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囚光23年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七岁时,我和地下室的‘朋友’玩过最棒的游戏——直到警官撬开那扇铁门,我才知道,

敲了七下墙壁的我,是他整整二十三年里唯一的光。”1 神秘来电我叫林墨,三十二岁,

是一名心理咨询师。昨天,我接到了一个改变我人生的电话。"林先生吗?

我是市房产局的王女士。您名下的那套老房子,政府准备收回用于城市改造,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办理相关手续?"老房子?我愣了好久才想起来,

那是我童年时住过的地方。父母去世后,那套房子就一直空着,我甚至忘记了它的存在。

"我想先去看看房子,可以吗?""当然可以,房子一直保持原样,您随时可以去。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那套房子,承载着我童年最美好也最奇怪的回忆。

关于我的"隐形朋友"小七。2 隐形朋友童年时,我是个内向孤僻的孩子。父母工作忙碌,

经常出差,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由保姆照顾。那是一套三层的独栋小楼,

位于城市边缘一个安静的老社区。房子很大,但总是空荡荡的,

只有我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里面回响。七岁那年的夏天,我遇到了小七。那天下午,

我正在三楼的阁楼里翻找旧玩具,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很有节奏,

像是在敲击什么。"有人吗?"我小声问道。声音停了。我蹑手蹑脚下楼查看,

却什么也没发现。保姆王阿姨在厨房做饭,父母还没回来。"王阿姨,刚才有人敲门吗?

""没有啊,小墨,怎么了?"我摇摇头,又回到了楼上。刚坐下,

那个"咚咚咚"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次听得更清楚——是从地下室的方向传来的。

我们家的地下室平时用来堆放杂物,很少有人去。我鼓起勇气走到地下室的门口,

那扇厚重的木门紧紧关着。"咚咚咚。"声音就是从门后传来的。"你是谁?

"我贴着门小声问。"咚、咚咚、咚。"这次的敲击声明显有了变化,像是在回应我。

从那天开始,我和这个神秘的存在建立了联系。我叫他"小七",

因为他总是敲击七下来回应我。3 敲击游戏和小七的"游戏"很快就有了固定的模式。

每天下午三点左右,我会准时来到地下室门口。小七会用敲击声告诉我他想要什么。

一下敲击表示饿了,我就会从厨房偷偷拿面包或者饼干,从门缝里塞进去。

两下敲击表示渴了,我会拿水杯装水递给他。三下敲击表示想听故事,

我就会坐在门外给他讲我在学校听到的故事。四下敲击表示想要纸和笔,

我会把作业本撕下几页,连同铅笔一起从门缝塞进去。五下敲击表示冷了,

我会把自己的小毛毯拿给他。六下敲击表示想要玩具,我会挑选一些小的玩具给他。

七下敲击是我们之间的问候,表示"你好"。这个游戏进行了整整两年。在那两年里,

小七是我唯一的朋友。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有时候我写作业累了,

就会跑到地下室门口和他聊天。"小七,我今天学会了新的汉字,要不要教你?

""咚咚咚咚。"——他想要纸和笔。我会把当天学的生字工整地写在纸上,

详细地标注拼音和意思,然后塞给他。第二天,他会把纸条还给我,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那些汉字的模仿。字写得很丑,但我能看出他很认真在学。"小七,

你多大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九下。"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咚咚。

"——两下。我们约定一下是男孩,两下是女孩。"你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一起玩?

"沉默了很久,然后是轻轻的一下敲击——饿了。每当我问到这样的问题,

小七总是转移话题。4 消失的小九岁那年秋天,一切都变了。那段时间,

我明显感觉到家里的氛围很奇怪。父母经常在深夜小声争吵,王阿姨也变得心事重重。

有一天放学回家,我照例去找小七,却发现地下室的门敞开着。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旧家具和杂物。在角落里,

我找到了一堆熟悉的东西:我给小七的面包屑、水杯、毛毯、玩具,

还有那些练习汉字的纸条。但是,小七不见了。"小七?"我在地下室里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我跑到楼上问王阿姨:"小七呢?小七去哪里了?

"王阿姨愣了一下:"小七是谁?""就是住在地下室的小七啊!"王阿姨脸色变得很奇怪,

她蹲下来,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小墨,地下室没有人,从来没有人住在那里。

你是不是做梦了?""不是梦!小七真的存在,我和他玩了两年的游戏!

"王阿姨的脸色越来越白:"小墨,你不要胡说八道!"当晚,父母回来后,

王阿姨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父母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绝对不许再提这件事!

