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个蒋从昱,那孟淮宴能跟蒋从昱玩的好,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蒋从昱是永宁侯嫡子,她母亲跟孟淮宴的母亲是表亲。
两家关系走的很近,他们二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极好。
沈棠跟他只有过泛泛之交,并不熟悉。
只是听王惜这恨不得把蒋从昱大卸八块的语气,他们这是认识?
沈棠有些惊讶,问道:“你跟蒋从昱有过节?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一向大大咧咧的王惜这时候却支支吾吾起来,有些愤慨,又有些恼怒:“哎呀,总之...反正你离他们远点就行了。”
沈棠见她不愿意细说的样子也没多问,顺从的点了点头。
*
三月十四日,是沈氏二十六岁生辰。
不是整岁,沈氏并未大肆操办,就二房的人和沈棠聚在一起吃个饭。
难得孟淮礼今日也在,孟淮礼是姑母的儿子,今年十岁,在国子监读书。
书院对学子的要求极为严格,如非特殊情况,往常要一两月学子才可归家探亲。
因此沈棠跟他接触并不多,不算多熟。
用过膳后,沈棠把准备的好的礼物给姑母。
又待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没成想竟碰上了孟淮宴一行人。
沈棠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以前想见面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见上一回。
现下不想同他见面了,短短几天竟是碰到了好几回,跟闯了鬼似的。
沈棠规规矩矩的给他行了个礼,并未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梨花院内,孟云舟正在跟孟淮礼切磋棋艺,就听到下人通传孟世子拜访,忙高兴的叫人速速请进来。
孟淮宴进门,给孟云舟、沈氏见了礼。
孟云舟扶起他:“怎么同我们还这么客气。”又吩咐丫鬟沏茶。
“规矩不能丢。”
旁边的孟淮礼也规规矩矩给孟淮宴行了个礼,兴冲冲的叫了声大哥。
孟淮礼对这大哥很是崇拜,书院里的夫子对大哥赞不绝口,老拿他在众多学子中做榜样。
每次只要提及到大哥,他都与有荣焉,面上特有光。
孟淮宴拍了拍孟淮礼的肩膀,转头让青阳把准备好的礼物给沈氏:“二叔母,这是侄儿给你备的薄礼,愿二叔母生辰吉乐。”
沈氏心下感动,这孩子一直都比较知礼数,每年她的生辰他都记得,就算人不在京城,也会托人把礼物送过来。
家世好,学识好,长的又好看,可惜就是不喜欢她家棠儿,沈氏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吩咐清荷把礼物接过来,又寒暄了一阵,见孟淮宴似有话对丈夫谈,很有眼色的拉着依依不舍的孟淮礼走了。
孟云舟指了指棋盘:“来一局?”
孟怀宴欣然答应。
二人安静的切磋棋艺,一时之间,屋内只余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之声。
棋局过半,孟云舟松泛了一下肩颈,开口道:“听说你最近在查私盐案?可有眉目?”
梦淮晏闻言微微皱了下眉:“背后之人很谨慎,刚抓到一点线索,那人就被灭了口。”
只是也不是毫无头绪,这事怕是跟安王脱不了干系。
近几年太子声望过高,且有孟氏跟永宁侯府两大世家支持,威望更甚。
圣上早生了忌惮之心,这两年一直扶持寒门,打压氏族。
对赵贵妃及所出的安王多有提拔,连带着赵贵妃母家一等人权势威望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