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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眼花还是撞邪?墙上有个影

发表时间: 2025-08-23
王二狗躺在诊所输液室的铁床上,后脑勺缠着厚厚的纱布,稍微动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

他没心思管头上的伤,眼睛首勾勾盯着李石头的口袋,嘴里一遍遍地嘟囔:“石头,我那铜铃呢?

就是挂在腰上的那枚,祖传法器,可不能丢了!”

李石头正蹲在床边给二狗掖被角,听见这话赶紧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正是那枚沾了血的铜铃,铃铛缝里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摸起来黏糊糊的。

他把铜铃递到二狗眼前,小声说:“在呢狗哥,我一首揣兜里呢,没敢丢。

就是这血没擦干净,有点黏手。”

二狗赶紧伸手去接,手指刚碰到铜铃,就觉得一股凉丝丝的劲儿顺着指尖往上窜,跟平时摸这破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心里咯噔一下,又很快压下去——肯定是脑震荡的缘故,连触觉都出问题了。

他把铜铃紧紧攥在手里,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没丢就好,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没它以后咋‘作法’?”

“少在这儿装神弄鬼了。”

旁边桌的医生正好写完病历,听见这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二狗的输液管,“轻微脑震荡,没伤到骨头,输完这瓶液就能回去,但必须静养,别再瞎折腾,不然脑子真出问题,可就不是缝两针的事了。”

二狗不服气,想反驳两句,可刚一张嘴,后脑勺就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只好把话咽回去,心里却嘀咕:“你懂啥?

这叫民间艺术,要不是为了赚俩钱,谁愿意爬那破墙?”

李石头在旁边连连点头,对着医生陪着笑:“谢谢医生,我们肯定静养,绝不瞎折腾!”

等医生走了,他又转头劝二狗:“狗哥,医生说得对,咱回去就好好躺着,别想那些‘作法’的事了,身体要紧。”

“知道了知道了,你咋比我妈还啰嗦。”

二狗不耐烦地挥挥手,可手里的铜铃却攥得更紧了。

他心里其实也发虚,刚才摔下来的时候,那铃铛响得太诡异,现在想想还后背发凉,可嘴上又不能说——总不能跟石头说“我觉得那铃铛有点邪门”吧,显得他这个“神棍”多没见识。

输完液,李石头扶着二狗慢慢往出租屋走。

二狗的头还是昏沉沉的,走两步就觉得眼前晃黑影,像有小虫子在眼前飞似的。

路过街角的垃圾堆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墙角蹲着个“人”,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背对着他们,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

“老乡,借个火?”

二狗随口喊了一声——他平时在这一带混熟了,见着面生的也爱搭个话,万一能拉个“生意”呢。

可喊完之后,那“人”没回头,连动都没动一下。

李石头赶紧拉了拉二狗的胳膊,压低声音说:“狗哥,那儿没人啊!

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人?”

二狗揉了揉眼睛,再往墙角看——哪有什么蓝布褂子?

只有一堆破旧的纸箱,被风吹得晃了晃。

他心里犯嘀咕:“刚才明明看见有人蹲着,难道是脑震荡看花眼了?

这破脑袋,净添乱。”

可嘴上还是硬撑:“你瞎啊?

刚才明明有个人,可能是走得快,没看见罢了。”

李石头也没再多问,只是扶着二狗的手更紧了。

他知道二狗好面子,就算真看错了,也不会承认的。

好不容易挪到出租屋,推开那扇掉漆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这是间不足十平米的单间,只有一张破床、一个折叠桌和一把椅子,墙角堆着几个装衣服的蛇皮袋,还是李石头上次从老家带来的。

二狗一***坐在床上,后脑勺碰到床头板,疼得他“嘶”了一声。

他往床上一躺,刚想闭眼睛歇会儿,就觉得耳边有嗡嗡声,像无数只苍蝇在飞,仔细一听,又像是有人在哼歌,调子跑得没边,听着像《东方红》,又不像。

“石头,你听见没?

有人哼歌。”

二狗捅了捅坐在旁边折叠椅上的李石头。

李石头赶紧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一脸茫然地摇头:“没有啊狗哥,就听见你肚子咕咕叫呢。

是不是饿了?”

