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妻子当众呵斥我:“乡巴佬滚去厨房吃,别给我丢人!”三年前她跪在泥地里,
攥着我裤脚哭求带她走出大山:“哥,我一辈子对你好!”如今她踩着名牌高跟,
嫌我玷污了她都市凤凰的羽毛。我笑着走进厨房,解锁手机。当年她卑微哀求的视频,
老家漏雨的破败土房照片,一键打包发给最爱面子的女上司。微信炸了:“***滚回山沟!
公司开除通报马上发你邮箱!”她冲进厨房尖叫,被我反手按在油腻灶台上。“嘘,
你老家屋顶塌了,你妈让你回去修。”第一章:凤凰的餐桌“赵明!你杵在那儿当门神呢?
丢人现眼!滚厨房去,别在这碍我的眼!”李婷的声音像把淬了冰的锥子,
尖利地穿透包厢里虚假的热闹和甜腻的香水味,狠狠扎在我身上。十几道目光,
带着看猴戏的戏谑、毫不掩饰的鄙夷,瞬间聚焦过来。我成了她精心编织的都市凤凰传奇里,
唯一那块格格不入的、散发着土腥味的污渍。她今天格外光鲜,一身剪裁利落的香奈儿套装,
衬得她脖颈修长,新做的栗色卷发慵懒地搭在肩头,
踩着那双抵得上我半年工资的Jimmy Choo细高跟,下巴微微扬起,
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只是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里,只剩下对我这块“污渍”的冰冷厌弃。
她身边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同学,一个个捂嘴轻笑,
眼神在我身上廉价的地摊货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刮来刮去,窃窃私语像嗡嗡的苍蝇。
那几个男同学,目光则更多地在李婷身上流连,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讨好。三年前,
也是这么一双眼睛。不过那时,里面盛满了绝望的泪水和孤注一掷的哀求。
在李家坳那间四面漏风的破败土房门口,暴雨把泥地浇成了一锅烂粥。她浑身湿透,
沾满泥浆,像只被遗弃的小兽,死死攥着我同样沾满泥点的裤脚,指关节捏得发白,
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哥…赵明哥!”她的声音被雨声和抽噎撕扯得破碎不堪,
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带我走…求你了!带我离开这鬼地方!我…我一辈子对你好!
做牛做马都行!求你了哥!”那声音里的卑微和绝望,和她此刻高高在上的呵斥,
在我脑子里轰然对撞,炸得我耳膜生疼。三年,我倾尽所有,
供她读完了那所烧钱的私立商学院,手把手教她城市里那些繁琐的礼仪,从刀叉怎么摆,
到红酒怎么品,从畏畏缩缩的山里丫头,硬生生打磨成眼前这只光彩夺目的凤凰。
我以为我们在泥泞里相濡以沫过,至少能换来一点真心。原来在她眼里,
我只是她必须彻底踩进泥里、才能证明自己重生的肮脏过去。一股冰冷的火焰,没有温度,
却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沿着脊椎一路窜上头顶。
我看着她那张在包厢水晶灯下妆容完美的脸,看着那毫不掩饰的鄙夷,
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那不是笑,是冰层裂开的缝隙。“好。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没看她瞬间更加得意的表情,
也没理会那些针扎似的目光,我转身,径直走向包厢角落那扇油腻腻的、通往厨房的小门。
身后,虚假的欢声笑语和刻意的恭维声浪,像潮水一样重新涌起,迅速淹没了我的背影。
厨房的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浮华喧嚣。瞬间,
一股混合着油烟、剩菜和洗洁精的浑浊气味霸道地钻入鼻腔。
头顶只有一盏沾满油污的昏黄灯泡,勉强照亮这片狭窄油腻的空间。
几个穿着白色工服、满头大汗的厨师正忙着颠勺,锅铲碰撞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蒸箱嘶嘶地喷着白气。角落里堆着高高的脏碗碟,油腻的水槽里还泡着没洗的锅。
没人注意我这个突然闯入的“客人”。很好。这里足够肮脏,足够真实,
足够配得上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我靠在冰冷的、沾着不明污渍的不锈钢料理台边,
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来。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我面无表情的脸。指纹解锁,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精准得像一个拆弹专家。文件夹:李婷·过去点开。
两个文件静静躺在那里。第一个,是视频。缩略图模糊不清,但足以辨认出那倾盆的暴雨,
泥泞的地面,和那个跪在泥水里的、单薄绝望的身影。第二个,是一张照片。
李家坳那间破败的土房,在阴沉的天空下摇摇欲坠。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黄褐色的土坯。
茅草铺的屋顶塌陷了一大块,像个豁了牙的老怪物。最刺眼的是屋顶那个巨大的破洞,
雨水正顺着洞无情地灌进去,在屋内积起浑浊的水洼。
照片是我上个月“偶然”回村“探望”时拍的,特意选了个暴雨天,效果极佳。
目标联系人:张莉李婷直属总监这个以刻薄、势利、极度爱面子闻名全公司的女人,
是李婷费尽心机巴结、也最惧怕的上司。李婷曾无数次在我面前咒骂她,
又无数次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只为博得她一句肯定,在晋升路上添块砖。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方,停顿了零点一秒。
耳边似乎又响起李婷在泥泞里的哭求和刚刚刺耳的呵斥。那零点一秒的停顿消失了。
指尖落下。“发送成功。”两个字,带着冰冷的电子质感,出现在屏幕上。几乎是同时,
手机在我掌心猛地一震,紧接着,疯狂地、连续不断地嗡鸣起来!
