起家里唯一能算得上“武器”的半截锈柴刀,打着手电,再次摸黑上了后山。

越靠近坟地,阴风刮得越凶,吹得我骨头缝里都发冷。那诡异的敲击声就在前方,砰砰砰,

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跳上。我躲在一棵老树后面,哆哆嗦嗦地探出头,

用手电光往爷爷的坟那边一照——这一照,差点把我魂吓飞!只见坟包旁边,

一个佝偻的黑影背对着我,正用一块石头,机械地、一下一下地砸着爷爷的墓碑!

那黑影穿着破烂的、沾满泥土的寿衣!花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而爷爷的坟,

此刻泥土正在剧烈地翻动!一只干枯发黑、指甲老长的手,猛地从土里伸了出来,

胡乱地抓着空气!紧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是一颗几乎完全腐烂、眼窝空洞的脑袋,

顶着残破的寿帽,猛地从土里钻了出来!

“嗬……嗬……”非人的、像是破风箱拉扯的喘息声从它嘴里发出。我那个死去多年的爷爷,

好像……他妈的要爬出来了?!“砰!”那块墓碑直接被那只枯手拍碎了一角!

敲墓碑的那个佝偻黑影似乎完成了任务,发出一声尖锐的、得逞的怪笑,

嗖一下消失在浓雾里。而我的“爷爷”,已经完全从坟里坐了起来,空洞的眼窝缓缓转动,

最后……定格在了我藏身的方向!它闻到了生人的气息!“妈呀!!!”我惨叫一声,

手里的柴刀和手电筒全扔了,转身连滚带爬就跑!身后传来泥土崩开的声音,

以及沉重的、拖沓的脚步声!那东西追上来了!我吓得屁滚尿流,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

感觉肺都要炸了!但身后的腐臭味和那“嗬嗬”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完蛋了!要交代在这了!

早知道还不如在城里被电梯女鬼吓死呢!

就在我感觉那冰冷的手指快要碰到我后颈窝的时候——“敕!”一声清冷的娇喝划破夜空!

一道红影如同闪电般从我身边掠过,精准地套在了那追着我跑的“爷爷”脖子上!

是那个冷面女!她来了!她手里拽着一根浸过鸡血的红绳,另一只手快速弹出几枚铜钱,

啪啪啪地打在“爷爷”的关节处。那力大无穷的尸变体竟然被打得一个踉跄,

动作迟缓了一下。“愣着干什么!快跑!”冷面女回头冲我吼了一句,眼神依旧冰冷,

但多了几分急促。我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躲到她身后远处的一棵树后,瘫软在地,

只会大口喘气。只见冷面女身形矫健,步伐灵活,绕着那尸变体游走,不断用红绳束缚,

用铜钱击打它的要害。她背上那长条状的包裹已经解开,

里面果然是一把用符纸贴着的桃木剑!桃木剑在她手中舞得虎虎生风,

每次劈砍都能在那尸变体身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恶臭的黑烟。

但那东西实在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好几次差点抓住她。我看得心惊肉跳。终于,

冷面女找到一个机会,桃木剑猛地刺入尸变体的心口,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咬破指尖,

将一滴血抹在剑柄上。“嗷——!”尸变体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猛地僵住,

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抽搐了几下,不动了,身上的黑气也开始缓缓消散。危机暂时解除。

冷面女收起桃木剑,气息微喘,额角见汗。她走到那尸体旁,检查了一下,然后才转身,

一步步朝我走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如泥、吓得脸色惨白的我,

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能看见它们?”她冷冰冰地问,

语气带着审视和一丝……好奇?“刚才……你一直往它关节和后退路线看,不是在胡乱指。

”我:“……”我他妈倒是想看不见啊!4 组队?我只是个拖油瓶!我瘫在树下,

看着凌霜——那个冷面女告诉我的名字——熟练地处理现场。

她又从包里掏出一些糯米撒在尸体周围,贴了几张黄符,防止尸气扩散或再次异变。

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老手。而我,腿软得跟面条一样,站都站不起来,刚才差点尿裤子。

“所以,”凌霜处理完,再次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手上的灰,“你这双眼睛,

能看见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了。

我哭丧着脸点头:“天生的……倒霉催的。”凌霜若有所思:“怪不得招东西。祖坟异动,

阴气外泄,你这种体质就像黑夜里的电灯泡,它们不找你找谁。”我:“……” 谢谢您嘞,

这比喻真形象。“村子最近不太平,”凌霜语气凝重起来,“不止你家祖坟,

好几处都出了怪事。牲畜莫名死亡,有人开始说胡话。我一个人排查不过来。”她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身上,虽然依旧带着嫌弃,但多了点别的意味:“我需要你的眼睛帮忙。

”我差点跳起来:“啥?我?帮忙?大姐你看我这熊样像是能帮忙的吗?

我刚才差点被我家祖爷爷当点心吃了!”“谁是你大姐?”凌霜眉头一皱,眼神更冷了,

“叫你帮忙是看得起你。不然就你这体质,留在村里迟早被那些东西啃得骨头都不剩。

跟着我,至少死得慢点。”我:“……” 这安慰人的方式真是别致。

但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自己一个人,估计活不过三集。“怎么帮?”我弱弱地问。

“跟着我巡逻,调查。看到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凌霜言简意赅,

“尤其是那种黑色的、像丝线一样的邪气,重点留意。”黑色的丝线?