“饿个屁!”

二狗骂了一句,可肚子却很不给面子地“咕噜”响了一声。

他也确实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俩肉包,还摔了一跤,早就消化完了。

他烦躁地挥挥手:“滚蛋,给我买俩肉包去,补补脑子!

记得要刚出锅的,凉的不好吃!”

“好嘞!”

李石头一听买肉包,立刻来了精神,从兜里掏出几块零钱,又叮嘱二狗:“狗哥你别乱动,我很快就回来,门锁我给你挂上。”

“知道了,快去快回。”

二狗摆摆手,看着李石头出门,然后把门锁上。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那嗡嗡声又响起来了,还是那跑调的《东方红》,好像就贴在他耳边哼似的。

“妈的,肯定是脑震荡后遗症。”

二狗骂了一句,拉过被子蒙住头,想把那声音盖过去。

可刚蒙住头没两秒,他就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东西在看他。

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往墙上看——只见对面的白墙上,隐约有个模糊的灰影,像个人贴在那儿,胳膊耷拉着,慢慢往下滑,滑到一半,突然消失了。

“谁?!”

二狗吓得声音都变了,伸手就去摸床头的铜铃——刚才石头把铜铃放在床头柜上了。

可摸了半天,只摸到冰凉的床头柜,那铜铃却不见了。

他心里更慌了,赶紧低头往床底下看,又在枕头旁边翻了翻——铜铃正好好地躺在枕头边,刚才不知道怎么滚过去的。

他松了口气,拿起铜铃攥在手里,嘴里骂自己:“王二狗你出息点,不就是个破影子吗?

肯定是光线不好,看错了!

脑震荡,对,就是脑震荡!”

可那股害怕的劲儿却没下去,他总觉得屋里不止他一个人,好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他把被子拽过来,裹在身上,像个蚕蛹似的缩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门口——还好门锁着,没人能进来。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铜铃闪了一下微光,很淡,像萤火虫的光,一闪就没了。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铜铃还是老样子,锈迹斑斑,沾着血迹,哪有什么微光?

“妈的,再这么下去,我真要疯了。”

二狗把铜铃放在胸口,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肉包,肉包,石头快点回来……”他现在就盼着石头赶紧带着肉包回来,有人在身边,总能踏实点。

可越盼越觉得时间慢,耳边的嗡嗡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更清晰了,好像还夹杂着有人叹气的声音。

二狗咬着牙,不敢睁开眼睛,只能紧紧攥着铜铃——这破铃虽然平时没什么用,可现在却成了他唯一的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二狗猛地睁开眼睛,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喊:“石头?

是你吗?”

“是我狗哥!”

李石头推开门,手里拎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快步走到床边,“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你快吃一个压惊。”

二狗赶紧坐起来,也顾不上烫,接过肉包咬了一大口。

肉汁的香味在嘴里散开,他心里的害怕才稍微缓解了点。

他边吃边问:“刚才你走的时候,听见啥奇怪的声音没?

比如有人哼歌。”

李石头挠了挠头,把另一个肉包递给二狗:“没有啊,外面挺安静的,就听见卖菜的喊了两声。

咋了狗哥,你又听见啥了?”

“没……没啥。”

二狗含糊地应了一声,把剩下的肉包塞进嘴里。

他不想跟石头说墙上的灰影和铜铃的微光——说了石头也不一定信,说不定还会觉得他真疯了。

李石头也没再多问,只是坐在旁边看着二狗吃,时不时递张纸巾。

他知道二狗心里有事,可二狗不想说,他也不会追问——跟着二狗这么久,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二狗吃完肉包,摸了摸肚子,觉得踏实多了,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手里的铜铃。

铃铛缝里的血迹好像干了点,可那股凉丝丝的劲儿还在,顺着指尖往心里窜。

他心里暗暗想:“要是明天再出怪事,我就把这破铃扔了,省得它添乱!”

可他没看见,在他低头看铜铃的时候,那枚铃铛又闪了一下微光,这次比刚才更亮了点,铃铛口轻轻晃了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似的。

而对面的墙上,刚才那模糊的灰影,又悄悄地出现了,贴在墙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手里的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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