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林风确诊尿毒症那天,我妈握着我的手,哭得肝肠寸断。“晚晚,你哥是你唯一的亲人,
你必须救他!”我爸站在一旁,眼圈通红,声音嘶哑:“医生说了,
亲属之间的肾源匹配率最高。晚晚,这不只是救你哥,也是救我们全家。”他们围着我,
用亲情和孝道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在中央。
我看着我哥躺在病床上那张苍白又自私的脸,他甚至懒得伪装,眼神里只有理所当然。
我捐了。可手术后,我成了家里的累赘。伤口感染,身体虚弱,我爸嫌我晦气,
我妈骂我娇气,我哥更是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最终,并发症爆发,
我被他们扔在冰冷的病房里,活活疼死。临死前,
我听到门外我妈在和我哥的女友说笑:“那个赔钱货总算有点用了,一颗肾换我儿子一条命,
值了。”我爸的声音传来:“行了,别提她了,晦气。小风,你身体好了,
赶紧准备和倩倩的婚事吧。”我带着无尽的恨意闭上了眼。再睁开眼,
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哥苍白的脸,我妈虚伪的眼泪,我爸沉重的叹息,
一切都回到了换肾的前一天。我重生了。这一次,他们休想再从我身上剜走任何东西。
1.“晚晚,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吓到了?”我妈的哭声带着一丝不耐烦,
她用力晃了晃我的胳膊,“医生就在外面等着,你点个头,咱们马上就去做最后的配型确认。
”我爸沉着脸,扮演着一家之主的角色:“林晚,别耍小孩子脾气。你哥的病不能再拖了,
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林风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了一声,
目光却像毒蛇一样盯着我:“林晚,我可是你亲哥。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上一世,
就是这三言两语,让我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和愧疚,最终心甘情愿地躺上了手术台。
可现在,听着这些熟悉的话,我只觉得可笑。我的心早已在上一世的冰冷病房里死透了,
如今跳动的,不过是一颗复仇的机器。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三张焦急而虚伪的脸,然后,我轻轻地笑了。“救,我当然救。
”我的回答出乎他们的意料,三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转为狂喜。
我妈立刻破涕为笑,一把抱住我:“我就知道我的晚晚最善良了!你真是妈妈的好女儿!
”我爸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这才是一家人。
”林风更是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催促道:“那还等什么?
快去叫医生啊!”“别急。”我轻轻推开我妈,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有条件。”三人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爸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不善:“什么条件?
救你哥是你应尽的义务,你还想谈条件?”“爸,话不是这么说的。
”我学着他们平时教育我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们总说,我们是一家人,
要相亲相爱。可既然是家人,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付出吧?”我顿了顿,
看着他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中冷笑,继续说道:“我要的也不多。第一,爸,
你公司不是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我名下吗?当年为了贷款方便,你说先放在我这儿。
现在,我要你把这部分股份,全都转到哥哥名下。”“什么?”我爸第一个跳了起来,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林晚,你疯了!你知道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值多少钱吗?
”“我当然知道。”我笑得愈发灿烂,“正因为值钱,才配得上我的一颗肾,不是吗?
”不等他反驳,我又看向我妈:“妈,你名下不是还有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吗?
就是你平时用来打麻将的那套。也一起过户给哥哥吧,就当是给他未来的婚房了。
”我妈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晚晚,那……那是妈妈的养老本……”“哥的命重要,
还是你的养老本重要?”我轻飘飘地反问,将他们曾经用来压迫我的话,
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最后,我看向目瞪口呆的林风:“哥,我名下还有一套小公寓,
是我大学毕业时外公留给我的。这个也给你。这样一来,你就有房有股份,
以后娶媳妇也有底气了。”我说完,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寂静。他们三个人,
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温顺听话、任由他们拿捏的我,
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要求。2.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风。
巨大的利益摆在眼前,瞬间压过了他对我的怀疑。他眼睛放光,
迫不及待地对我爸妈说:“爸,妈!你们还犹豫什么?林晚说得对!她一颗肾,
换我下半辈子,也换来我们家未来的荣华富贵,值啊!”他看向我,
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近乎谄媚的讨好:“妹妹,还是你对我好。你放心,等哥好了,
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我爸的脸色阴晴不定。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那几乎是他半辈子的心血。我妈也还在心疼她那套大平层,那可是她在牌友面前炫耀的资本。
我没有催促他们,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姿态闲适,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知道,他们会同意的。在他们心里,儿子林风的命,才是林家最重要的资产。而我,
不过是这个资产的附属品,随时可以牺牲。更何况,我提出的条件,
看似是把所有财产都给了林风,但说到底,肉还是烂在锅里,最终还是他们林家的。果然,
经过一番激烈的眼神交流后,我爸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好!我答应你!