"父亲严厉地说,"什么小七,都是你的想象!""以后不准去地下室!"母亲也说道。

但我知道,小七是真实存在的。那些被吃掉的面包,被喝光的水,

那些练习汉字的纸条——这些都不是我的想象。然而,从那天开始,

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那熟悉的敲击声。小七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5 童年的疑惑一周后,我们搬家了。父母说是因为工作调动,

但我总觉得这和小七的消失有关。新家是市中心的一套公寓,明亮、现代,

但我再也不快乐了。我失去了我唯一的朋友。随着年龄的增长,周围的人都告诉我,

小七只是我童年时期的幻想朋友,是孤独的孩子常有的心理现象。渐渐地,

我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也许,小七真的只是我的想象?6 重返旧居二十三年后,

我站在那套老房子的门前。房子看起来破败了许多,花园里杂草丛生,

外墙的漆也剥落了大半。但整体结构还很完好,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我拿出钥匙,

推开了那扇熟悉的大门。屋内的陈设几乎保持原样,只是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空气中画出一道道光柱。我慢慢走过客厅、餐厅、厨房,

每一个角落都唤起了童年的记忆。这里是我写作业的桌子,那里是我看电视的沙发,

还有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门。我在地下室门前停下了脚步。门还是当年的那扇门,厚重的木质,

表面已经有些斑驳。我伸出手,轻轻推了推。门没锁,缓缓打开了。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小心地走了下去。地下室比我记忆中更大更深,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在手电筒的光束中,我看到了堆积如山的旧家具、纸箱和各种杂物。

我朝着当年小七待过的角落走去。那里确实有一小块相对干净的空间,

就像是有人长期在那里生活过一样。我蹲下来,用手电筒仔细照射着地面。然后,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7 墙上的秘密在墙角的缝隙里,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这些痕迹很浅,显然是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

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我看清了这些刻痕的规律——每五道竖线为一组,

就像古代囚犯计算日子的方法。我蹲下来仔细数了数,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粗略估算,

墙上大概有三百多组刻痕,也就是一千五百多天。一千五百多天,将近四年。

但我和小七的"游戏"只进行了两年。这意味着,在我之前,他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

在我之后,他可能又被关了很久。在刻痕的旁边,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字,

的:"好饿" "好冷" "想妈妈" "什么时候回家" "有人吗"这些字写得很幼稚,

笔画不连贯,有些字还写错了。但每一个字都透着绝望和渴望。继续往下看,

我发现了更多的字迹,

些:"哥哥" "谢谢" "面包很好吃" "哥哥是好人" "不要忘记我"看到这些字,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在墙角的最深处,我发现了一个用糖果包装纸折成的小纸鹤。

包装纸已经发黄破损,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我当年给小七的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纸。

他把我给他的糖吃完后,用包装纸折了一只纸鹤,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这里。纸鹤很小,

只有拇指大小,折得不是很标准,但能看出来是很用心地折的。在纸鹤的一边,

用铅笔写着两个小字:"哥哥"。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纸鹤,生怕它在我手中碎掉。

在纸鹤旁边,

的小物件:一颗扣子应该是从我给他的旧衣服上掉下来的、几个小石子被磨得很光滑,

显然是他无聊时把玩的、还有一小截铅笔头只有一厘米长,

是我给他的铅笔用到最后的样子。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对于被困在黑暗中的小宇来说,

可能就是全部的希望和慰藉。在这个简陋空间的最后一面墙上,我发现了最后的刻字。

这些字比前面的都要工整一些,

" "想见哥哥" "真的想见见哥哥"最后一行字让我彻底崩溃:"哥哥如果看到这些字,

小宇想说:谢谢哥哥,小宇很开心认识哥哥。"这句话写得很工整,每个字都很认真,

就像是在写一封重要的信。我想象着8岁的小宇,在黑暗的地下室里,用他学会的字,

一笔一划地在墙上刻下这些话。他不知道我会不会看到,不知道这些话会不会被人发现,

但他还是认真地写了下来。因为这是他想对我说的话,是他在绝望中唯一想要传达的感情。

我抱着那只小纸鹤,在地下室里哭了很久。二十三年了,小宇,我终于收到了你的信。

8 记忆重组我跌坐在地上,脑海中的记忆开始重新组合。

所有的细节都在这一刻有了新的含义:一下敲击——他是在告诉我他饿了,真的饿了,

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两下敲击——他渴得快要死了。三下敲击——他想要有人和他说话,

因为在黑暗中独自待了太久。四下敲击——他想要纸和笔,因为他想写字求救。

五下敲击——地下室太冷了,一个小孩子根本受不了。六下敲击——他想要玩具,

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七下敲击——不是问候,而是绝望的呼救。而我,一个七岁的孩子,

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他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我想起了那些被吃光的面包,

被喝完的水,被用过的毛毯。我以为小七和我在玩过家家,但实际上,

我在拯救一个被困在地下室的真实存在的孩子。可是,他为什么会被困在我们家的地下室?

