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残片谜影》陈钧鸿作品第 16 回 寻四象：信物初集齐诗曰：四象信物散四方，
众人寻路踏远方。青龙槐灵先到手，白虎法则石难偿？
节 1 槐下取灵：麦种显乡念陈塘关的晨露还沾在青石板缝里的草叶上，泛着淡白的光。
王小二扛着锄头走在最前，脚步放得轻，
像是怕惊了身前那棵老槐树 —— 这树长在陈塘关东头的土坡上，
树干粗得要三个壮汉手拉手才能抱住，树皮上的纹路深如沟壑，刻着几十年的风霜。
枝桠往四周伸展开，像撑开的巨伞，枝叶密得能遮住半片天，晨光透过叶缝洒下来，
在地上织成细碎的金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槐花香，混着泥土的湿润气，
是陈塘关人最熟悉的晨味。“就是这棵了！” 王小二停下脚步，往树干上拍了拍，
掌心的暖黄光气轻轻蹭过树皮，“俺小时候总在这树下玩，夏天跟伙伴们爬树摘槐花，
冬天就在树下堆雪人。张嫂还说，去年墨影姑娘第一次来陈塘关，
就是在这树下跟哪吒小哥见的面，当时槐花开得正盛，落了墨影姑娘一衣襟呢！
”哪吒踩着风火轮，落在土坡下，红肚兜上 “镜渊” 二字的光气轻轻晃着，
与槐树上的淡青光隐隐共鸣。他抬头望老槐树，枝桠间还挂着些去年的旧槐荚，风一吹，
“哗啦啦” 响，像在跟他打招呼。“墨影要是在，肯定会喜欢这槐花的。” 他轻声呢喃，
指尖泛出金红混沌气，往树干的方向探了探 —— 气刚触到树皮，
便被一股温润的力轻轻推回，显是槐树的灵气在认主。敖丙提着潮汐剑，
银蓝光往槐树的根系方向扫了扫，能看到地脉里的淡青光顺着树根往上爬，
与树干的灵气连在一起，像条藏在土里的青龙：“这树的灵气与地脉相通，
确实是青龙信物的藏身处。只是这灵气太过温和，不像有攻击性，取信物的关键，
怕是不在武力，而在心意。”新星宇举着星砂灯，灯里的星砂泛着淡白的光，
灯壁上隐隐映出槐树的灵气脉络：“星砂灯感应到，树芯里藏着‘护乡之念’的印记，
青龙虚影应该就藏在那里。哪吒，你用心灯紫灯照一照树干，说不定能引出虚影，
问清取信物的方法。”哪吒点头，深吸一口气，心口的紫灯心灯缓缓亮起。
淡紫的光气顺着他的指尖往上飘，轻轻覆在树干上 —— 像一层薄纱裹住老槐，
树皮上的纹路突然亮了，淡青的光顺着纹路流转，
渐渐在树干中央凝成道半丈高的虚影：那虚影鳞片泛着青金，龙须垂至胸口，眼如铜铃，
周身裹着淡淡的云气，正是青龙的模样，只是虚影的眼神里没有威严，反而满是温和，
像守护了陈塘关几十年的老者。“来者可是灵珠持有者？” 青龙虚影开口，
声音带着古老的厚重，与树干的纹路共鸣，震得周围的槐叶轻轻晃，
“想取青龙信物‘槐灵’，需先证明你有‘护乡之念’—— 这念不是口头说说，
是要能让陈塘关的土地、百姓都认你的心。”哪吒往前迈了两步，
掌心泛着金红混沌气：“晚辈哪吒，为寻四象信物而来，护陈塘关、护百姓，是晚辈的本分，
绝非虚言。”“本分易说，真心难证。” 青龙虚影轻轻摆了摆尾，
淡青的光气在地上织出片小小的麦田虚影 —— 里面是陈塘关麦荒时的景象，
百姓们蹲在地里，望着干裂的土地叹气，王小二抱着干瘪的麦种，眼里满是焦急，
“你说护乡，可知道这乡的根在哪？”哪吒看着麦田虚影，心口突然一暖。
他想起去年麦荒时，王小二递给他麦种的场景 —— 老槐树下，王小二蹲在地里，
手里捏着粒麦种，说 “麦种是陈塘关的根，护住麦种，就护住了乡亲”。
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个粗布包，里面是王小二昨天给的新麦种，颗粒饱满，泛着淡金的光，
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乡的根在百姓的念想里，在地里的麦子上。这是陈塘关的新麦种，
是王小二叔叔今年刚收的，每一粒都藏着乡亲们护家的念。”他将麦种轻轻贴在树干上，
指尖的金红混沌气裹着麦种，往树皮的纹路里送。没过多久，麦种突然亮了，
淡青的芽尖从种皮里钻出来，顺着树干的纹路往上爬，嫩芽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
