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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7

第一章:事务所的灰烬凌晨三点,

煤油灯的光晕在“莱利律师事务所”的招牌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弗雷迪·莱利将最后一份文件塞进公文包,

指腹摩挲着封皮上烫金的姓氏缩写——“F.L”,边角的磨损像一道陈年旧疤,

提醒着他这十年在法律界摸爬滚打的日子。“老板,还不走?

”实习生汤姆抱着一堆案卷推门进来,鼻尖冻得通红,“外面下暴雪了,电车都停了。

”弗雷迪抬头,透过积霜的玻璃窗,看到雪花像撕碎的遗嘱,疯狂砸向街道对面的煤气灯。

“把‘德罗斯家遗产案’的卷宗留下,其他的锁进保险柜。”他的声音带着烟草熏过的沙哑,

目光落在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上——那里藏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封口处的火漆印已经开裂。

汤姆放下卷宗,犹豫了一下:“老板,昨天德罗斯家的管家又来了,

说……说他们查到您五年前经手的那份遗嘱,签名有问题。”弗雷迪的手指猛地收紧,

钢笔在指间转了半圈,笔尖在桌面上留下一个墨点。“告诉他们,按法律程序走。

”他低头整理文件,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雪,“我的签名,从不出错。”汤姆走后,

事务所陷入死寂,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弗雷迪打开最下层的抽屉,

牛皮纸信封上印着“奥菲斯庄园”的徽记,火漆印上是一只衔着天平的乌鸦。

他抽出里面的信纸,

打字机字体冰冷得像尸检报告:“敬启者:关于五年前德罗斯夫妇‘意外’身亡案,

庄园掌握足以打败判决的证据。若想知道真相,携带‘那份遗嘱’前来,

地址:雾隐路14号。——您的‘老朋友’”信纸边缘有灼烧的痕迹,

像是从火堆里抢救出来的。弗雷迪的拇指按在“意外”二字上,

指腹的薄茧蹭掉了一点墨迹——五年前,正是他用一份伪造的遗嘱,

将德罗斯家的巨额遗产判给了他们的远房侄子,而真正的继承人,那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

从此杳无音信。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弗雷迪抓起公文包,反手锁上抽屉,

冲向后门。雪地里,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踹碎事务所的玻璃窗,

手电筒的光柱在卷宗上扫来扫去,像在寻找猎物的狼。“他在那儿!”有人喊道。

弗雷迪拐进巷口,皮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公文包撞在膝盖上,

里面的遗嘱副本硌得他生疼。他知道这些人是谁——德罗斯家的远房侄子派来的,

那个靠他的谎言发家的暴发户,终于开始害怕真相了。巷尾停着一辆黑色马车,

车夫戴着宽檐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他胸前的银质怀表链。“莱利先生?

”车夫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生锈的铁,“上车,奥菲斯庄园的路,只有我认识。

”弗雷迪犹豫了一秒,拉开车门。马车内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座位上放着一份当天的报纸,社会版头条是“德罗斯庄园深夜失火,暂无人员伤亡”,

配图里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极了五年前德罗斯夫妇葬身的那场“意外”。

“他们开始销毁证据了。”车夫甩了一鞭,马车碾过积雪,朝着城外疾驰。

弗雷迪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手伸进公文包,

摸到了那个牛皮纸信封——他终究还是带上了它。

第二章:庄园的“委托人”奥菲斯庄园的铁门比报纸上的照片更破败,

铸铁的花纹扭曲成尖叫的人脸,门柱上爬满枯萎的常春藤,像无数只绞在一起的手。

车夫将马车停在门内,递给弗雷迪一盏煤油灯:“庄园主在客厅等您,其他人……已经到了。

”“其他人?”弗雷迪接过灯,灯芯爆出一朵火星。“和您一样,收到‘邀请函’的人。

”车夫的帽檐动了动,“别试图逃跑,庄园的雾会记住每个离开的脚印。”穿过庭院时,

积雪没到脚踝,煤油灯的光晕里飘着细碎的冰晶。客厅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夹杂着壁炉柴火的噼啪声。弗雷迪推开门,暖气裹挟着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

壁炉前站着三个人。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白大褂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正用镊子拨弄壁炉里的灰烬;一个戴护目镜的男人,背着工具包,

手指在墙上的油画上敲来敲去,像是在检查什么;还有一个穿囚服的男人,双手戴着手铐,

坐在沙发上,嘴角挂着嘲讽的笑,看到弗雷迪进来,吹了声口哨。“哟,

我们的‘正义使者’来了。”囚服男晃了晃手铐,金属碰撞声刺耳,“莱利律师,五年不见,

你这西装还是这么廉价。”弗雷迪的瞳孔骤缩。他认识这个男人——克利切·皮尔森,

五年前德罗斯家的园丁,因“涉嫌纵火”被判处***,

是他亲手将这份判决递交给法官的。“皮尔森,你怎么会在这儿?”弗雷迪握紧煤油灯,

灯柄的热度烫得手心发疼。“拜你所赐,在牢里待腻了,出来透透气。

”克利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落在弗雷迪的公文包上,“遗嘱带来了?还是说,

你早就把它烧成灰了?”护士突然转过身,镊子上夹着半张烧焦的纸片,

纸片上能看到“德罗斯”的字样。“庄园主说,我们每个人都和五年前的‘意外’有关。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力,“我是艾米丽·黛儿,

当年负责给德罗斯夫人做产检的医生。”戴护目镜的男人也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

镜片对着油画上的签名:“我叫卢卡·巴尔萨,物理系学生。我父亲是德罗斯家的私人顾问,

火灾当晚,他也在庄园。”弗雷迪的心跳漏了一拍。私人顾问?

