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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28

萧景琰踹开祠堂那扇沉重的乌木门时,带进来的风又冷又硬,像裹了冰渣子的鞭子,狠狠抽在我蜷缩着的背上。

“沈月凝!”他的声音不高,压得沉沉的,却每一个字都带着能把人骨头缝都冻裂的寒意,“你这等腌臜身子怀的野种,也配污了我萧家宗祠的门楣,玷污了祖宗灵前的清净?”

他站在门口那片惨白的光里,玄色的亲王蟒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却冷得像尊没有心的玉雕。

那双曾让我痴迷、以为盛着世间所有温存情意的凤眸,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嫌恶和冰冷的审视。

我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也压不住小腹里那阵越来越急、越来越重的绞痛,像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肚子里撕扯翻搅。冷汗瞬间就浸透了单薄的素色中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冷得我牙齿都在打颤。

“王爷跟前,岂容你这贱妇放肆!”老嬷嬷的声音又尖又利,像钝刀子在刮骨头。

我被她甩得一个趔趄,重重跌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上。骨头撞击地面的闷响,远不及小腹深处骤然爆开的那股撕裂般的剧痛来得猛烈清晰。一股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猛地涌出,迅速浸透了下裙,在浅色的衣料上洇开大片刺目的、不断扩大的暗红。

“呃啊……”破碎的痛呼再也抑制不住,从我喉咙里挤出来。眼前阵阵发黑,祠堂里那些层层叠叠、刻着冰冷名字的牌位,在昏沉的视线里扭曲、晃动,像一张张无声狞笑的脸。

“哼,”萧景琰的冷哼像冰锥,精准地刺穿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支撑,“装模作样!既是孽障,流了干净!省得脏了萧家的地!”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我身下那滩迅速蔓延开的血污,仿佛那只是不小心打翻的一盆脏水,嫌恶地拂了拂袍袖,像是要拂去沾染上的晦气,“来人,把这污秽东西给本王清理出去!莫要惊扰了祖先英灵!”

他转身,那道玄色的背影在刺眼的天光里,决绝得没有一丝犹豫,抬脚就要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那门槛,曾是我沈月凝作为正妃,被他亲手牵着手、怀着满心憧憬与荣光迈进来的地方。

就在他即将消失在那片刺目白光里的瞬间,一股无法言喻的、比身体被撕裂更尖锐万倍的剧痛,猛地攫住了我的头颅!无数破碎的、血淋淋的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意识深处——

是萧景琰!是他!前世,同样是这间阴冷的祠堂!他掐着我的下巴,脸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混合着残忍和虚伪怜悯的温柔笑意。他那双骨节分明、曾为我描过眉的手,稳稳地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夜,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苦涩气味。

“月凝,喝了它。”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淬着寒冰,“你身子弱,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等表妹过了门,她的孩子,便是我们的嫡子,岂不更好?”

那碗药被强硬地灌了下去,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的是腹中骨肉被生生剥离的剧痛,是灵魂被彻底碾碎的绝望……

是他!原来一直都是他!前世那碗堕胎药,根本不是他口中那个“善妒成性、意图谋害子嗣”的侧妃所为!是他,萧景琰!为了给他心尖上那个柔弱不能自理、却能在佛堂与他苟合的表妹林晚意铺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地带着“嫡子”嫁入王府!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更亲手把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嗬…嗬……”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身下是黏腻温热的血,眼前是前世那碗漆黑药汁和萧景琰伪善笑脸交织的幻影。巨大的恨意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的软弱和痛楚,烧灼着我的五脏六腑!指甲深深抠进坚硬的地砖缝隙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指节因为用力而扭曲泛白。

萧景琰!林晚意!定南王府!前世今生的血债,我要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祭奠我沈月凝两世为人,被你们玩弄于股掌、碾落成泥的性命和尊严!

这个念头如同地狱的业火,在我心头轰然炸开,烧尽了残存的恐惧和茫然,只留下冰冷刺骨的、玉石俱焚的决绝。

……

七日后,镇国将军府那两扇厚重得仿佛能隔绝世间所有喧嚣的朱漆大门前,我一身未脱的素白孝服为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石阶上。初春的风料峭依旧,吹得孝服猎猎作响,像一面招魂的幡。头发只用一根荆木簪松松挽着,未施脂粉的脸苍白如纸,唯有那双眼睛,黑沉沉地燃着两簇幽暗的火焰,死死盯着那紧闭的、象征着无上权势与威严的府门。

“求见镇国大将军!罪妇沈月凝,愿自荐枕席,入府为婢为妾,只求将军收留!”

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虚弱而带着一丝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初春微凉的空气,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在将军府门前那片肃穆的寂静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嘶——”

“天爷!那是……刚被休弃的定南王妃?”

“沈家那个嫡女?她疯了不成?竟敢跪到陆阎王门前自荐为妾?”

“谁不知陆大将军与定南王是朝堂死敌,水火不容!她这是……要往死路上走啊!”