像刚从地里冒出来的新苗。“你看，这麦种认这片土地，认这里的乡亲，也认我的护乡之念。
” 哪吒的声音带着坚定，“我护陈塘关，不是为了信物，是为了让地里的麦子能熟，
让乡亲们能安稳吃饭，让像王小二叔叔这样的人，再也不用为麦荒发愁。
”青龙虚影看着发芽的麦种，眼里的温和更浓了。它轻轻点了点头，
淡青的光气从虚影周身涌出来，往树干的方向钻 ——“咔嚓” 一声轻响，
树干中央的纹路里，落下些淡青的木屑，这些木屑泛着温润的光，
聚在一起凝成颗指尖大的珠子，正是青龙信物 “槐灵”。槐灵刚落下，
便往哪吒的方向飘去，轻轻落在他的掌心，与红肚兜上 “镜渊” 二字的光气缠在一起，
泛出淡淡的金青。“好个护乡之念。” 青龙虚影的声音带着赞许，
“这槐灵是老槐树的灵核，藏着陈塘关几十年的地脉气，带着它，就像带着陈塘关的根。
以后不管你去多远，只要槐灵亮着，陈塘关的土地就会认你，乡亲们的念想就会护你。
”话音刚落，青龙虚影渐渐淡去，树干上的纹路也恢复了原样，
只是树皮上多了道淡淡的青龙鳞纹，像个永恒的印记。老槐树的枝桠轻轻晃了晃，
几片带着晨露的槐叶飘下来，落在哪吒的肩头，像是告别，又像是祝福。“成了！哪吒小哥，
你拿到槐灵了！” 王小二兴奋地往前冲了两步，看着哪吒掌心的槐灵，眼里满是欢喜，
“这槐灵可是陈塘关的根啊！你带着它，就像带着俺们所有乡亲的念想，
不管去西岐还是去东海，都不怕孤单了！”张嫂她特意跟着来送早饭提着食盒，
快步走到哪吒身边，打开食盒 —— 里面是刚烙的麦饼，还冒着热气，
旁边放着碗甜豆浆：“哪吒小哥，快趁热吃点东西，取了信物肯定累了。这槐灵看着温润，
定能帮你稳住虚无带的时序气，俺们都等着你来取完四象信物，等着你来从神级残片回来呢！
”司辰抱着小星他特意带着小星来沾沾槐树的灵气，往哪吒的方向凑了凑，
小星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槐灵，粉光从布老虎里渗出来，
与槐灵的青光缠在一起：“哪吒哥哥，槐灵好暖啊，像麦地里的阳光。你带着它，
要是想陈塘关了，就看看它，就像俺们在你身边一样。”敖丙的银蓝光往槐灵的方向扫了扫，
潮汐剑上的珍珠泛着淡光：“槐灵的灵气很纯，与地脉相通，确实是正宗的青龙信物。
有了它，我们去西岐取白虎法则石，就多了份保障。只是…… 星砂灯刚才好像有反应，
怕是白虎信物的考验，没这么容易过。”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新星宇的星砂灯上。果然，
灯里的星砂正快速流转，米白光气裹着淡淡的黑，
灯壁上渐渐映出西岐的景象 —— 石制的法则台高耸入云，台顶嵌着块黑色的石头，
正是白虎信物 “法则石”，台旁立着个持法槌的石人，周身裹着威严的光，
显是 “公正守护者”。星砂旁还显着几行小字：“取法则石需过‘公正考验’，
考验者需在‘救一人’与‘救百人’间抉择，择错则石碎人退。”“公正考验？
救一人还是救百人？” 王小二皱起眉头，握紧了手里的锄头，“这哪是公正啊？
不管选哪个，都有人要受委屈，西岐的法则石，咋这么难取？”李叔也跟着叹气，
手里的竹筐往地上放了放：“俺听说西岐的人最看重公正，
之前有个商人想用钱买法则石的庇护，结果被守护者变成了石头，可见这考验有多严。
哪吒小哥，你可得小心，别中了考验的圈套。”哪吒握紧掌心的槐灵，将它轻轻放进红肚兜，
贴近心口 —— 槐灵的暖意顺着布面往心口钻，与紫灯心灯的光气共鸣，
让他心里的坚定更甚。“公正不该是取舍，该是守护。” 他往星砂灯的方向望了望，
金红混沌气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光团，“不管考验是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就像守护陈塘关的百姓一样，不管是一人还是百人，都是我想护的人。
”敖丙看着哪吒坚定的眼神，银蓝光往他的方向凑了凑：“我陪你去西岐。