他的卷宗里从未提到过这个人。“看来人齐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管家打扮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阴影里,脸上的皱纹像核桃壳,“我是庄园的管家,

负责宣读游戏规则。”他举起拐杖,指向客厅中央的圆桌。圆桌上铺着一块黑色的桌布,

上面放着五个信封,每个信封上都标着不同的名字:律师、园丁、医生、学生、未知。

“游戏很简单。”管家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找到五年前火灾的真相,证明自己的清白。

每解开一个谜题,就能得到一条线索。失败者,会成为壁炉里的新燃料。

”克利切突然大笑起来:“清白?我们这些人里,谁他妈有清白?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向弗雷迪,“尤其是这位律师,靠伪造证据升官发财,

晚上睡得着吗?”弗雷迪的脸瞬间涨红,又变得惨白。他想说什么,

却被艾米丽打断:“未知的信封是谁的?

”管家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等你们找到第一个线索,自然会知道。现在,

第一个谜题在西翼的书房。”西翼的走廊比客厅更暗,

煤油灯的光晕只能照亮身前两步的距离。墙壁上挂着德罗斯家族的肖像画,

画中人物的眼睛似乎会动,随着他们的脚步转动,瞳孔里映出煤油灯的火光,

像一个个缩小的太阳。书房的门是虚掩的,推开门,一股尘封的味道扑面而来。

书架上的书大多已经腐烂,地上散落着纸张,壁炉里的灰烬比客厅的更厚,

显然不久前还烧过东西。书桌的抽屉里放着一个上锁的铁盒,

盒子上贴着一张纸条:“谎言是最好的燃料,真话能打开锁。”“又是这种谜语。

”卢卡皱眉,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根铁丝,试图撬开锁,“我父亲的笔记里说,

德罗斯先生不信任任何人,尤其是律师。”弗雷迪的手指顿了顿。

他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德罗斯先生,那个拄着象牙拐杖的老人,眼神锐利得像鹰,

盯着他的公文包说:“莱利律师,法律是用来保护好人的,不是给骗子当遮羞布的。

”“别白费力气了。”艾米丽蹲下身,检查铁盒的锁孔,“这是密码锁,需要四位数的密码。

”克利切突然指向书架顶层:“那本书不对劲。”弗雷迪搬来椅子,

够下那本烫金封面的《民法典》。书是空心的,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支票,金额是五千英镑,

收款人是“弗雷迪·莱利”,付款人签名是“德罗斯”,日期正是火灾前三天。

“看来有人收了封口费。”克利切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弗雷迪攥紧支票,

指节发白:“这是咨询费,德罗斯先生请我修改遗嘱。”“修改成把财产给那个远房侄子?

”克利切逼近一步,手铐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你敢说你不知道那个侄子是个赌徒?

你敢说你没和他平分遗产?”“我没有!”弗雷迪的声音陡然拔高,支票被他捏得皱巴巴的,

“当时德罗斯夫人怀了二胎,他想把大部分财产留给未出生的孩子,

远房侄子只是……”他的话突然卡住。因为他看到,

支票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密码是孩子的生日——如果她能出生的话。

”德罗斯夫人的预产期是火灾后一周,所有人都知道她怀的是个女孩。

弗雷迪颤抖着输入日期:0521。“咔哒”一声,铁盒开了。里面没有遗嘱,没有证据,

只有一张婴儿的超声波照片,照片背面写着:“我的小艾玛,愿你永远看不到黑暗。

”还有半张被撕掉的纸条,上面是德罗斯先生的笔迹:“那个律师不可信,

他和……”后面的字被烧掉了,只剩下一个烧焦的“侄”字。“第一个线索。

”管家的声音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德罗斯夫人的孩子没有死,她现在就在庄园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未知的信封,是她的?”艾米丽的声音有些发颤。管家点头,

拐杖指向走廊深处:“第二个谜题在阁楼,那里有她的摇篮。”弗雷迪看着那张超声波照片,

突然想起五年前火灾现场的报告——消防员在废墟里找到一具烧焦的婴儿尸体,

他当时亲手在报告上签了字,证明那是德罗斯家的孩子。如果那不是……那他签的字,

又算什么?第三章:阁楼的摇篮曲阁楼的楼梯比走廊更陡峭,木板腐朽得厉害,

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的***,仿佛随时会断裂。煤油灯的光晕里,

能看到结满蛛网的摇篮,摇篮上挂着褪色的蝴蝶结,像一只死去的蝴蝶。摇篮旁边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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