窃窃私语声如同无数细密的毒针,从四面八方扎过来。路人惊疑、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黏腻的蛛网,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我身上。将军府门前值守的佩刀侍卫,更是如临大敌,手按在刀柄上,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和审视,死死盯着我这个突兀的、不祥的存在。

时间一点点流逝,膝盖下的石板寒气刺骨,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小腹深处那场流产带来的虚弱和隐痛,如同跗骨之蛆,从未真正离去,此刻在寒气和紧绷的心绪下,又开始隐隐作祟。但我背脊挺得更直,像一杆被逼到绝境、宁折不弯的枪。

终于,那扇沉重的朱门,在令人窒息的漫长等待后,发出沉闷的“吱嘎”声,缓缓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没有仪仗,没有通传,只有一个高大得几乎堵住了所有光线的人影,逆着门内略显昏暗的光,一步步走了出来。

镇国大将军,陆沉舟。

他并未着甲,只一身玄青色的暗纹常服,却比全副披挂时更显迫人的气势。常年征战的风霜深刻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道狰狞的旧疤从左额角斜斜划下,险险擦过眼角,没入鬓角,衬得他那双深陷的眼窝里的眸子,如同淬了寒冰的玄铁,深不见底,又锐利得能刺穿人心。他身形魁伟如山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金戈铁马的沉重回响,踏在冰冷的石阶上,也踏在所有围观者骤然屏住的呼吸上。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高大的阴影瞬间将我完全笼罩。那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和硝烟味道的男性气息,霸道地侵入鼻腔,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压迫感。

“沈月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砾在生铁上摩擦,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子。他微微俯身,带着厚茧的、骨节异常粗大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攫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复杂风暴的眼睛。

那眼神太过复杂,有审视,有探究,有毫不掩饰的轻蔑,但最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极快闪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楚和……困惑?

他粗糙的拇指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力道,重重碾过我苍白的下唇,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

“刚被萧景琰像破布一样丢出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冷、极戾的弧度,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自寻死路的蝼蚁,“转头就敢往本将军的刀口上撞?”他凑近了些,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刮过我的耳膜,“沈月凝,你胆子够肥。就不怕……”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无比森寒,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本将军府里的手段,比定南王府的更狠?不怕我……弄死你?”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骨头似乎都在咯咯作响。他眼中那***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和轻贱,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前世的血泪,今生的屈辱,连同小腹深处那阵尖锐的隐痛,在这一刻轰然炸开!

不是怕。

是恨!是焚尽一切的滔天恨意!

我猛地抬眼,那双燃着幽暗火焰的眸子,直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没有丝毫退缩,没有半分哀求,只有一片近乎疯狂的、玉石俱焚的决绝!

下一秒,在陆沉舟微带错愕的注视下,在他钳制着我下巴的手微微松动的刹那,我猝然低头!

不是顺从,而是如同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亮出了最后的獠牙!

我狠狠地、用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一口咬在了他捏着我下巴的那只手腕上!

“嗯——!”

陆沉舟猝不及防,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剧痛让他本能地想甩开,但我咬得极狠、极死!牙齿深深陷入他手腕上虬结的皮肉里,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瞬间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那温热的、带着铁锈气息的液体,迅速弥漫在口腔里。是他的血。

我抬起头,唇边沾染着刺目的鲜红,衬得脸色愈发惨白如鬼。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因为剧痛和震惊而骤然收缩的瞳孔,看着他那道狰狞伤疤都似乎扭曲了一瞬的脸。

然后,我松开牙齿,任由唇角的血迹蜿蜒而下,对着他,绽开了一个近乎妖异的、带着血腥气的笑容。

“正合我意,将军。”我的声音嘶哑,却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将军府门前,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和快意,“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

我舔了舔唇边的血,眼神如同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锁住他。

“要么,就让我进去……亲手,把你们搅个天翻地覆!”

空气凝固了。

将军府门前,死寂得如同坟场。风似乎都停止了流动,所有围观的人,包括那些佩刀的侍卫,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目瞪口呆地看着台阶上这惊世骇俗、血腥又疯狂的一幕。

陆沉舟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骤然被激怒的凶神。手腕上,两排深深的血牙印清晰可见,皮肉翻卷,鲜血正汩汩地涌出,顺着他粗壮的小臂蜿蜒流下,滴落在冰冷的石阶上,发出“嗒、嗒”细微却惊心动魄的声响。

剧痛让他额角的青筋都暴凸起来,那道狰狞的伤疤更显凶戾。他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玄铁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的风暴几乎要化为实质——震惊、暴怒、难以置信,还有一种更深沉的、被彻底冒犯的凶戾杀机!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煞气,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每一滴血落地的声音都敲在人心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以凶戾嗜杀闻名的“陆阎王”会当场捏碎我的喉咙时,他眼底那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风暴,却诡异地、一点点地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幽深、更复杂的东西,像是冰层下汹涌的暗流,带着一种近乎自毁般的、荒诞的探究。

他忽然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那笑容扯动了他脸上的伤疤,扭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他没有再看手腕上的伤,仿佛那流血不止的伤口根本不存在。他俯视着我,目光如同在打量一件奇特的、充满危险又极具诱惑的战利品。

“好……好得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被取悦了的兴奋,“沈月凝,你这份‘见面礼’,本将军……收下了!”