屏幕瞬间被爆炸式的微信消息推送淹没!张莉:李婷!!!***搞什么鬼?!
红色感叹号张莉:视频里那个跪着求人的***是你?!
红色感叹号张莉:还有那破猪圈是你家?!
红色感叹号张莉:***敢骗我?!装什么名媛?!装你妈呢!
张莉:给老娘立刻!马上!滚回你的山沟里去修你那破屋顶!
红色感叹号张莉:公司开除通报马上发你邮箱!等着收!***!滚!!!
红色感叹号一条条信息,裹挟着张莉标志性的刻毒和滔天怒火,像淬了毒的钢针,
隔着屏幕都能扎出血来。每一个红色的感叹号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李婷精心维持的假面上。报复的***,冰冷、尖锐、带着血腥味,
瞬间冲垮了胸腔里那点可笑的余烬,让我浑身都兴奋得微微发抖。凤凰?
我亲手捧起来的凤凰?今天,我就要亲手把她每一根沾着我血汗的华丽羽毛,
连皮带肉地拔下来!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露出那只淋了雨、沾满泥、只会咯咯叫的山鸡本相!
厨房油腻的门被一股蛮力“哐当”一声撞开,狠狠砸在墙上,
震得头顶那盏油污灯泡都跟着晃了晃,投下晃动不安的昏黄光影。李婷冲了进来。
那张几分钟前还在水晶灯下顾盼生辉、妆容精致的脸,此刻血色褪尽,
惨白得像一张揉皱的劣质宣纸。精心描画的眼线被涌出的泪水糊开,
在脸颊上拖出两道狼狈不堪的黑痕,
眼里的高傲和鄙夷被一种灭顶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疯狂取代。
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散在额前,昂贵的香奈儿套装胸口剧烈起伏,
那对昂贵的耳环随着她身体的颤抖疯狂晃动。她手里死死攥着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显然刚看完那条致命的开除通知。那昂贵的手机壳在她指关节发白的紧握下,
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赵明!!!”她的尖叫撕裂了厨房里单调的锅铲声和蒸汽嘶鸣,
像濒死野兽的哀嚎,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怨毒,“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你这个阴沟里的臭虫!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她像个失控的炮弹,
踩着那双细高跟,不管不顾地朝我猛扑过来,涂着猩红指甲油的尖利指甲,
直直地朝着我的脸抓挠过来!那架势,恨不得把我撕碎生吞。油腻的地面沾了水,又滑又腻。
她冲得太猛,高跟鞋的细跟猛地一崴,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整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态向前踉跄扑倒。
昂贵的套装蹭上了料理台边缘不知名的黑色油污,
那精心保养的手也按在了旁边水槽里漂浮的菜叶残渣上。我甚至没挪动一步。
在她扑到眼前的瞬间,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维。我侧身,右手闪电般探出,不是格挡,
而是精准地、带着一股压抑了太久的狠劲,一把扣住了她抓挠过来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
皮肤冰凉,在我带着薄茧的掌心里剧烈地颤抖。没有丝毫停顿,我手臂猛地发力,
借着她的前冲之势,狠狠往下一按!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宣泄的暴力。“砰!
