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给丈夫的双胞胎弟弟,也就是我的小叔子,邮寄一套定制西装。
丈夫尉迟深和弟弟尉迟澈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南辕北辙。刚把包裹封好,
丈夫忘在玄关的手机亮了,是尉迟澈发来的消息。嫂子把衣服寄了?很好,
今晚我就穿着它,继续扮成你去见她。哥,你的老婆,吻起来真带勁。我攥着手机,
浑身冰冷,原来,每晚睡在我枕边的,根本不是我的丈夫。1.玄关处,
尉迟深出门时随手放下的手机屏幕亮起,嗡嗡震动了两下。
我刚用胶带将给尉迟澈的快递箱封好,正准备贴上快递单。是尉迟澈发来的消息,
我以为是催问西装的事,便拿起来想回复一句。可解锁屏幕后跳出来的两行字,
狠狠刺进我的眼睛里。嫂子把衣服寄了?很好,今晚我就穿着它,继续扮成你去见她。
哥,你的老婆,吻起来真带劲。手机从我指尖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扶着冰冷的盥洗台,剧烈地干呕起来。镜子里的我,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住地颤抖。吻起来真带劲……这句话在我脑中疯狂回响。我想起昨晚,
那个丈夫从背后抱住我,滚烫的吻落在我的颈侧,带着一股陌生狂野的烟草味。
我当时还笑着推他:不是让你戒烟了吗?怎么又偷偷抽了。他含糊地应着,
用更激烈的吻堵住了我所有的话。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我的丈夫尉迟深。尉迟深从不抽烟,
他有轻微的洁癖,身上永远是干净的皂角香。抽烟的,
是那个放浪不羁、被全家人视为败类的双胞胎弟弟,尉迟澈。所以,
昨晚那个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是尉迟澈!这个认知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究竟……被他们兄弟俩骗了多久?我和尉迟深结婚三年,他温柔体贴,我们相敬如宾,
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而尉迟澈,则是尉迟家的反面。他玩世不恭,流连花丛,
每次回家都会和父母兄长闹得鸡飞狗跳。我一直对他敬而远之。可现在,这条毒蛇,
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爬上了我的床。而我的丈夫,尉迟深,他不仅知道,
还是这一切的纵容者,甚至是主谋。手机屏幕还亮着,那两行字像是在无声地嘲讽我的愚蠢。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慌乱只会让我陷入更深的泥潭。我捡起手机,
删掉了那两条信息,然后将手机放回了原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到客厅,
我看着那个已经封好的快递箱。我拿起美工刀,划开胶带,取出了那套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
然后,我走进卧室,打开了我的首饰盒。2.首饰盒的底层,藏着一个很小的,
针孔样式的录音笔。是我当初做记者时,为了采访一个狡猾的商业大佬,特意准备的。
后来转做家庭主妇,这东西便再也没用过。没想到,今天它会以这种方式,重新派上用场。
我将录音笔小心翼翼地缝进了西装内侧的口袋里,针脚细密,从外面看,
根本发现不了任何异常。做完这一切,我将西装重新叠好,放回箱子,用新的胶带封上。
我平静地填好快递单,叫来了快递员。就在快递员准备将箱子抱走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尉迟深打来的。我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阿深,怎么了?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电话那头,尉迟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妤妤,
澈的西装寄出去了吗?刚寄走。那就好。他顿了顿,又说,
今晚公司有个重要的应酬,我可能要晚点回去。我的心沉了下去。又是应酬。
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以应酬为借口晚归的次数,不下十次。以前我只当他工作辛苦,
现在看来,不过是为尉迟澈的登堂入室,创造机会罢了。我压下心头的恶心,
语气如常:好,那你少喝点酒,注意身体。挂了电话,快递员已经抱着箱子走远了。
一场好戏,即将开场。我回到家,开始为晚上的贵客准备晚餐。
我炖了他最爱喝的菌菇汤,炒了他最喜欢吃的几道菜。饭菜的香气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晚上九点,门铃准时响起。我走过去,通过猫眼,看到了那张和尉迟深一模一样的脸。
他穿着休闲的T恤,头发微乱,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是尉迟澈。他果然来了。
我打开门,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阿深,你不是说要晚点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尉迟澈显然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热情。他随即笑得更加灿烂,
张开双臂将我抱进怀里:想你了,就提前溜回来了。
他身上的烟草味混杂着陌生的古龙水味,熏得我头晕。我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
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我也想你。他抱着我,手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腰间游走。
我适时地挣脱开,指了指餐厅: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去洗手吃饭吧。好,
都听老婆的。他笑着走进洗手间。3.餐桌上,烛光摇曳。我为尉迟澈盛了一碗汤,
柔声说: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这是我特意为你炖的汤,快尝尝。尉迟澈接过碗,
目光却一直黏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妤妤,你今天真美。我垂下眼帘,
做出害羞的模样:就你嘴甜。还是老婆的手艺好。我笑了笑,
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阿澈的西装我今天寄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他那种人,穿什么都一样,浪费了你一番心意。看,这就是我的好丈夫,尉迟深。
在外面,他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是爱护弟弟的好哥哥。可实际上,
他骨子里和我看不起的尉迟澈,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他更虚伪,更恶心。
我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碗里,转移了话题:快吃吧,菜要凉了。一顿饭,吃得暗潮汹涌。
我扮演着温柔贤惠的妻子,他扮演着体贴深情的丈夫。我们都戴着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心里却各怀鬼胎。饭后,他迫不及待地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妤妤,我好想你。
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畔,带着灼人的热度。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但还是伸出手,
勾住了他的脖子。我也想你。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纱,朦朦胧胧地洒进来。