他猛地直起身,不再看我,而是对着旁边早已被这变故惊得魂飞魄散的管家,声音冷硬如铁:“陈福!”

“老…老奴在!”管家陈福一个激灵,腿肚子都在打颤,慌忙躬身。

“给她,”陆沉舟抬手,染血的手指随意地朝我一指,动作间带起一串血珠,“收拾西跨院最偏的‘听雨轩’。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刺眼的素白孝服,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至于这身晦气的皮……扒了!”

命令如同惊雷炸开。

“听雨轩?”管家陈福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地方,可是将军府里出了名的凶宅!阴冷潮湿,闹鬼的传闻由来已久,连最低贱的粗使婆子都不愿靠近!将军这哪里是收留,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折磨!还有这身孝服……当众扒衣?这简直是比休弃还要狠毒百倍的羞辱!

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压抑不住的惊呼和抽气声,无数道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惊骇和一丝病态的怜悯。

我的心,也在听到“听雨轩”三个字时,沉了一下。前世模糊的记忆里,似乎听说过那地方,死过好几个不得宠的妾室,阴气森森。好一个下马威!他果然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但……正合我意!

我抬起头,迎向陆沉舟那双带着残忍审视和一丝玩味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愤怒和恐惧,只有一片近乎死寂的漠然。我甚至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对着他,露出一个无声的、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一朵开在黄泉路边的彼岸花,妖异而决绝。

“谢将军……‘厚待’。”我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他刚刚赏赐的不是一个凶宅和当众扒衣的羞辱,而是无上的恩典。

陆沉舟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竟是这般反应。他眼底那丝玩味更深了,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更有趣的东西。他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看了我一眼,然后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踏入那扇沉重的朱门,玄青色的袍角带起一阵裹挟着血腥味的冷风。

留下台阶上,一身素白、唇染鲜血、如同鬼魅的我,和一片死寂的、被这疯狂一幕彻底震慑住的将军府门前。

管家陈福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看向我的眼神复杂无比,有惊惧,有鄙夷,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挥了挥手,两个膀大腰圆、面相凶悍的粗使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如同铁钳般架住了我的胳膊。

“沈……沈姨娘,得罪了!”其中一个婆子声音粗嘎,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丝惧意。

冰冷的、带着厚茧的手粗暴地抓住了我孝服的衣襟。那象征着丧子之痛和巨大耻辱的素白布料,在初春的寒风里,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

听雨轩。

名字听着雅致,却实打实是将军府西北角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院墙高耸,隔绝了大部分阳光,墙皮斑驳脱落,爬满了湿冷的青苔。几间低矮的厢房,窗户纸破了好几个大洞,冷风嗖嗖地往里灌。院子里杂草丛生,一口枯井黑洞洞地张着嘴,散发着一股陈年的、腐朽的霉味。

我被那两个婆子几乎是拖拽着扔进了正屋。地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草席,冰冷坚硬。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桌和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别无他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的尘土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人心头发毛。

“沈姨娘,您就……歇着吧。”管家陈福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冷漠,眼神深处却藏着忌惮,“将军吩咐了,府里规矩大。您无事……就在这院里‘静养’,莫要随意走动。”他把“静养”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警告的意味。说完,便匆匆离去,像是生怕沾染上这里的晦气。

门被“哐当”一声从外面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刺耳。光线瞬间被隔绝了大半,只有破窗纸透进来的几缕惨淡天光,勾勒出屋内破败凄凉的轮廓。

死寂。

绝对的死寂。只有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声,像是无数冤魂在低泣。空气里的霉味和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仿佛有了生命,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钻进鼻腔,冰冷地渗入骨髓。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冰冷的草席上。小腹深处那阵流产后的隐痛,在寒气的***和心绪剧烈的震荡下,如同苏醒的毒蛇,猛地噬咬上来,痛得我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浸透了那身刚被换上、同样粗糙单薄的布衣。

身体很冷,很痛,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散架。

但心口,却有一团火在烧。

烧得越来越旺!

萧景琰那张虚伪绝情的脸,林晚意那看似柔弱实则歹毒的眼神,前世那碗漆黑堕胎药的苦涩……还有刚才陆沉舟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残忍与玩味的眼睛,手腕上被我咬出的、淋漓的鲜血……所有画面,所有恨意,都在眼前疯狂地交织、燃烧!

“呃……”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被我死死咽了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不能倒!沈月凝,你不能倒在这里!

这听雨轩的阴冷,陆沉舟的折辱,都是淬炼你的烈火!是你复仇之路的起点!

我蜷缩在冰冷的草席上,身体因为剧痛和寒冷而微微颤抖,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新的血腥味。但那双在昏暗中睁开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两点燃烧在深渊里的鬼火,穿透破败的窗棂,死死望向定南王府的方向,也望向这将军府深处,那象征着陆沉舟权力的核心。

萧景琰,林晚意……还有你,陆沉舟……你们欠我的血债,我沈月凝,会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就从这地狱般的听雨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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