”一声闷响。李婷那张惨白扭曲、糊满泪水和花妆的脸,
被我结结实实、毫不留情地按在了油腻冰冷的料理台面上!
她精心保养的脸颊紧贴着那层厚厚的、混合着食物残渣和陈年油垢的粘腻污渍。
冰凉的油腻感瞬间贴满了她的半边脸,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厨房异味直冲她的鼻腔。
“呃啊——!”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堵住的、痛苦的呜咽,
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弹动挣扎起来,昂贵的套装在污渍里摩擦,
另一只没被我控制的手疯狂地拍打着冰冷的台面,试图挣脱。我俯下身,凑近她的耳朵。
厨房的喧嚣——锅铲的刮擦、蒸气的嘶鸣、油锅的滋滋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音。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冰冷得像手术刀刮过骨头,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残忍地钻进她因恐惧而嗡嗡作响的耳膜:“嘘——”“省点力气吧,
李婷。”她的挣扎在我铁钳般的手掌下显得徒劳而可笑。“刚接了个电话,你妈打的。
”我顿了顿,满意地感受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那是一种源于血脉深处的恐惧被唤醒的战栗,
“她说,老家昨天那场暴雨太大了。”“轰隆——”仿佛为了印证我的话,
外面隐隐传来一声遥远的闷雷。“你那宝贝土房的屋顶,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近乎愉悦的残忍,“塌了。”她的呜咽声戛然而止,身体彻底僵住,
连挣扎都忘了。只有眼里的惊恐,像墨汁滴入清水,瞬间弥漫到整个瞳孔,浓得化不开。
“她让你,”我盯着她沾满油污、狼狈不堪的侧脸,一字一顿,敲骨吸髓,
“立刻、马上、滚回去修。”最后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铁钉,狠狠钉进了她的意识深处。
“不…不可能…你骗我…”她的嘴唇哆嗦着,发出微弱的气音,
沾着油污的脸颊在冰冷的台面上无意识地蹭着,像个绝望的困兽。“骗你?”我冷笑一声,
手指在她被我按住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那里是她最脆弱的地方,
引得她一阵剧烈的战栗,“李家坳的信号塔,还是我当年出钱修的。要不要我现在拨回去,
让你亲耳听听你妈是怎么哭的?听听那破屋顶漏雨的声音?”她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只剩下在我手掌下无法控制的、筛糠般的颤抖。
那双曾经盛满野心和算计的漂亮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绝望和无边的恐惧。
精心描画的眼妆彻底糊开,混合着泪水、油污和绝望,在她脸上画出最狼狈的图案。
“赵明…赵明哥…”她艰难地侧过头,试图用沾满油污的脸蹭我的手臂,声音破碎,
带着哭腔,卑微地重复着那个她早已丢弃了三年的称呼,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帮帮我…别这样对我…求你了…看在过去…”“过去?
”我打断她,声音里淬着冰渣,捏着她后颈的手指猛地收紧,让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也配提过去?”我猛地直起身,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像甩掉一块肮脏的抹布。
她失去了支撑,双腿一软,整个人顺着料理台滑坐到油腻的地板上。
昂贵的套装蹭满了黑黄交错的污渍,精心打理的卷发粘在汗湿的额角,脸上糊成一团,
高跟鞋一只歪在脚边,另一只甩到了水槽底下。她瘫坐在那里,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
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像个被彻底打回原形的、泥泞里的弃儿。
厨房里那几个厨师不知何时停下了手里的活,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锅里的菜糊了,
发出焦糊的气味也没人管。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茫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看热闹般的兴奋。我面无表情地抽了张旁边沾着油点的劣质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按过她后颈的手掌,仿佛上面沾了什么不洁的东西。擦完,
随手把纸团扔进她脚边的垃圾桶。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团狼狈不堪、瑟瑟发抖的“凤凰”,
看着这个我亲手从泥里捧起、又亲手摔回泥里的女人。“收拾收拾,”我开口,
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刚才的冰冷更让她绝望,“滚回你的山沟去。”“你妈,”我顿了顿,
残忍地补充,“等着你回去修屋顶呢。”说完,我转身,再没看她一眼,
推开那扇油腻的厨房门,重新走进了外面金碧辉煌、充满了虚假欢笑的包厢。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厨房里那团绝望的呜咽和令人作呕的油腻气味。
包厢里的喧嚣声浪扑面而来,比刚才更加热烈。音乐震耳,彩灯旋转,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和食物的混合气味。没人注意到我刚才的离开和此刻的回归,
或者说,没人愿意注意。我像个透明的幽灵,穿过那群衣着光鲜、推杯换盏的“精英”们。
他们的话题正热烈地围绕着李婷展开。“哎,李婷呢?刚还在这儿呢?