龙族对‘公正’也有些感悟，或许能帮你解开考验的关键。星宇，你带着星髓，也一起去，
你的星砂灯能感应法则石的灵气，能提前察觉危险。”新星宇点头，
星砂灯往哪吒的方向晃了晃：“放心吧，我会看好星砂灯，有任何异常，
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只是这‘公正考验’，怕是会用幻象来迷惑人，
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别被幻象骗了。”王小二往哪吒的方向递了袋麦种，
暖黄光气裹着麦种的清香：“哪吒小哥，你带着这麦种，要是遇到难抉择的时候，
就想想这麦种 —— 每一粒麦种都想长成麦子，每一个人都想好好活着，
这才是最实在的公正。俺们在陈塘关等着，帮你照看老槐树，帮你等着你们取完法则石回来。
”张嫂也往食盒里添了几块麦饼：“哪吒小哥，这麦饼你带着，路上饿了吃。不管考验多难，
你都要记得，陈塘关的乡亲们在等着，墨影姑娘在原点等着，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小星从司辰怀里探出头，举着布老虎往哪吒的方向送了送：“哪吒哥哥，
布老虎陪你去西岐！它能帮你看穿幻象，帮你找到公正的答案。你一定要回来啊，
回来给俺讲法则台的故事，讲白虎的故事！”哪吒接过麦种和麦饼，心里满是暖意。
他往老槐树的方向望了望，枝桠还在轻轻晃，像是在为他送行。“我们出发去西岐吧。
” 他踩着风火轮，往土坡下走，“早点取到法则石，就能早点集齐四象信物，
早点去神级残片，早点回来见乡亲们。”众人纷纷点头，跟着哪吒往西岐的方向走。
老槐树的槐花香还在空气中飘，地上的金斑随着晨光移动，树干上的青龙鳞纹泛着淡淡的光，
像个永恒的守护印记，留在陈塘关的土地上，也留在哪吒的心里。新星宇举着星砂灯，
灯壁上西岐法则台的景象还在，“公正考验” 的小字格外清晰。敖丙提着潮汐剑，
银蓝光往西岐的方向扫了扫，眼里满是警惕。王小二和张嫂站在土坡上，往哪吒的方向挥手，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第一节完要知哪吒众人抵达西岐法则台后，
“公正考验” 的幻象会如何迷惑众人，小星模样的人影背后藏着怎样的秘密，
16 回 寻四象：信物初集齐节 2 法则台：抉择见公正西岐的风带着岐山的岩屑气，
吹在人脸上有些粗粝。众人循着星砂灯的指引，走了三日三夜，
终于在第四日清晨抵达法则台 —— 这高台立在岐山南麓的平地上，通体由墨色青石砌成，
台基足有丈许高，往上层层收窄，顶端是块丈宽的平台，台中央嵌着的法则石泛着深黑光，
像块凝了千年的墨玉。台壁上刻着 “公正” 二字，字体苍劲，入石三分，
每一笔都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石缝里还渗着淡淡的灵脉气，与东海圣泉的温润截然不同，
带着股刚正不阿的冷意。台旁立着尊两丈高的石人，正是 “公正守护者”。
石人穿着西岐古制的法袍，左手按在腰间的法槌上，右手平举，掌心托着颗淡白的光珠，
光珠里映着无数细碎的人影，显是历代经受过考验者的念想。石人的脸是块平滑的青石，
没有五官，却能让人感觉到股无形的目光，正落在众人身上，像在审视他们的内心。
“这台子看着就透着威严，俺们还是离远点好。” 王小二往后退了半步，
锄头往地上拄了拄，暖黄光气下意识地裹住周身 ——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庄重的地方，
连呼吸都不敢太重，怕惊扰了守护者。李叔也跟着往后缩了缩，
手里的竹筐攥得变了形：“俺之前听西岐的商客说，这守护者最是严格，若是心有杂念，
没等靠近台子就会被光珠照出破绽，轻者被赶出去，重者会被凝成石像，永世守在台旁。
哪吒小哥，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让光珠看出你的犹豫。”敖丙提着潮汐剑，
银蓝光往法则石的方向扫了扫，剑穗上的珍珠泛着微弱的光：“法则石的灵气很稳，
