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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尽低眉:我的师傅是病娇第3章 操蛋的上辈子在线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 2025-03-13
实不怪斩春有这样的咒骂,实在是上辈子过的太操蛋了。

斩春原本生活在农家,是七口之家里普普通通的孩子,每天跟其他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起抢饭吃。

她是长姐,虽然每每抢的快,却总被母亲拿筷子狠狠把夹到的肉块或者白面馒头打落,再夹到最小的弟弟碗里。

她自己吃不饱饭,几个妹妹也吃不饱饭。

索性,自己捡了根皮筋儿和树枝做了弹弓,常去后山上射些鸟下来,拔掉毛,挖了内脏,撒上点盐,烤得油滋滋的给自己和几个妹妹打个牙祭。

冬天的时候不好打鸟,她就趴在结了冰的河上,砸个洞口,摸点鱼出来。几个妹妹在河边站成一溜,翘首企盼着她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凯旋,等鱼烤得香喷喷的,大家围着,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鱼吃得连骨头都要嗦两口。

日子虽然苦,斩春却觉活得畅快,她甚至想好了等再长大些就去后面山头里采些山珍,好给几个妹妹做嫁妆。母亲虽然偏疼弟弟,但那小崽子对她言听计从,到时候也给他想想办法,讨个漂亮媳妇儿。

这就是斩春最开始勾勒的未来。

可惜碰上了饥荒、人相食。

她的母亲没办法,哭着把最小的妹妹拉着去镇上卖,她追着母亲,想要劝阻母亲。

瘦削的母亲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你以为捉鸟摸鱼,全家就过的下去么?!”

“你弟弟已经快死了!你有没有良心?!”

凭良心而论,她有。

只不过,她知道自己犟不过母亲。

小妹的哭声催肝断肠,斩春努力思考着法子,“我身体好,可以去做工!”

“等不到如果不卖小娣,大家都得死!”母亲有气无力的声音如钉子敲进斩春的头颅。

斩春环视四周,这条街上尽是易子而食的人,他们或恐惧、或庆幸、或怜悯、或哭天抢地、或形状疯癫。

如蝼蚁,如蚍蜉,朝生暮死。

饥荒里的人命,便宜得很。

她没有放开拉住母亲的手,“小娣身上没几块肉,你卖了我们也多活不了几天。”

“那该怎么办?”她看到她的母亲蹲下身体,捂着脸,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作为孩子们的依仗,她的母亲其实也无力的很。

死了丈夫的寡妇,拉扯着六个孩子,哪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绝望到头,她的母亲反而只反反复复问她,该怎么办。

屠肆里还能有什么办法,她一步步走到屠者的面前站好。

“我能卖多少钱?”

童稚嗓音在嘲哳的屠肆中如抛金掷玉。

这条街上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斩春身上。

他们看到,神色从容的少女,在这些血污满地的屠肆中,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将她隔开,显得纤尘不染。

没有得到回答,斩春便再问了一次,“我能卖多少钱?”

大概第一次碰到主动走过来询问价格的孩子,割惯人肉的老板放轻了声音,“一贯钱。”

“一贯?”斩春指着刚才挂上的另外一个小女孩,“她不是半锭银子么?”

屠者所剩不多的良心此刻都钻出来,他道,“你,卖条手臂就成。”

斩春坚决摇摇头,“一贯钱不够,你算算我挂上去多少。”

一时间,屠者的心竟被撼动,他报了个少有的高价,“一锭银子。”

“成交”

斩春从屠者手中接过那锭银子回到母亲面前。

她的母亲已经忘记了哭泣,只呆呆地看着她,像是期待又像害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把卖了自己的钱塞进母亲的手心里。

她的母亲似乎在哭,其实有什么可哭的。

“走吧。”

她催促着。

她的母亲死死攥住了那锭银元宝,拽着哭喊着“姐姐”的小妹,一步一步,走出了屠肆。

母亲的脚步很慢。

没有停下,

也没有回头。

很快,她便感觉到有一根铁钉穿透了她的腿骨,将她像羔羊似的悬挂起来,等着其他人来卖。在她旁边还有几头“人羊”,被砍得七零八落,呼喊着“娘,我疼!”

很快,便有大户人家的下人过来挑选。

“这块要不要,新鲜刚挂上去的!”屠者将无用的可怜收了起来,用刀身拍了拍她,“少女的肉,软嫩细滑。”

下人淫邪的目光留恋在她的躯壳上,屠者好似知道对方的想法,拉着对方的手想要往她的胸上摸。

“慢着。”突然有人往肉铺的案板上丢了张银票,“这个‘人羊’我买了。”

等屠者把斩春从木杆上取下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刚刚那张银票买的是自己。腿骨钻心的疼,她扶着身边的桌子勉强站直,仰着头,才看清楚面前这位买自己金主。

身着月白色长袍,发髻齐整干净,发间插有玉簪,垂着头,看向她。

秋水如神玉为骨,傀俄若玉山之将崩。③

斩春好半天才回过神,把自己的目光落到男子眼下的泪痣,殷红的,如伴月的星宿。

她感觉到干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买了我,是想做什么用?”