他将我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欺身而上。熟悉的流程,陌生的气息。我闭上眼睛,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在最关键的时刻,我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阿深,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哪里?他的动作一顿。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过了几秒,他低沉地笑了一声:怎么突然问这个?当然记得,
在南山的山顶。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我和尉迟深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是在大学城旁边那家开了十几年的书店里。根本不是什么南山山顶。南山山顶,
是尉迟澈向他第十八任女友求婚,闹得满城风雨的地方。他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任由他在我身上发泄着欲望。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承受着这一切。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录下来,把这一切都录下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兄弟,
究竟有多么肮脏,多么***。4.第二天一早,尉迟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我躺在床上,
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但我顾不上这些。我第一时间冲进浴室,
将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三遍,直到皮肤被搓得通红,才停下来。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空洞,
满身青紫的自己,我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哭够了,笑够了,我擦干眼泪,
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我先是去了药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和一些安眠药。然后,
我去了银行,将我和尉迟深联名账户里的所有流动资金,全部转到了我母亲的账户上。
做完这一切,我给尉迟深打了个电话。阿深,我妈突然生病住院了,我要回娘家一趟,
可能要待几天。尉迟深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嘱咐我路上小心,不用担心家里。我挂了电话,
冷笑一声。不担心家里?他巴不得我多在娘家待几天,好方便他和他的好弟弟,
继续玩这种偷梁换柱的恶心游戏。我没有回娘家,而是用假身份在酒店开了个房间。接下来,
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尉迟澈收到那件西装,等待录音笔,录下我想要的证据。
等待的过程中,我也没有闲着。我联系了我以前做记者时认识的一个私家侦探,
让他帮我查尉迟深和尉迟澈。我要知道,他们这场肮脏的交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要把他们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让他们无所遁形。三天后,快递信息显示,
尉迟澈已经签收了那件西装。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过了两天,私家侦探给了我回复。
他发给我一个加密文件,里面是尉迟深和尉迟澈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
以及他们最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和行踪轨迹。我点开文件,一页一页地往下看。越看,心越冷。
原来,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好。他们从小就互相嫉妒,互相攀比。
尉迟深嫉妒尉迟澈的自由不羁,尉迟澈嫉妒尉迟深拥有的一切,包括我。而他们的父母,
也偏心尉迟深,对尉迟澈的叛逆,更多的是失望和放弃。这种畸形的家庭关系,
造就了他们扭曲的性格。而我,不过是他们兄弟俩角力的牺牲品。最让我震惊的是,
我发现尉迟深的公司,存在严重的财务问题。他一直在用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
维持着公司表面的风光。而他和尉迟澈的交易,似乎也和这件事有关。
我仿佛抓住了一条关键的线索。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嫂子,别来无恙啊。是尉迟澈。
5.听到尉迟澈声音的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是挂断电话。但我忍住了。
我不能让他察觉到任何异常。我故作惊讶地问:阿澈?你怎么会用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
尉迟澈在那头轻笑一声:想给你个惊喜。怎么样,我哥不在家,一个人寂不寂寞?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暗示和挑逗。我压下心头的恶心,
用一种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说:你哥也真是的,天天就知道忙工作,都快把我忘了。
他忘了你,我可没忘。尉迟澈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嫂子,今晚我去找你,怎么样?
不好吧……万一被你哥发现了……放心,他今晚要去邻市谈生意,明天才能回来。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深吸一口气,假装犹豫了半天,才小声地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我立刻给私家侦探发了条信息。帮我查一下尉迟深今晚的行踪,越快越好。
半个小时后,侦探回复了。尉迟深今晚确实要去邻市,但他订的不是酒店,
而是一家私人会所的包厢。他还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里,
尉迟深正和一个身材***的女人,姿态亲密地走进会所。那个女人我认识,
是尉迟深公司的财务总监,一个叫林菲的女人。原来,他在外面,也早就有了别的女人。
而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送给弟弟的玩物。真是可笑,
又可悲。我将照片保存下来,然后拨通了尉迟澈的电话。阿澈,我突然有点不舒服,
今晚……你还是别过来了。尉迟澈的语气瞬间变得不耐烦:怎么了?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就是……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害怕。我带着哭腔说,
我总觉得你哥他……好像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又怎么样?尉迟澈冷笑,
他敢说出去吗?嫂子,你不会是想反悔吧?我没有!我急忙否认,
我只是……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要不,你把你那边的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我主动提出去找他,这显然让他很受用。他的语气缓和下来: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