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被刚刚这么一阵吓唬,王策也没了讲故事的兴致,草草扒了几口饭,一群人就都各自回房间睡了。
作为驿站自然是有几间空屋的,只不过这边缘小地空屋只有两间。
一间是平日里供给来往官老爷的。
靠墙边缘放着卧榻正对着门。
卧榻旁边是低矮的案几,上面放着供洗脸的木盆。
屋子中间还有一张矮桌,上面还有茶壶。
而为像王策这样的驿卒则只有除了堆着些稻草便什么都没有的简单屋子。
只是胜在头上有瓦,西周有墙。
不过今天没有官老爷住宿,驿卒们很大方的让王策可以睡在平日里供经过的官老爷睡的房间。
只是把卧榻上的被褥和矮桌上的茶壶收走了。
显然被褥和茶壶数量有限,可不是王策这种过路的驿卒能享用的。
想要睡地束缚,得再铺一层稻草。
不过只是这样王策就很感激了。
将稻草平铺在床上,再把外衣脱了整齐的叠在桌子上,脱下毡帽压在上面。
王策便躺到卧榻上闭着眼睛便准备睡觉。
赶了一天的路,身心疲惫,并没过多久王策便睡着了。
夜半时分,王策从铺着的稻草堆上猛地睁开了眼睛。
室外到处是虫声扰人清梦。
房间内漆黑一片,但没有夜盲症的他还是能朦朦胧胧看清房间内的布置。
床边的案几,屋子正中的矮桌,门边的衣帽架。
并没有什么异常。
大概是睡久了,王策感觉口中有些发干,这也是他醒来的原因。
于是他下意识看了看矮桌。
上面放着的是自己脱下的外衣。
对哦,装水的茶壶一早就被收走了。
我还能贪你一个茶壶怎的。
王策心中有些埋怨,大家都是驿卒,对自己至于这么小心吗?
便又看了看门的方向,想着要不要去院子的水缸那里舀水喝。
只是,看着周围乌漆巴黑的环境,白天又被那几个驿卒说的有些诡异,让王策的心里也是毛毛的。
反正自己又不是缺水状态,一个晚上定然渴不死自己。
王策便决定干脆忍着。
夜半三更要忍着这种干渴的感觉还是有点难熬的,王策便想着找点事做。
也就想到白天驿卒们提到的,从思蛾出来的那个使者。
昨天那个从思蛾出来的使者住在驿馆时是不是也正睡在自己的这个位置呢?
他是不是真的很惊恐?
王策有心想看看他的状态,于是他将手放在了床沿柳钉的位置在心中默念查探。
昨日夜晚卧榻的场景立即出现在他的意识里,仿佛他成为了卧榻,半径三米内的影像被他所接收。
此刻的卧榻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些凌乱的稻草。
虽然王策也可以选择快进或者快退,但现在王策只能看到前一天的场景,现在所能看到的就是王策的极限,再往前发生的事王策就看不到了。
为什么卧榻上会没有人呢?
或许那个从思蛾城前来的使者没有被安排在这间房间吧。
有可能,怎么说自己可是从锦官城出来办事的,又是官身,相较于昨天从思蛾城出来的信使,自己的前途是有可能更加广阔。
这样说来,这里的驿卒有意交好自己,给自己的待遇比从思蛾来的信使好也并不令人觉得奇怪。
王策收回了思绪。
他使用这能力倒是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代价,唯一就是使用的时候会感觉像是在跑步一般消耗着热量和体力。
这在原本的世界是好事,多用久一点还能减肥呢。
但这是连买猪肉都得挑着肥肉买,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
作为从九品武官的王策也并不是很富裕,所以无意义的热量消耗并不是王策想要的。
虽然探查昨天这张卧榻的样子总算消磨了点时间,但王策感觉口渴的越加强烈了。
他便干脆闭上眼睛逼着自己进入睡眠。
总算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策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次日,王策一起来便拿着一根树枝蹲在马厩边上刷牙,用水缸里的水漱口。
“你怎么这样啊。”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颇为不耐。
王策回头一看,是一个驿卒。
王策猜想对方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也就没理会对方。
随即就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算了算了,王兄弟又不知道,昨天大伙聊得多好啊,这点小事生什么气。
你做饭去吧。”
王策这才知道刚刚那人确实是在和自己说话。
他又漱口了一下问到“兄弟,我是不是哪里冒犯到刚刚那兄弟了。”
驿卒说到“王兄弟你不知道,我们这驿站附近又没有水源,得走上几里路才能打上水来。
刚刚看你并不是在喝水,而是在漱口,于是那兄弟就有些生气了。”
王策一寻思也是,这古代又没有自来水的,就算这里并不是缺水的地方,但也得找地方打水啊。
于是从兜里摸出二十个铜板来“今天叨扰了,请各位兄弟吃饼。”
那驿卒推辞到“值什么?
这般生分。”
虽然他嘴上说着推辞的话,手己经把铜板收过去了。
王策于是笑道“你们都把老爷的屋子安排给我住了,我自然也得承大伙的情。”
“这话说的,大家出门都是客,只要没有老爷经过,自然得给弟兄们提供一个好一点的栖身地方。
不止是兄弟你,便是之前从思蛾城来的那个弟兄我们也是安排他住在那间房里的。”
“你们也是安排他住在那间卧房的?”
王策闻言有些奇怪,若是这么说,之前从思蛾出来的信使也住在自己昨夜睡着的房间内。
可自己使用能力观看时,昨晚那时候床上分明并没有睡着人啊。
王策忽然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卧榻上面铺的也是稻草。
看来确实昨天也是招待那个驿卒睡在和自己同一间房间那里的。
那为什么不见人呢?
联想到驿卒们说的那信使一大早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就离开了。
该不会是自己昨夜醒来的那个时候,那个信使就己经离开驿站了把?
莫非思蛾真的发生了什么很糟糕的事,让他急成了这样。
甚至觉都睡不好要在深更半夜的赶路。
王策对此次的思蛾之行在心中又上了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