是谁把他关在那里的?9 失踪的真相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23年前的失踪案件。

很快,我找到了答案。1999年7月15日,市南区8岁男童张宇走失,至今下落不明。

张宇,小宇。新闻里有他的照片:一个瘦小的男孩,有着明亮的眼睛和害羞的笑容。

失踪时穿着蓝色的T恤和黑色短裤。报道中提到,张宇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失踪的,

家人曾悬赏寻找,警方也进行了大规模搜查,但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个失踪案件,

正好发生在我遇到"小七"的前一个月。而他的消失时间,也恰好和我们搬家的时间重合。

一切都对上了。我想起了那段时间父母的奇怪行为,想起了王阿姨的紧张表情,

想起了他们对我提到"小七"时的激烈反应。他们知道!他们都知道地下室里关着一个孩子!

10 黑暗的角落我继续在地下室里搜寻,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

在那个简陋小空间的墙壁上,我发现了更多的刻字。这些字很浅,

"给很少的食物" "说我必须安静" "不能让楼上的小哥哥发现"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我的父母——不,准确地说,至少是知情的——他们知道地下室里关着张宇,

甚至可能就是他们把张宇关在这里的。但为什么?我想起了父母的工作。

父亲是做建筑生意的,母亲在银行上班。他们的收入不算很高,但我们的生活条件一直很好。

九岁那年搬家后,家里的经济状况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我们搬进了市中心的高档小区,

父母也换了更好的车。难道......我不敢往下想。在另一面墙上,

真好" "他每天给我食物" "他不知道我被关着" "我不想他难过" "如果我死了,

不是他的错"看到这些字,我彻底崩溃了。张宇,这个8岁的孩子,即使在生死边缘,

还在为我考虑。他知道我只是个不知情的孩子,他不想让我承受心理负担。

11 生死之谜我在地下室里哭了很久。23年来,我一直以为小七只是我的幻想朋友,

是童年孤独时期的心理产物。但事实是,有一个真实的孩子,

因为我的"游戏"而多活了两年。而最终,他还是死了。等等——他真的死了吗?

我仔细回想起父母当年的反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张宇真的死在了我们家,

父母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恐慌——一个孩子死在自己家里,这是天大的事。

他们应该会立即搬家,销毁所有证据,甚至可能连夜逃跑。但是他们没有。

他们只是禁止我提起这件事,然后一周后才搬家。这个时间间隔很奇怪——如果是处理尸体,

一个晚上就够了;如果是恐慌逃跑,也不会等一周。一周的时间,更像是在等什么,

或者在安排什么。而且,我想起了王阿姨当时说过的话:"你妈妈那天背着个***袋。

"如果麻袋里装的是尸体,王阿姨不可能这么平静地描述。

死人和活人的重量、形状都完全不同,更别说气味了。最重要的是,

我想起了父母当时的神情。爸爸的表情不是恐惧,而是愧疚和纠结。妈妈的眼神不是惊慌,

而是痛苦和不忍。那不是杀人犯的表情,更像是......送别的表情。

我重新检查了一遍地下室,没有发现任何遗骸或者死亡的痕迹。相反,在楼梯口附近,

我发现了一些拖拽的痕迹,但这些痕迹很轻,不像是在拖拽重物,更像是在搀扶什么。

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我还发现了一个细节——墙上的最后几行刻字,

时间应该就在我们搬家前几天。如果张宇当时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还在刻字?

内容也很奇怪:"要走了" "舍不得哥哥" "会想念这里"这不像是临死前的绝望之语,

更像是离别前的不舍。我必须知道真相。张宇没有死,至少不是死在我们家。

他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但是转移到哪里?为什么要转移?12 墓前质问我离开老房子,

直接开车去了市中心的墓园。父母五年前在一次车祸中去世了,

我需要去他们的墓前问个清楚——虽然他们已经无法回答。站在父母的墓碑前,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这两个养育我长大的人,可能是绑架犯,可能是杀人犯。而我,

可能是他们犯罪的无意间的帮凶。"爸爸,妈妈,张宇到底怎么了?你们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墓碑沉默着,只有风在墓园里穿行。我想起了王阿姨。她可能知道一些什么。

13 王阿姨的回忆王阿姨已经七十多岁了,住在郊区的一个养老院里。

我费了很大劲才找到她。看到我的时候,王阿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小墨?你怎么来了?""王阿姨,我想问您一些事情。"我把她拉到一边,

压低声音说:"关于张宇的事情。"王阿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知道了?

""我知道他被关在我们家的地下室里,我知道我在无意中帮助了他,

我也知道后来他被转移了。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王阿姨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一口气。"跟我来。

"14 被逼无奈王阿姨带我到了她的房间,确认周围没人后,

才开始讲述那段被埋藏的往事。"你父母不是坏人,"她首先这样说,

"他们只是...被逼无奈。""什么意思?""你父亲的建筑公司当年遇到了资金问题,

欠了很多债。债主威胁说,如果不还钱,就要伤害你们全家。""所以?

""所以你父母接受了一个...一个不该接受的工作。

有人付钱让他们临时'照看'一个孩子。"我的心沉了下去:"张宇。""是的。那些人说,

只是暂时的,等事情处理完就会把孩子接走。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一等就是两年。你父母也不敢问太多,他们害怕那些人。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