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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男友沈棋最喜欢我从背后抱住他,说他听不见,但能感受到我胸口的震动,

像是为他一个人奏响的心跳。我信了十年。直到我生日那天,撞见他将他的小青梅按在墙上,

女孩满脸潮红地捶他:“沈棋,你再装聋,我就把你那些破事全捅出去!

”沈棋死死掐着她的腰,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狠戾:“十年了,我装得好好的,

你能不能别犯病?”我僵在原地,手机里录下了完整的画面。十年,我像个傻子,

对着一个正常人,打了十年手语。01“宝宝,怎么才回来?”沈棋从沙发上起身,

熟练地用手语比划着,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无辜。他身上还穿着我给他买的米色毛衣,

衬得他干净又脆弱。就像我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可现在,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在半小时前,我亲眼看见他把小青梅江月按在墙角,

用我从未听过的、正常且暴戾的声音对她低吼。那双掐在江月腰上的手,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而那张我亲吻过无数次的嘴唇,

吐出的是最伤人的话:“我装了十年,你别给我犯病。”十年。我为他学手语,

为他放弃音乐学院的录取,为他隔绝一切可能会“刺伤”他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维护他那可怜的自尊心,把他当成易碎的珍宝。到头来,

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公司临时开了个会。”我放下包,

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一个拥抱,径直走向厨房。背后,沈棋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我。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我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心不在焉地清洗着。

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个画面。江月脸颊绯红,喘着气,眼神迷离又带着点怨怼。

沈棋掐着她的腰,眼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那才是一对真正的情侣,

激烈、拉扯、充满旁人无法介入的张力。而我,像个尽职尽责的保姆。“宝宝,不开心吗?

”沈棋从背后贴了上来,双手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他身上的气息曾经让我无比安心,此刻却让我生理性地感到恶心。我强忍住推开他的冲动,

关掉水龙头。“没有,就是有点累。”我转过身,面对着他,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他“听”不见,但我告诉他,我爱你的心跳是这样的频率。

他总会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然后用手语告诉我:“我感受到了。”今天也一样。

他捉住我作乱的手,湛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我,似乎要将我吸进去。然后,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比划着:“我-爱-你。”那双漂亮的手,骨节分明,

曾经是我最迷恋的。现在我只觉得,这双手,演得真好。演得天衣无缝。我看着他的眼睛,

忽然用极轻极轻的气声说了一句:“沈棋,你真恶心。”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可我清楚地看到,在他温柔缱绻的眼神深处,瞳孔,

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戴在右耳上的黑色人工耳蜗,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那不是装饰品。

那是他用来欺骗我的道具,是他这场十年大戏里,最重要的一个角色。沈棋,这十年,

我喂大的不是你的自尊,是你的胆子。这出戏,该落幕了。02我没有当场拆穿他。

十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我要把他加诸在我身上的愚弄和欺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早餐。沈棋坐在餐桌前,安静地看着晨间新闻,

屏幕下方滚动着手语翻译。一切都和过去三千多个日夜一样。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昨晚那瞬间的失态,或者说,他相信自己掩饰得很好。“在想什么?

”我把煎蛋和牛奶放到他面前,用手语问他。他拉住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写字:“在想你。

昨晚你好像不高兴。”他的指尖温热,带着薄茧,划过我掌心的皮肤,曾让我无数次心动。

如今只觉得像一条毒蛇在游走。“没有啊,可能是快到生理期了,情绪不太好。”我抽出手,

笑得滴水不漏。“傻瓜。”他宠溺地比划着,顺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调大了电视音量。

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让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个真正的听障人士,

尤其是依赖耳蜗和读唇的,会下意识地寻找更清晰的视觉信息源,

而不是去碰触他们不敏感的音量键。这是他多年伪装下,

已经刻进骨子里的、属于正常人的习惯。我坐下来,一边喝牛奶,

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我妈昨天打电话,说想让我们周末回家吃饭。

”沈棋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我,眉头微蹙,手语比得有些快:“怎么这么突然?

”“什么突然,都快一个月没回去了。她想你了呗。”我用的是手语,

但嘴上说的是:“她知道江月回来了,想见见她。”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手语在表达对见我父母的期待,眼神却在听到“江月”两个字时,闪过一丝慌乱。

他果然能听见。“好啊,我很想念阿姨做的红烧肉了。”他笑着比划,天衣无缝。“嗯,

我妈也说,十年了,该谈谈我们结婚的事了。”我微笑着,

继续用嘴型说着另一句话:“她还说,要把当年你为了‘治病’,从我们家借走的那五十万,

连本带利地还给我们。”“砰——”他手里的牛奶杯,重重地磕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牛奶溅出来,洒了他一身。“啊,对不起,手滑了。”他立刻比划着,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眼神却死死地锁着我。像是在评估我刚才那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我抽出纸巾,温柔地帮他擦拭着衣服上的奶渍,

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右耳上那个黑色的耳蜗。“小心点呀,老公。”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说。“这身衣服,可是我给你买的最后一件了。

”他的身体,在我触碰下,瞬间僵硬。03周末,我挽着沈棋的胳膊回了我家。

我妈一见沈棋,就热情地把他拉到沙发上,嘘寒问暖。“小棋啊,最近工作累不累?

