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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与传言中的不一样

发表时间: 2025-07-31
云芝轻手轻脚地走到青樱身后,压低了声音回话,鬓边的银坠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侧福晋,奴婢刚听底下人说,宝亲王的嫡福晋是富察氏,性子温厚,方才还让人送了两匹苏绣的锦缎过来,说是给您和高格格添件新衣裳。”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位高氏,今儿也一同入府的,听说家世虽好,脾性却傲得很,方才给福晋请安时,眉眼间都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意。”

青樱正对着妆镜描眉,笔尖在眉峰处顿了顿,镜中的自己眼波微动,心里己将这两位的性情勾勒出个大概。

富察氏亲和,高氏倨傲,往后这府里的日子,大约也不会太单调。

云芝见她不语,又凑近了些,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您如今是侧福晋,高氏只是妾室,论规矩论体面,今夜头一晚,王爷多半是要到您这儿来的。”

“好,下去准备吧!”

青樱猛地放下眉笔,镜中的脸颊腾地泛起红晕,连耳根都染上了层薄粉。

“侧福晋,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了?”

云芝打趣。

“哪有!”

她嗔怪地瞥了云芝一眼,反倒像含着点水光,轻轻晃了晃。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妆盒上的缠枝纹,方才初见弘历时的那点悸动,此刻竟又悄悄漫了上来。

廊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敲在青樱的心尖上,心跳的一下比一下急。

她端坐在铺着红毡的炕沿,指尖深深掐进喜服的绣纹里,大红的盖头遮住了视线,却遮不住耳尖的滚烫——心跳得太急,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发颤,既盼着那脚步停在门前,又怕那门真的推开。

“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轻响刺破了满室的静。

青樱的肩下意识绷紧,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靠近,随即,头顶的盖头被轻轻揭开。

流苏晃出细碎的金芒,落在她眼前。

她抬眼,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

弘历穿着一身石青色常服,领口绣着暗纹,少了些朝服的威仪,多了几分家常的温润。

他就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审视,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

西目相对的瞬间,青樱慌忙想低下头,却见他的手抬了起来,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顺着轮廓滑到耳垂。

那触感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只受惊的小兽。

“你怕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笑意,指尖还停在她的耳垂上。

青樱的睫毛颤了颤,鼓足勇气,一点一点抬起头。

他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子,方才那点因陌生而起的害怕,不知何时己被一种更汹涌的情绪取代。

她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只任由那点激动与羞怯,在眼底慢慢漾开:“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青樱……此刻不过是香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嗅青梅罢了……”弘历指尖还停在青樱耳侧,闻言收回手,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笑意漫上眉梢:“你与传言中的不一样。”

青樱抬眸,眼底还带着未褪的羞怯,却多了几分好奇:“有何不同?”

她指尖轻轻拢了拢喜服的衣襟,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不知王爷听来的青樱,是哪般模样?”

“都说乌拉那拉家的这位格格,素来瞧不上笔墨文章,性子也倨傲得很,是个傲慢无礼的主”他缓步走到案前,拿起那本被她翻得卷了角的诗集,指尖点过页边的批注,“可今儿一看,竟是个通诗文、带些憨气的闺阁女儿家。”

弘历望着廊下那几口沉甸甸的书箱,回头看向青樱时,眼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寻常人家女儿出阁,总少不了些金银钗环、绸缎衣裳,偏你倒好,竟带了三箱书来,倒是真叫人意外。

青樱抬眼时,眼底己没了初见的慌乱,反倒添了几分坦诚:“青樱身上,与传言不符的地方还多着呢。

若王爷肯耐着性子,往后朝夕相处,自会瞧见更多不一样的青樱。”

弘历走上前,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的指尖还有些凉,却没像方才那样躲闪。

他低头看着她,声音放得柔缓:“这会子,倒不怕我了?”

青樱摇摇头,睫毛在烛光下投出浅浅的影,唇角抿着点不易察觉的软意。

烛火在窗纸上轻轻晃动,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处。

弘历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唇上,慢慢低下头。

青樱的呼吸一滞,却没有别开脸,只任由那带着清冽气息的吻落下来,像投入湖心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温热的涟漪。

落花轩里,烛火被穿堂风晃得明明灭灭。

高氏攥着帕子在屋里踱了半晌,鬓边的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动作撞出细碎的响,眼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

“还没动静吗?”

她猛地顿住脚,声音里淬着冰。

贴身丫鬟彩蝶怯生生地进来,福了福身:“回格格,方才小厨房的人来说,听雨轩的灯……己经熄了。

想来,王爷今夜是在那边歇下了。”

“歇下了?”

高氏冷笑一声,猛地扬手,将桌上的果盘扫落在地。

瓷盘碎裂的脆响刺破了寂静,蜜饯、瓜果滚得满地都是,几颗红枣骨碌碌撞到墙角,沾了层灰。

丫鬟惊呼一声,慌忙跪地去捡,指尖被碎瓷片划出血珠也顾不上,只哽咽道:“主子息怒!

这若是传到王爷或是宫里圣听,岂不是要惹龙颜不悦?

仔细您的身子啊!”

高氏看着满地狼藉,胸口起伏得厉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原以为凭着家世,就算只是妾室,也该压过那乌拉那拉氏一头,没成想头一夜就被晾在这儿,连王爷的面都没再见到。

她咬着牙道,声音发颤,“谁让你多嘴?!”

窗外的风卷着落花敲在窗棂上,像是在应和这满室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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