”他死死地盯着我,“林晚,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要耍花样!”“爸,
你看你说的。”我笑得一脸无辜,“我们可是一家人啊。”我妈见我爸都松口了,
虽然满脸不舍,也只能点头:“好……就……就都听你的。”“太好了!
”林风兴奋得差点从床上跳下来。“不过,”我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幻想,“口说无凭,
我要看到所有的过户手续办完,白纸黑字,签了字,盖了章,我才肯进手术室。”“你!
”我爸气得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爸,别生气嘛。”我柔声安抚他,
“这也是为了让你们放心啊。万一我手术后反悔了怎么办?现在把东西都给了哥哥,
我就算想反悔,也没有筹码了,不是吗?”这番“推心置腹”的话,
终于打消了他们最后一丝疑虑。在他们看来,我这是破釜沉舟,
用我的一切来换取他们对我“捐肾”这件事的信任。他们以为自己赢了,
以为我终究还是那个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蠢女儿。我爸当即就打了电话给他的律师,
雷厉风行地安排起了资产过户的事宜。我妈也立刻联系了房产中介,准备办理房产转移手续。
林风则躺在床上,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得意和轻蔑。
他们忙碌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像一出滑稽的默剧。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冰冷笑意。
猎物们,已经一步步踏入了陷阱。而这场名为复仇的盛宴,才刚刚拉开序幕。
3.接下来的几天,我爸妈的效率出奇地高。为了让我尽快“安心”地躺上手术台,
他们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加急办理各种手续。仅仅三天时间,
我爸公司的股权变更协议,我妈名下的大平层,以及我自己的小公寓,
所有的过户文件都摆在了我的面前。白纸黑字,红色的印章刺眼夺目。林风的名字,
取代了我的名字,成为这些资产唯一的主人。他拿着那些文件,手都在发抖,
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元宝。“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他激动地语无伦次,“你放心,等你做完手术,哥一定给你找最好的护工,
买最好的营养品!”我妈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晚晚,你看你哥多疼你。
以后你们兄妹俩要相互扶持。”我爸则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手术定在下周一。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以后家里不会亏待你的。”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他们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对我彻底放下了戒心。
他们不知道,这三天,我也没闲着。趁着他们忙于过户,我用手机联系了我大学时期的学长,
他现在是一家知名律所的合伙人。我将我手里最后的积蓄,一共五十万,全部转给了他,
并委托他办一件事。那就是,用这笔钱,以匿名的方式,
投资我父亲公司最大的死对头——“盛华集团”。这五十万对于一个大集团来说,
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它是一个敲门砖,一个信号。随同这笔投资一起送过去的,
准备的“礼物”——一份关于我爸公司多年来偷税漏税、做假账、进行违规操作的详细证据。
这些证据,是我上一世在他们公司实习时,无意中发现并默默记下的。
当时我出于“为家人好”的愚蠢想法,将这些秘密烂在了肚子里。没想到,这些秘密,
如今成了我最锋利的复仇之刃。盛华集团的老总李承泽,和我爸斗了半辈子,
一直被我爸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压着。我敢肯定,他收到这份“大礼”后,
绝对不会让我失望。做完这一切,我删除了所有的通话记录和聊天信息,
将手机恢复了出厂设置。然后,我平静地等待着手术日的到来。或者说,
等待着审判日的到来。4.周日晚上,是我住在家里的最后一晚。我妈难得地亲自下厨,
做了一大桌子菜,美其名曰“为我补充营养”。饭桌上,一家人喜气洋洋。“小风,
多吃点这个甲鱼,大补!”我妈不停地给林风夹菜,他的碗里堆得像小山一样。“倩倩,
”我爸对我哥的女友,也就是我未来的“嫂子”周倩倩和颜悦色地说,“等小风做完手术,
你们就赶紧把婚事办了。市中心那套大平层,正好给你们当婚房。”周倩倩笑得花枝招展,
娇滴滴地靠在林风身上:“谢谢叔叔。我们家小风就是有福气。”说着,她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和轻蔑。仿佛在说:看,你的肾,你的房子,你的一切,
最终都成了我的。我低下头,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白米饭,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
林风喝了口汤,心满意足地咂咂嘴,然后对我颐指气使:“林晚,
明天手术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医生说了,手术成功率很高,你别一天到晚哭丧着脸,
影响我心情。”我妈立刻接话:“就是,多大点事,不就是一颗肾吗?养养就好了。
你哥的命才最重要。”我爸放下筷子,总结陈词:“林晚,明天手术之后,
你就是我们林家的大功臣。安心养身体,以后有我们一口饭吃,就饿不着你。”听听,
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家人。前世,我也是在这样一桌“最后的晚餐”后,被他们哄着骗着,