男子带着点微不可见的笑意反问她,“你可以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斩春拍着胸脯保证,“就算不会,我也可以学。”

男子倾下身体,与她平视,斩春看到了对方如星辰般耀眼的瞳孔,也看到对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站得笔直,笔直到一辈子都学不会弯腰。

“既然如此,你跟我入仙门吧。”男子的眼中浮出兴味,他已经太久没有遇到能令自己感情产生波动的人或者事了。

对方付了钱,斩春自然不会拒绝。

“等等。”男子蹲下来,挥手轻抚过她的腿,银白色的丝线从袖中涌出,纵横交错成一张薄如蝉翼的网,轻飘飘的覆盖过她的小腿。

那股锥心的痛意倏然消失,被洞穿的骨头也重新恢复,衣服上的血渍都消失不见。

斩春心里想着,这个人可能买亏了。

等跟随男子回到仙门,她才知道原来他说的仙门不是她想象中的剑道至尊,而是合欢门。

一个用双修、情感和欲念进行修炼的场所。

看她站在山门口,仰着头仔细辨认牌匾,男子也停住脚步,“是合欢门三个字。”

“怎么,后悔了?”

还能怎么办,凑合凑合过呗。

斩春摇摇头,跟着身侧的男子踏入了合欢山门。

等上了师门玉碟,斩春才知道她这位半路师父的名号——思衡,乃是取自《九歌·山鬼》“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斩春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好名字!”

显然她的师父不甚满意她的恭维,嘴角抽了抽,便吩咐她退下。

第一日到达合欢门的时候,斩春其实充满了期待,毕竟门派上下看起来怎么样都比她曾经住的地方要好。

给她准备的住处像是大户人家的宅子,甚至还为她配了文房四宝。

后来,她才知道学琴棋书画不是为了灵气,而是基于合欢门远大理想——“修士征服天下,我们征服修士。”

不得不说,确实远大。

现实是,琴棋书画对于斩春来说都太具有挑战性。

她刚练琴三天,师门上下就在她师父的门口拉了条横幅“拒绝噪音,请勿练琴!”

画画倒是坚持了一个月,她的师公在她画了一幅《猛虎喊娘》的图之后,忍无可忍,一脚把她踹出了画室。

下棋乃是她师父的强项,尽管她师父对她颇有耐心,认真指导,但她知道,她就是个臭棋篓子。

书法要稍微好些,虽然经常写出格子,但勉强糊完。

这些都是选修项目,麻烦的是必修项目,

应该说,她对合欢门的功法简直一窍不通,她修炼了两年多,连一根情丝都没有产生出来,自然也汲取不到周围的灵气。

她的师父修习媚情,微微一笑,便能倾国倾城。

她修习媚情,微微一笑,差点没把同窗送走。

思衡虽然每次都柔声安慰她不急,但斩春发觉她师父在偷偷研究一些诸如《傻瓜学合欢门功法》、《从入门到精通:合欢功法一本就够》这种入门类书籍。

已经废到这种地步了?

“玄而有丝”的感觉她确实没有。按照她师父的指导,她早就看过自己的识海,空空荡荡的。

当然,说空荡也不太确切,她的识海的中央有一扇高耸入云的门。

不通往哪里,就是一扇白色的,巨大的门。

也无法打开,就如同一座高塔伫立在那里。

或许实在是进展太慢,她的师父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让她将自己的识海打开,一探究竟。

她那个时候不清楚这个举动是否逾矩,更不知道连道侣相互之间也不会随意进入对方识海。

师父进去的时候,她也稍感不适。

等两个人从她的识海出去,她才发觉她压在自家师父身上,隔着衣衫,都将师父的肩膀咬出了血迹。

“我牙齿这么尖?”斩春有点愧疚的自言自语。

师父听到了她的话,伸出玉雕般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齿间,眉眼低垂着回答,“不尖。”

“真的?”斩春那个时候不懂事,也学着自己师父的动作,将手指伸到自己师父的嘴巴里,摸了摸师父的牙齿。

师父没有反对,反而檀口微张,让她的手指可以很轻易的触碰到他的牙槽。

斩春生来就对许多事情保有好奇的态度。

她认认真真的用食指摩挲过师父整齐的牙齿,臼齿的齿冠上有疣状的突起,她来回磨了磨,师父为了让她弄清楚,整个人又往倾了一些,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

她没有注意,只是在摸完师父的牙齿之后,又把手伸到自己嘴里摸了摸自己尖锐的牙齿。

“骗人!”她本着认真的态度纠正,“师父的牙齿平平整整,我牙齿就是更尖。”

“是么?”师父从识海出来,气息变得很弱,“许是没摸仔细。”

她把师父的手拽过来,用自己的手包裹着师父的手,再次摸索过她的牙齿,又再按按师父的牙齿。

仔细比较了两个人每一颗牙齿的区别,最终说服师父承认她牙齿确实更尖锐些。

他们的身体尚且保持着一段距离,手与手却粘连在一起。

分不清楚是谁的唾液蔓延到两个人的指缝和手背。

窗外的公猫,压低了身子,从喉咙处发出“嗷、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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