没有混沌气的痕迹，显是从未被污染过。只是这守护者的光珠不简单，
里面藏着‘公正’的本源力，能看穿人心底的取舍，我们得小心应对。”新星宇举着星砂灯，
灯里的星砂剧烈晃动，米白光气裹着淡淡的黑：“星砂感应到光珠里有‘幻象之力’，
考验应该就是通过幻象来判断选择。哪吒，你心灯紫灯能破虚妄，等会儿若是幻象出现，
记得用紫灯照一照，别被表象迷惑。”哪吒踩着风火轮，落在台基下，
红肚兜上的槐灵泛着淡青光，与法则台的灵脉气隐隐共鸣。他抬头望守护者，
掌心泛出金红混沌气，往光珠的方向探了探 —— 气刚触到光珠的光晕，
便听 “嗡” 的一声轻响，光珠突然亮了，淡白光气从珠内涌出来，
往法则台的平台上织去，很快便凝成道清晰的幻象。幻象里是片荒芜的残片沙地，
百余百姓被黑紫的残片沙缠在中央，沙粒已没过脚踝，正往他们的胸口爬，
百姓们的脸上满是绝望，有的在哭喊，有的在挣扎，有的则抱着身边的孩子，眼里满是不舍。
而在残片沙的边缘，有个穿着粉衣的小女孩被铁链锁在石柱上，粉衣上沾着残片沙的黑痕，
头发凌乱，正是小星的模样 —— 她的手里还抱着个迷你布老虎，粉光微弱，
显是快撑不住了。“小星！” 司辰突然往前冲了两步，粉光从掌心泛出来，
往幻象的方向扑去，却被光珠的光晕挡了回来。他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哽咽，
“怎么会是小星？她明明在陈塘关，怎么会被锁在这里？哪吒哥哥，我们快救她！快救她啊！
”小星的幻象也看到了司辰，眼里满是委屈，声音带着哭腔：“哥！救我！这沙子好冷，
铁链好疼，我快撑不住了！” 布老虎的粉光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呼应司辰的呼喊。
幻象里的百姓也看到了众人，纷纷往台基的方向爬：“救救我们！残片沙要蚀我们的魂了！
”“先救孩子！先救老人！”“别管我们，先救那个小姑娘！她还小！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哪吒身上，等着他做决定。王小二急得直跺脚：“哪吒小哥，
这可咋办啊？百多人被困，小星也被锁着，不管救哪个，都有亏欠啊！”李叔也皱着眉头，
往幻象里望了望：“按常理该先救百人，可那是小星的模样，司辰刚把她救回来，
若是眼睁睁看着她被残片沙蚀了，司辰怕是会崩溃啊！”敖丙的银蓝光往幻象的方向扫了扫，
眉头微微皱起：“这幻象太真实了，连残片沙的蚀魂力都模拟得一模一样。
只是有个疑点 —— 小星的布老虎之前在陈塘关，怎么会出现在幻象里？
这恐怕是守护者设下的圈套，想让我们因情感而失了公正。”新星宇的星砂灯也亮了，
米白光气往布老虎的方向照去：“星砂感应到布老虎的光气是假的，是用幻象力模拟的，
显是守护者故意用小星的模样来动摇我们的决心。哪吒，别被表象骗了，这不是真的小星！
”司辰却听不进去，他往哪吒的方向扑去，抓住他的手腕，
眼泪掉在他的红肚兜上：“哪吒哥哥，就算是假的，我也不能看着她被残片沙蚀了！
之前我没护好小星，这次我不能再让她受委屈！我们选救小星，好不好？
就算那百多人是真的，我也…… 我也不能再失去她了！”哪吒看着司辰崩溃的模样，
又看了看幻象里绝望的百姓和哭喊的小星，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想起之前在原点，
小星被噬时妖抓去，司辰那副自责的模样；想起王小二说 “麦种是陈塘关的根，
每个人都想好好活着”；想起墨影说 “共生不是取舍，是一起守护”。“我不选。
” 哪吒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坚定，心口的紫灯心灯缓缓亮起，
淡紫的光气往幻象的方向飘去，“公正不是只能救一个，不是要在百人和一人之间做取舍。
若是只能选一个，那这‘公正’也太冰冷，太不像守护了。”他往光珠的方向走了两步，
金红混沌气与槐灵的淡青光缠在一起，往幻象的方向推去：“我选救所有人。百姓我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