”一个穿着亮片裙的女人端着酒杯,四处张望。“估计是去补妆了吧?她可是主角,
得保持完美形象!”另一个男人笑着接口,语气带着明显的谄媚。“啧,
你们说李婷命可真好,现在可是张总监面前的大红人,听说马上要升部门主管了!
”“可不是嘛!看她那气质,那谈吐,谁能想到她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
简直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啊!”“凤凰?我看是山鸡变凤凰!不过人家现在确实飞上枝头了,
比我们可强多了!”“那是!她老公…啧,别提了,听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刚才不是被赶去厨房了吗?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就是!李婷现在什么身份?
那种乡巴佬怎么配得上她?早该一脚踹了!”“我要是她,早就离了!留着这种男人,
不是给自己找晦气吗?”肆无忌惮的议论,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
以及对我这个“乡巴佬”的集体踩踏,像一股股污浊的暗流,
在炫目的灯光和虚伪的笑脸下涌动。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
径直走向包厢角落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刚坐下,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连续的、急促的震动,带着某种宣告般的节奏。来了。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不是微信,是邮件提示。发件人:天晟集团人力资源部官方。
主题:关于解除李婷劳动合同的通知点开。
邮件格式冰冷、规范、带着大企业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致:李婷女士:根据公司《员工手册》相关规定,
您个人行为严重违背公司价值观、对公司形象造成重大负面影响的事实具体证据已留存,
经公司管理层研究决定,自即日起,正式解除与您的劳动合同关系。
请于收到本通知后三个工作日内,至人力资源部办理离职交接手续。
您的薪资结算及相关补偿将严格按照国家法律法规及公司规定执行。特此通知。
天晟集团人力资源部”落款处,鲜红的电子公章像一道烙铁印下的判决。
几乎是邮件送达的同时,我手机屏幕上方的微信图标疯狂地跳动起来,
数字提示瞬间飙升到99+。点开那个被命名为“A大商学院09届精英群”的聊天框,
里面已经炸开了锅!消息像开了闸的洪水,疯狂刷屏!***!!!惊天大瓜!!!
快看公司群!!!什么公司群?怎么了怎么了?李婷被开了!!!
天晟集团官方通报!!!邮件都发出来了!!!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她不是张总监面前的红人吗?千真万确!邮件截图都传疯了!快看![图片]***!
还真是!‘严重违背公司价值观’、‘重大负面影响’…这措辞够狠的啊!她到底干了啥?
惊天大反转!快看这个视频!!![视频链接]???这…这泥地里跪着的是谁??
?声音…***!是李婷?!我靠!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哥,带我走,
我一辈子对你好’…这…这演得哪一出啊?还有这个![图片] 这破房子…我的妈呀!
屋顶都塌了!这确定是李婷老家?她不是一直说自己书香门第吗?我的三观碎了一地!!
!原来她一直装名媛?!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可惜了!
视频里那男的…是不是就是刚才被她赶去厨房那个‘乡巴佬’老公?!
破案了破案了!肯定是这男的爆的料!这报复…太狠了!太绝了!直接锤死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凤凰?原来是从这种鸡窝里飞出来的山鸡啊!毛拔光了真难看!
装逼遭雷劈!活该!让她平时鼻孔朝天瞧不起人!啧啧,这下完了,彻底社死了!
哪个公司还敢要她?估计只能滚回视频里那个破地方修屋顶去了吧?哈哈哈!
@李婷 出来走两步啊李总监?哦不,现在该叫李修房工了?哈哈哈哈!修房工!