签下了手术同意书。而这一世,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放下碗筷,轻声说:“我吃饱了,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去吧去吧,
”我妈不耐烦地挥挥手,“养足精神,明天别出岔子。”我回到我的房间,
这个我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房间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但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自从林风生病后,他们就再也没人关心过我的房间是否需要打扫。我没有开灯,
在黑暗中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抽屉的角落里,
放着一个陈旧的录音笔。这是我上大学时买来练口语的,后来就一直闲置了。我按下开关,
一个小小的红点在黑暗中亮起。我将它放进口袋,然后拉开房门,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他们一家人的欢声笑语还在继续。“……等我好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那辆我看中的跑车提了!”“倩倩,你喜欢哪个牌子的包?哥都给你买!
”“爸,公司那边,以后可就得我多费心了……”这些声音,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精准地扎在我上一世的伤口上。我走到客厅的沙发旁,那里放着我妈随手丢下的包。
我悄悄拉开拉链,将那支录音笔,塞进了包的最深处。做完这一切,我像个幽灵一样,
退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门外,是他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门内,
是我为他们准备的地狱。晚安,我亲爱的家人们。祝你们,今夜好梦。5.周一,手术日。
天还没亮,我妈就来敲我的房门。“晚晚,快起床!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眼神一片清明。我平静地起床,
洗漱,换上了一身最简单的运动服。然后,我拉开衣柜,
从最底层拖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我的身份证、银行卡,
以及……我外公留给我的一本相册。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家”,没有丝毫留恋,
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门。客厅里,我爸和林风已经准备好了。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出来,
我爸眉头一皱:“你这是干什么?去医院做手术,还带这么多东西?
”“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医院的东西,我用不惯。
”他们没有怀疑,毕竟在他们眼里,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失去了一颗肾的“病人”,
讲究一点也正常。“行了,磨磨蹭蹭的,赶紧走!”林风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们一行人下了楼,坐上了我爸的车。车子一路向着市第一人民医院驶去。一路上,
我妈都在喋喋不休地叮嘱我。“晚晚,手术的时候别紧张,睡一觉就过去了。”“出来之后,
妈给你炖最好的乌鸡汤补身体。”“等你好了,妈带你去买新衣服。”这些话,
上一世也曾听过。当时的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妈妈还是爱我的。可手术后,
别说乌鸡汤,我连一口热饭都没吃上。我妈说,家里为了给我哥治病,已经没钱了,
让我将就点。我闭上眼睛,靠在车窗上,将那些痛苦的回忆隔绝在外。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
林风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准备室。我和我爸妈则在外面等候。“林晚,该你了。
”一个护士拿着文件夹走了过来,“家属签完字,你就可以进去准备了。”我爸拿起笔,
龙飞凤舞地在“家属”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把文件夹和笔递给我。“签吧。
”我接过笔,看着那份《活体器官捐献知情同意书》,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
刺痛着我的眼睛。我爸妈的目光,像两座大山,沉沉地压在我的身上。我深吸一口气,
握着笔的手,却没有动。“怎么了?”我妈察觉到了不对劲,紧张地问,
“你……你不会是想反悔吧?林晚,我告诉你,白纸黑字的东西都已经过户了,
你现在反悔也晚了!”“妈,你想多了。”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只是想在上手术台前,去一趟洗手间。”我的理由无懈可击。我妈松了口气,
不耐烦地挥挥手:“快去快回,别让医生等急了。”我拿着那份同意书,站起身,
向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我的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平稳。
在经过一个垃圾桶时,我手腕一歪,那份凝聚了我上一世所有血泪和痛苦的同意书,
被我轻轻地、毫不犹豫地,丢了进去。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洗手间。