我想起在李翠花家门口远远瞥见的那一眼。于是,我就这样被迫上了凌霜的“贼船”,

成为了她的临时搭档——虽然我觉得我更像是个拖油瓶和人形邪气探测器。

接下来的调查过程,简直是我人生的黑历史兼搞笑集锦。我们去查看莫名死掉的牲畜。

我刚靠近猪圈,就看到死猪身上缭绕的黑气,以及几只正在啃噬的小鬼,

吓得我嗷一嗓子跳起来,直接撞翻了旁边的泔水桶,淋了自己一身。

凌霜面无表情地把小鬼驱散,然后离我远了五米。我们去走访那些开始说胡话的村民。

刚进院门,我就看见那家男人头顶盘踞着一团浓郁的黑气,不断往下钻,

我指着那团黑气声音发抖:“在在在……在他头上!”结果那男人以为我指着他骂,

抄起扫帚就要揍我,被凌霜一把按住。她仔细看了看,确实发现那男人印堂发黑,邪气入体。

最离谱的是有一次,我们夜里去查一个废弃的祠堂。里面阴风阵阵,鬼影憧憧。

凌霜在前面开路,我紧跟其后,突然感觉脖子后面凉凉的,好像有人吹气。我猛地回头,

一张惨白的鬼脸几乎贴到我鼻子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我吓得魂飞魄散,

也顾不上什么了,尖叫着猛地往前一扑,直接抱住了凌霜的大腿,死也不撒手。

凌霜身体一僵,显然没料到我这出。她反应极快,反手一张符拍在我身后,

那鬼脸尖叫着消散了。然后她低头,看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腿上、浑身发抖的我,

额头上青筋暴起:“松开!”“不不不……不放!有有有鬼!”我闭着眼嚎叫。

“已经被我打散了!”“真的?”“真的!松、手!”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我这才哆哆嗦嗦地松开,尴尬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凌霜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皱的裤腿,

眼神像是要杀人:“下次再碰我,我把你手剁了喂伥鬼!”我缩着脖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虽然过程鸡飞狗跳,丢人现眼,但不得不说,我的阴阳眼确实好用。

我能提前发现隐藏的邪气,能看到鬼魂残留的记忆片段虽然经常是破碎恐怖的,

甚至能模糊感知到邪物的恶意指向。靠着我的“雷达”提示和凌霜的“物理超度”,

我们还真发现了一些线索:比如那种黑丝邪气,

似乎是从后山更深处的黑风洞方向飘出来的;比如几个出事的地方,

都发现了那种奇怪的朱砂符号。凌霜虽然依旧冷着脸,但对我提供的信息越来越重视,

偶尔在我准确指出一个隐藏邪祟后,会极轻地“嗯”一声,算是认可。这天,

我们路过李翠花家。她家院子门开着,

里面传来砰砰乓乓砸东西的声音和李翠花男人惊慌的哭喊:“翠花!翠花你醒醒啊!别砸了!

”我下意识往里瞥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李翠花胖胖的身体上,

密密麻麻缠绕着无数黑色的丝线,几乎把她裹成了一个黑色的茧!

那些黑线像是活物一样蠕动,控制着她的行动。她力大无穷,一手举起一个腌菜缸,

就要往她男人头上砸!“凌霜!快看!”我指着李翠花,声音都变了调,“这阿姨身上!

长满了黑毛!比上次多多了!”凌霜脸色一变,瞬间冲了进去:“邪气寄生!快失控了!

”5 村口王半仙凌霜冲进院子,身手依旧利落,几下就格挡开李翠花砸下来的腌菜缸,

同时指尖夹着符箓,试图贴在她额头上。但被黑丝邪气完全寄生的李翠花力气大得惊人,

猛地一挥手,竟然把凌霜都推得后退了半步!那符箓也没贴稳,飘落在地。

“嗬……嗬……”李翠花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眼睛完全变成了漆黑一片,没有眼白,

疯狂地朝着凌霜扑去!我躲在院门口,看得心惊肉跳,想帮忙又不敢上去——我这小身板,

估计不够她一巴掌拍的。“愣着干什么!”凌霜一边艰难地闪避着李翠花的疯狂攻击,

一边冲我喊,“找找周围有没有盐!或者糯米!”“啊?哦!哦!”我这才反应过来,

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乱转。幸好农村这些东西常见,

我很快在墙角找到半袋喂鸡的粗盐,又从一个米缸里舀了一盆糯米。“扔她!”凌霜喊道。

我闭着眼,抓起一把盐和糯米就朝着李翠花扔过去!“噼里啪啦!