精辟!文字、语音、表情包、截图、视频链接…信息疯狂滚动。
刚才还充斥着对李婷的艳羡和阿谀奉承的群聊,此刻变成了对她公开处刑的狂欢盛宴。
每一句话都像淬毒的刀子,每一个“哈哈哈”都像响亮的耳光。我面无表情地翻看着,
指尖在屏幕上缓缓滑动,欣赏着这场由我亲手点燃的、盛大的、毁灭性的烟火。
那些曾经仰望她、嫉妒她、或者仅仅是无视我的人,
此刻都在用最恶毒的语言撕扯着她精心编织了三年的幻梦。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冰冷,
没有一丝波澜。就在这时,包厢通往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和惊呼。“哎呀!李婷!
你怎么了?”“天啊!你脸怎么了?衣服也…”“快扶住她!她好像站不稳了!
”我抬眼望去。只见李婷被两个女同学勉强搀扶着,从洗手间的方向踉跄着走出来。
她显然在洗手间里看到了那些毁灭性的消息,并且试图清洗脸上的油污和泪痕。但此刻的她,
比刚才在厨房时更加凄惨绝望。脸上的妆彻底花了,被水和眼泪冲刷得五颜六色,
像打翻的调色盘。额前精心卷过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还在往下滴水。
昂贵的套装皱巴巴的,胸口和袖口上那片厨房的油污不仅没洗掉,反而被水晕染开,
变成更大、更刺眼的污渍。那双Jimmy Choo高跟鞋,有一只的细跟明显歪了,
让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又像是在逃离什么洪水猛兽。她失魂落魄,
眼神涣散,身体筛糠般抖着,对周围同学的惊呼和询问充耳不闻,
地喃喃着:“假的…都是假的…不是我…不是我…”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刚才还围着她转、对她极尽奉承的那些人,此刻眼神复杂。有惊愕,有嫌恶,
有恍然大悟后的鄙夷,也有纯粹的看热闹的兴奋。之前那个说她是“凤凰”的男人,
此刻正举着手机,屏幕赫然显示着那个她跪在泥地里的视频,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幸灾乐祸。李婷的目光在人群中茫然地扫过,最终,
像是被磁石吸引,猛地钉在了角落卡座里的我身上。那眼神,
充满了极致的怨毒、刻骨的恨意,还有一种被扒光所有遮羞布后、***裸的、灭顶的恐惧。
她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想扑过来,
但身体的颤抖和精神的崩溃让她连站稳都困难。我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
甚至还微微抬了抬下巴,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像是在欣赏一件由我亲手完成的、名为“毁灭”的艺术品。无声的宣判,
在喧嚣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中,清晰地传递过去。她身体猛地一晃,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猛地挣脱了搀扶她的同学,转身,
像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慌不择路的野兔,一瘸一拐地、跌跌撞撞地冲向包厢大门。“砰!
”沉重的包厢门被她用尽最后力气撞开,
她狼狈不堪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炫目的走廊灯光和鼎沸的人声中。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秒,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浪。“我靠!真跑了!”“啧啧,这下脸丢到姥姥家了!
”“视频和照片都实锤了!她老家那破房子…我的天,简直不敢相信!
”“平时装得跟真的一样,原来是这种货色!”“她那个老公…是个狠人啊!这报复,绝了!
”我没有再听下去。目的已经达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廉价却干净的衬衫,
无视了周围投射过来的各种复杂目光——探究、好奇、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我步履从容,像刚刚结束了一场无关紧要的商务会谈,
穿过依旧沉浸在震惊和八卦余波中的人群,离开了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浮华之地。
走出酒店大门,夏夜带着城市特有燥热和尾气味的风扑面而来,
吹散了包厢里那令人窒息的香水味和虚伪气息。身后,水晶宫般的酒店灯火辉煌,
像一个巨大的、虚幻的肥皂泡。我掏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个爆炸的微信群聊界面。
指尖轻点,翻到通讯录最底层,找到一个标注为李家坳-王婶的号码。拨通。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一个带着浓重乡音、嗓门洪亮的妇人声音传来:“喂?明娃子啊?
这么晚打电话,啥事啊?”“王婶,”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麻烦你个事。
”“哎,你说你说!跟婶子还客气啥!”“李婷家那老屋,”我顿了顿,
目光投向城市璀璨却冰冷的夜空,“房顶,塌了吧?”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响起王婶拍大腿的声音:“哎哟!可不是嘛!明娃子你咋知道的?
昨天那场大雨邪乎得很!哗啦啦的,把她家那老房子本来就朽了的顶梁柱给浇塌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