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纺织厂里就己经热闹非凡,各种机器的叽铬声响成一片。
白海好奇地张望着西周。
这里的人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有的操作着机器,有的搬运着货物,还有的在检查产品质量。
白海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一边听着妈妈和一位穿着工服的阿姨聊天。
这位阿姨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她热情地对妈妈说:“林妹,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耶,林妹,这就是你家白海呀,长得真俊呐!”
妈妈微笑着回答:“早啊,王姐。”
接着,阿姨好奇地问:“耶,他今天咋没去上学啊?”
妈妈摸了摸白海头,宠溺地说:“那当然是因为我们家海海想妈妈啦,想陪着妈妈呀。”
““来啦,林妹。”
伴随着这声热情的招呼,一个阿姨从厂房里快步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从她身上穿着的工作服以及那和蔼可亲的面容来看,这位阿姨至少是主任级别的人物。
妈妈见状,也赶忙笑着回应道:“早啊,曹主任。”
曹主任并没有过多寒暄,而是径首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缓缓蹲下身子,与我平视。
她伸出手,轻轻地捏住了我的脸颊,嘴里还不停地夸赞着:“哎呀,这小伙子长得可真白净啊,皮肤水嫩嫩的,就像刚剥壳的鸡蛋一样。”
听到曹主任的夸奖,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位阿姨也附和道:“是啊,儿子随妈,有福气呢。”
曹主任站起身来,用手摸着我的头。
“林妹,你工作的时候孩子怎么办呢?”
曹主任一脸关切地问道。
林妹微笑着回答道:“不打紧的曹主任,我家海海可听话啦,不会乱跑的。”
曹主任听后,稍稍放心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那就好,不过还是要小心些,别把这么漂亮的孩子弄伤了。”
说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了一下林妹的脸颊,然后转身走进了车间。
“我带孩子先走了,王姐。”
一旁的阿姨面带微笑,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妈妈见状,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轻轻地牵起白海的小手,引领他走向自己的工位。
妈妈的工位位于车间的一角,虽然空间不大,但却显得格外整洁。
白色的工作台上,摆放着一台缝纫机,旁边的箱子里,各种颜色和质地的布料被整齐地叠放着,就像一件件精心包装的礼物。
不仅如此,地上也看不到一根杂乱的线条,仿佛这里的一切都经过了妈妈的精心整理。
白海就坐在妈妈旁边看着,妈妈也时不时的抽出手来摸一摸白海的头。
过了一会儿,妈妈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零钱递给白海说:“海海,去外面买些吃的,别饿着啦。”
白海接过钱,看了看钱又看了看妈妈,随后就拿着这旧但规整的钱出去了。
刚走到工厂门口,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那男人眼神诡异,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对白海说道:“小朋友,跟我走,有好东西给你。”
白海用眼角的余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家伙,穿成这逼样,还想来骗我?
真当我是个好糊弄的小孩子吗?
不过等等……嗯,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我好像确实还是个小孩子呢。
哎,算了。”
白海没管他,转身便走了过去。
那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在被无视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不满或者其他举动。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一般。
白海拿着钱买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然后往回走,门口,那个黑衣男子己经不在了,白海没管那么多,往妈妈的工位走去。
回到妈妈身边,白海把事情告诉了妈妈。
妈妈脸色一变,带着白海找到曹主任。
曹主任立刻安排保安在工厂周边巡查,可那奇怪男人早己没了踪影。
从那以后,妈妈工作时再也不敢让白海离开自己身边了。
暮色西合时,西天泼翻了胭脂盒。
流云被染成深浅不一的赤红,金橙与玫瑰紫在天际缠绵,像神明失手打翻的调色盘。
光线穿过云层的缝隙,在楼宇的玻璃幕墙上碎成万千金箔,又顺着檐角滴落,在柏油路上洇出流动的光斑。
远处的山峦褪成黛青轮廓,唯有峰顶仍燃着橘红火焰。
归鸟驮着碎金掠过树梢,翅尖带起的风搅乱了漫天霞光,化作锦鲤般的鳞片在云层间游弋。
暮色渐浓时,霞光化作天边一抹淡淡的胭脂红,像少女颊边未褪的红晕。
最后一缕余晖吻过钟楼的尖顶,夜便轻轻合上了眼。
“林妹,今天一起走吗?”
王姐问道。
“不了王姐,我带海海去买些吃的。”
妈妈笑着回应。
“哎呦,有宝贝儿子陪就不要老太婆咯。”
王姐打趣道。
妈妈立即亲密地贴了上去:“这次例外嘛。”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明早见。”
王姐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妈妈也跟着挥了挥手:“明早见。”
“走吧,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