反锁了隔间的门,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早就准备好的一次性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是我。”“一切准备就绪。”“好,按计划行事。”挂断电话,
我将手机卡取出,掰成两半,连同手机一起,冲进了下水道。做完这一切,
我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打开了洗手间另一侧通向消防通道的小窗,灵巧地翻了出去。外面,
清晨的阳光正好。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静静地等候在消防通道的出口。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我恭敬地鞠了一躬:“林小姐,李总让我来接您。”我坐进车里,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医院,汇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再见了,我亲爱的家人们。从今天起,
你们的地狱,正式降临。6.我租住的小公寓里。我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本地财经新闻。“最新消息,本市知名企业林氏集团,
今日突然遭到税务、工商等多部门联合稽查。据悉,
林氏集团涉嫌巨额偷税漏税、财务造假等多项严重违法行为。目前,
公司法人林建国已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公司所有账户已被冻结,
多名高管被控制……”电视屏幕上,我爸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架着,从公司大楼里走出来。
他昔日里意气风发的脸,此刻写满了震惊、愤怒和不敢置信。他拼命地挣扎着,
对着镜头咆哮:“是诬告!是有人陷害我!是盛华!一定是李承泽那个王八蛋!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将话筒和摄像头怼到他的脸上。“林总,
请问您对公司的违法行为是否知情?”“林总,传闻您将公司逼入绝境,
是为了给您儿子换肾筹钱,是真的吗?”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将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清晰地记录下来,传送到了千家万户。我端起手边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李承泽的效率,
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他不仅动用了雷霆手段,还非常“贴心”地帮我把事情闹大,
请来了全城的媒体,给我爸安排了一场盛大的“退场仪式”。想必现在,整个城市的商圈,
都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而议论纷纷吧。我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是学长的电话。“晚晚,
都看到了吧?”学长的声音带着笑意,“李总说,这只是开胃菜。你送他的那份‘礼物’,
足够让林建国在里面待上十年八年了。”“替我谢谢李总。”我平静地说,“也谢谢你,
学长。”“跟我客气什么。”学长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担忧,“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
这么一来,你和你的家人,可就彻底撕破脸了。”“学长,”我看着窗外,轻声说,
“从他们决定要我一颗肾去救我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家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学长说,“你放心,我给你安排的地方绝对安全。
他们找不到你。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挂断电话,我又换了一个频道。
本地社会新闻频道。画面里,一个装修豪华的麻将馆被警察贴上了封条。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正被警察带出来,一个个垂头丧气,掩面而走。
其中一个穿着旗袍、烫着***浪卷的女人,哭得最是凄惨。她对着镜头,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没有聚众堵伯!我们就是朋友之间打打牌,娱乐一下!
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慌乱和狼狈。是我妈,
刘淑芬女士。我笑了。她以为自己开的是高档奇牌室,是上流太太们的社交场所。殊不知,
只要涉及金钱输赢,金额超过了一定标准,那就是聚众堵伯。而我,只是在案发前,
匿名给警察叔叔打了个电话,顺便提供了一下她们今天的“牌局”金额,而已。
父亲的公司被查封,母亲的麻将馆被端。不知道我那躺在医院里,等着换肾的“好哥哥”,
此刻是什么心情呢?7.市第一人民医院,高级病房内。林风正焦躁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妈的!林晚那个死丫头到底去哪了?上个厕所要这么久吗?”“手机也关机!
她是不是故意躲起来了?”刘淑芬坐在病床边,同样是心急如焚。“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她烦躁地说,“我刚才去洗手间找了,根本没人。这个死丫头,肯定是后悔了,
临阵脱逃了!”“反了她了!”林风一拳砸在墙上,牵动了身上的插管,疼得他龇牙咧嘴,
“东西都过户到我名下了,她还想跑?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抓回来!”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