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草包,装什么文雅。
像我这样画作压轴拍卖的,才算真正的艺术家。”
我无视傅时砚用钱砸出来的假画家,拿纸擦拭画布,她却冲着我执笔的右手狠狠踩下。
高跟鞋尖不断碾压我的手背。
她脚下用力,假笑嘲讽:“只买得起廉价颜料的土鳖!这糙手也配碰画笔?懂艺术吗?”“我刚好缺个帮我洗笔的,看在你是时砚未婚妻的份上,我可以破格录用你。”
我手背渗血,抬眼扫过站在她旁边的未婚夫。
“你也是这么想的,是吗?”未婚夫躲开我的目光,轻咳一声。
我心下了然,撕下被墨污染的画布,拨通电话。
“现在,压轴换成我手上这张。”
小画家季甜甜不屑地上下打量我一眼:“叽叽喳喳地说什么呢?不会是在背地里骂我吧?”她左手高高扬起,猛地朝我的脸扇去。
“好啊你,还敢说我坏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先一步察觉她的意图,忍着疼痛,强行抓住了她的左手。
“你不过是傅时砚用钱堆起来的三流网红画手,有什么资格打我的脸?”季甜甜根本没料到我敢反抗她,赶紧抱着傅时砚打小报告。
“时砚,你看她。
我不过说了你未婚妻几句,她就对我这么凶。”
傅时砚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为我只是个依附傅家的草包。
见我这么不给面子,他满脸火气地怒吼。
“别以为你是我未婚妻,就可以仗着身份持强凌弱了。
我告诉你,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轮船拍卖会,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我冷哼一声,伸出那只血淋淋的,带着订婚钻戒的右手。
“我无理取闹?是谁不讲道理,二话不说就弄伤我的手?”傅时砚顿了片刻,然后不耐烦地说:“你可是我的未婚妻,这点小事也要计较吗?甜甜只不过是有点任性,你让让她不行吗?”说话时,被傅时砚环在胸口的季甜甜,还时不时向我单挑眉。
像是对我的一种无声的挑衅。
我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听你这么一说,傅时砚未婚妻这个身份,还治不了她这个三流小画家?”季甜甜听了我的话后,火冒三丈:“你个不懂艺术的草包,根本配不上时砚未婚妻的身份!”“你天天住别墅,吃豪华餐厅,还不是因为攀上了傅家。
你给我听好了,你能登上这艘轮船,是我们傅总特意去要的邀请函。”
“没有傅总,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街边捡垃圾呢。”
没想到季甜甜对我的身份误解这么深,居然以为我是街边讨生活的乞丐。
我的笑意更深了,眼神一转,看向傅时砚。
“那你呢?你也觉得我只是一个,只知道攀附傅家的废物吗?”拍卖会就要开始,后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不少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的争执。
傅时砚是一个极其好面子的人,他不可能容忍在外面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