看你都瘦了。”沈棋微笑着,目光转向我,等着我的“翻译”。这是他一贯的伎俩,

在我家人面前,他永远是那个需要被照顾、被转达的弱者。而我,就是那个唯一的桥梁。

“妈,他说他不累,就是有点想您做的菜了。”我一边流利地打着手语,一边嘴上说着。

“你这孩子,想吃就让微微带你常回来嘛!”我妈笑得合不拢嘴,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沈棋。他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拉过我的手,放在掌心把玩。“宝宝,

阿姨今天好像特别热情。”他用手语比划。“因为我告诉她,我们准备结婚了。”我回答。

同时,我拿起手机,点开一段录音,用不大不小的音量播放起来。那是我昨晚在他洗澡时,

用他的手机,打给江月的通话录音。“……沈棋,你到底什么时候跟那个傻子摊牌?

我等不了了!”江月尖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紧接着,是沈棋不耐烦的安抚:“快了快了,

宝贝你别急。等我把她家那套老房子弄到手,就立刻跟她分手。到时候,我们就结婚,

好不好?”录音不长,但信息量巨大。沈棋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或者说,看着我手里的手机。他的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手语?不,他忘了。

在极致的震惊和恐惧下,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个“聋子”。“怎么了?”我关掉录音,

明知故问地用手语比划,“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猛地回过神来,

几乎是夺过我的手,急切地在我手心写字:“你……你刚才放了什么?”“歌啊。

”我歪了歪头,一脸无辜,“你不是说,虽然听不见,但喜欢感受节奏的震动吗?新出的歌,

节奏感很强,你不喜欢?”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他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里的惊慌无措,根本无法掩饰。

他用来伪装的、温文尔雅的面具,正在一片片碎裂。“微微,小棋,准备吃饭了!

”我妈在餐厅喊我们。“来了!”我高声应道。然后低下头,凑到沈棋耳边,

用只有他能听见的、恶魔般的低语说道:“别急,沈棋。”“这只是开胃菜。

”“今天这顿饭,我为你准备了一场大戏。”他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

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扶着他僵硬的身体站起来。

“走吧,我亲爱的‘未婚夫’。”“别让长辈等急了。”04饭桌上,气氛好得诡异。

我爸妈不停地给沈棋夹菜,热情地讨论着我和他的“婚事”。“小棋啊,

你和微微在一起十年了,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我爸喝了口酒,感慨道。

沈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停地用手语向我“求救”,让我帮忙圆场。我照单全收。

“爸,沈棋说,谢谢你们的认可,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我微笑着翻译。“那当然!

我们家微微这么好的姑娘,他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我妈瞪眼道。我点点头,

然后转向沈棋,嘴唇无声地开合:“我妈说,如果查出来你是装聋骗婚,她会让你牢底坐穿。

”沈棋夹着一块排骨的手,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排骨“啪”地掉回碗里,溅起一片油渍。

“怎么了这是?”我爸奇怪地问。“没事爸,他就是太激动了。”我立刻打圆场,

然后温柔地看着沈棋,用手语比划,“是不是我说要结婚,你太开心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他想逃,但他不敢。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现在有任何异动,

我爸妈立刻就会察觉到不对劲。他十年的人设,就会在今天,毁于一旦。他只能硬着头皮,

对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然后比划:“是,太开心了。”“开心就好。”我满意地笑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谁啊?”我妈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

是拎着大包小包礼物的江月。她画着精致的妆,看到一屋子人,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容:“叔叔阿姨好,我是沈棋的……朋友,江月。听说你们今天家庭聚会,

我冒昧过来拜访。”沈棋在看到江月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了椅子上。我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好戏,终于开场了。我妈愣了一下,

但还是热情地把江月迎了进来。“哎呀,是小棋的朋友啊,快进来坐!

”江月施施然地走进来,目光在我和沈棋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挑衅。

她大概以为,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她以为她是来宣示***的。“微微姐,好久不见。

”她对我笑。“是啊,好久不见。”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然后猛地抬手。“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江月的脸上。整个客厅,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我爸,我妈,还有脸上迅速浮起五道指痕的江月。以及,那个坐在椅子上,

面如死灰的沈棋。我甩了甩打得发麻的手,冷冷地看着江月,一字一句地开口:“这一巴掌,

是替我十年的青春打的。”“你不是喜欢捅破事吗?”“今天,我就让你捅个够。

”我一步上前,将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直接怼到了江月的脸上。屏幕上,

正循环播放着她和沈棋在墙角拥吻的视频。05江月的脸,瞬间白得像纸。

她下意识地想去抢手机,被我一把推开。“叔叔,阿姨,你们看。”我把手机转向我爸妈,

声音平静得可怕。“这是我昨天拍到的。”视频里,沈棋和江月吻得难舍难分,

那些我曾经以为只属于我的亲昵,被他毫不吝啬地给予了另一个女人。更致命的,

是他们的对话。“……你到底什么时候跟那个傻子摊牌?

”“……等我把她家那套老房子弄到手……”“傻子”、“老房子”,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在我爸妈心上。我妈的脸瞬间就白了,身体晃了晃,

被我爸一把扶住。“这……这是怎么回事?微微,小棋他不是……听不见吗?

”我爸的声音都在发抖。“是啊,他听不见。”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转身,

一步步走向僵坐在椅子上的沈棋。他抬起头,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沈棋。”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拔下了他耳朵上那个黑色的、精致的人工耳蜗。然后,

我把它狠狠地摔在地上。“咔嚓”一声,外壳碎裂,露出了里面精密的零件。“现在,

你听见了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整个空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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