”盐和糯米碰到李翠花身上的黑气,竟然像是火星掉进了油锅,

爆出一连串细小的火花和黑烟!“嗷!”李翠花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动作猛地一滞,

身上的黑气似乎淡了一丝。有效!我来了劲,开始疯狂抛洒“弹药”。

凌霜也趁机再次欺身上前,用红绳试图捆住李翠花。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盐米乱飞,

夹杂着李翠花的嘶吼和她男人的哭喊。终于,在消耗了半袋盐和半盆糯米后,

李翠花身上的黑气被暂时压制下去不少,动作也变得迟缓。凌霜看准机会,

一道镇邪符精准地拍在她额头!李翠花身体猛地一僵,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被她男人赶紧接住。她身上的黑丝虽然没完全消失,但不再蠕动了,像是陷入了休眠。

她男人抱着昏迷的李翠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谢谢!谢谢凌姑娘!谢谢这位小哥!

”凌霜喘着气,擦了擦汗,脸色凝重:“只是暂时压制,根除不了。

这邪气比我想象的更难缠。”她看向我:“你刚才说,黑丝是从后山黑风洞方向来的?

”我猛点头:“对!越来越浓了!肯定源头就在那儿!”凌霜沉默了一下,

看着黑风洞的方向,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那地方……很邪性。村里老人都不让靠近。

”“那怎么办?”我急了,“总不能等着全村人都变成翠花婶这样吧?

”凌霜想了想:“去找王瞎子。他年轻时走南闯北,懂些歪门邪道,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王瞎子就是村口那个算命的老头,据说眼睛是年轻时撞邪吓坏的,真名叫啥没人记得了。

他平时就神神叨叨的,靠给人算卦看风水糊口,但十卦九不准。我们找到王瞎子家时,

他正眯缝着眼也不知道真瞎假瞎,在院子里晒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药。“王伯。

”凌霜喊了一声。王瞎子耳朵一动,抬起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自以为的笑容:“呦,

稀客啊。凌丫头,还有……嗯?一股子阴气缠身,印堂发黑,小兄弟,你最近撞邪得不轻啊!

”我:“……” 您老眼睛不好,鼻子还挺灵。凌霜没废话,

直接把李翠花中邪和黑风洞的猜测说了。王瞎子一听“黑风洞”三个字,脸色唰一下就变了,

手里的草药都掉地上了。“黑风洞?哎呦喂!去不得去不得!”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地方是老祖宗划下的禁区!邪性得很!进去的人,就没见能全须全尾出来的!

不是疯了就是死了!骨头都找不着!”“为什么是禁区?里面到底有什么?”我赶紧问。

王瞎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啊,百年前,那洞里出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祸害乡里。后来请了高人,折了好几条人命才把它封在洞里!那洞口现在还留着镇邪的符呢!

谁碰谁倒霉!”他顿了顿,又眯着眼“看”向我:“尤其是你这种八字轻、阴气重的小子,

去了就是给那东西送菜!”我腿肚子又开始转筋了。凌霜却皱眉:“如果封印松动了呢?

那些黑气……”“那就是大灾祸!要死人的!”王瞎子一拍大腿,“赶紧跑吧!

能跑多远跑多远!听我一句劝!”“难道就没办法彻底解决?”凌霜追问。

王瞎子挠了挠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嘀咕了半天,才说:“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听说当年镇压那东西,用了三样法器:一把雷击木剑、一面铜镜、还有一个……是个啥来着?

老了,记不清了。好像就埋在村子几个地方镇着。找到这些东西,说不定能有点用。

”这信息量有点大!法器?还三样?“王伯,您知道具体在哪儿吗?”我急切地问。

王瞎子又开始装糊涂:“天机不可泄露……哎呦,我这肩膀有点酸,

要是有人帮我捶捶……”凌霜直接掏出一张钞票拍在他面前。

王瞎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钱揣进兜里,然后笑眯眯地说:“具***置我真记不清了,

大概方位嘛……村东头老井可能有一个,祠堂供桌底下也许有一个,

最后一个……好像在后山乱葬岗那边?年代太久,记不清咯!”村东老井?祠堂?乱葬岗?

没一个地方是省油的灯!我还想再问,

王瞎子已经打着哈欠往回走了:“今天算卦的名额用完了,二位请回吧。记住啊,黑风洞,

千万去不得!”离开王瞎子家,我和凌霜心情都有些沉重。线索是有了,但更让人头疼了。

“现在怎么办?”我问凌霜。凌霜看着黑风洞的方向,眼神坚定:“法器要找,

洞……也得探。不能再等了。”她转头看我,眼神复杂:“怕吗?”我哭丧着脸:“废话!

当然怕啊!”“怕也得去。”她说完,转身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

又想起李翠花那可怕的样子,和王瞎子说的“大灾祸”。妈的,这拖油瓶,看来是当定了。

6 中邪的翠花婶,力拔山兮气盖世从王瞎子家出来,我和凌霜决定分头行动。

她去村东老井看看,我回她家祠堂探探路——毕竟我家老宅阴气太重,我实在不敢一个人待。

还没走到祠堂,就听见前面传来更大的喧哗声和哭喊声,方向好像是……李翠花家?

我们心里同时咯噔一下,赶紧跑过去,没有想到凌霜已经提前到了。

只见李翠花家院子外围了不少村民,但都不敢进去,个个面带恐惧。院子里更是狼藉一片,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