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公司续命的晚宴上,他将离婚协议砸在我脸上。只为迎娶能给他投资的市长千金。
他不知道,他要跪求的资本‘先知’,就是我!电话响起,我当众按下了免提。
01那份离婚协议,就这么砸在我面前的桌上。力道不小,红酒都晃了出来,
在我手边洇开一小片暗红,像血。“林未,签了它。”江川的声音,
跟今晚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一样,冰冷又精准。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我抬起头,看着他。
这个男人,我丈夫。结婚三年,我为他洗手作羹汤,放弃了我的所有,
成了他口中“上得厅堂”的完美妻子。今天这场晚宴,是为了给他公司拉一笔救命的投资。
我陪他周旋了一晚上,笑得脸都僵了。结果,就等来这个。他身边站着宋佳,市长家的千金。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被踩在脚下的蚂蚁,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和胜利者的炫耀。
“江川,你这是干什么?”我问,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我以为我会抖。“听不懂吗?
”他妈,我的婆婆,从旁边挤过来,一把将协议推到我正前方,
“我们江家要的是能帮上川儿事业的媳妇,不是你这种只会花钱的摆设。宋小姐多好,
她爸一句话,陈总的投资就稳了。”周围的宾客,刚才还跟我言笑晏晏的,现在都远远站着,
目光里全是看戏的兴奋。我感觉空气有点稀薄,后背的冷汗把昂贵的礼服料子都浸得发凉。
我懂了。这不是临时起意,这是一场策划好的逼宫。地点,时间,人物,都选得恰到好处。
就是要让我在最风光的场合,摔得最惨,断了我所有纠缠的可能。“净身出户,
”江川点了点协议的末尾,语气像在谈论一笔交易,“这三年,你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
算我仁慈。别闹,对谁都不好看。”“仁慈?”我笑了,很轻的一声。
血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又迅速退下去,手脚冰凉。我捏着桌角的指节,泛着白色。
宋佳娇滴滴地挽住江川的胳膊:“林姐姐,你就成全我们吧。阿川他……他爱的是我。
你占着江太太的位置,我们也很为难的。”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无辜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行啊。”我说。所有人都愣住了。江川,宋佳,我婆婆。
他们可能预备了无数套说辞来对付我的哭闹、质问、撒泼。但他们没料到这个“行啊”。
我拿起桌上的钢笔,拧开笔帽。动作不快,甚至有点慢。“笔给我!
”婆婆大概以为我要耍花样,想来抢。我手腕一侧,避开了。目光扫过江川的脸,他皱着眉,
似乎在评估我的意图。“江川,”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确定?”“林未,
别耍花样,我的耐心有限。”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像在驱赶一只苍蝇。“好。”我不再看他,
低头,笔尖落在了签名栏上。林未。两个字,我写了三年,第一次觉得这么陌生。
就在笔尖即将完成最后一划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02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像一颗催命的炸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婆婆一脸鄙夷:“怎么?这时候还有人找你?不会是想打电话找救兵哭诉吧?
我告诉你林未,没用的!”江川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透着警告。
他最恨我在这种场合不识大体。我没理他们。笔尖停在纸上,我从容地拿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陈总”。就是他们今晚拼了命想巴结,
甚至不惜用一场婚姻的献祭来讨好的那位,启明资本的陈启明。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喂?”我的声音很平静。“哎呀,‘先知’老师!总算打通您电话了!
”一个热情又带着一丝恭敬的中年男声,从听筒里清晰地传了出来,响彻在死寂的宴会厅里。
“先知”?我看到江川和他母亲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茫然。但宋佳的父亲,
那位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市长,脸色却微微变了。他猛地朝我这边看过来,
眼神里带着惊疑不定。“陈总,您客气了。”我淡淡地回应。“不客气,不客气!
”陈总的声音更热切了,“老师,您上次发我的那份关于新能源市场的风险评估报告,
简直是神了!我们内部团队复盘了三天三夜,都惊为天人!您就是我们投资界的‘先知’啊!
”我的目光,缓缓地从手机屏幕,移到了江川的脸上。我看到他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
再到一丝荒谬的恐慌。他不是傻子,他听懂了。
“先知”……是他们公司花重金在海外渠道聘请的那个神秘市场分析师的代号。这个分析师,
只凭几份邮件报告,就精准预测了三次市场黑天鹅事件,帮江川的公司避开了致命的危机。
江川不止一次在饭桌上眉飞色舞地吹嘘,说等这次融资成功,
一定要把这位“先知”请到公司当首席顾问。他做梦都想不到,
“先知”不是什么华尔街的白发老头。就是他眼前这个,被他定义为“只会花钱的摆设”,
马上要被他净身出户的妻子。“陈总,”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
“您今晚,是不是在星海酒店,参加一个晚宴?”“是啊是啊!”陈总立刻回答,
“正准备跟***的江总谈合作呢,他们公司的项目计划书,据说还是经过您评估的,
所以我才动了心。怎么,老师您也……”“我人就在现场。”我打断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什么?!”陈总的声音陡然拔高,“老师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哎呀,江总也真是的,您在现场他怎么不早说!太失礼了!”我笑了。
我看着江川瞬间惨白的脸,和他母亲那张大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嘴。“不用了,陈总。
”我轻声说,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只是想通知您一声。”“关于您看好的,
***的那个新能源项目……”我顿了顿,目光像刀子一样,
刮过江川和宋佳紧紧挨在一起的身体。“我个人建议,它的风险评级,需要重新评估。
”03“风险评级,需要重新评估。”这句话,像一颗深水炸弹,
在安静的宴会厅里轰然炸开。电话那头的陈总,显然是个老江湖,
他瞬间就从我的话里品出了不对劲。“……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
已经没了刚才的热情,变得严肃而谨慎。我没回答他,只是看着江川。他的嘴唇在哆嗦,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想上来抢我的手机,但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没什么意思。”我对着手机,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只是我刚刚发现,
这个项目的核心负责人,在风险控制和……嗯,资产评估方面,
存在一些非常严重的个人道德缺陷。”“这种缺陷,很可能会导致整个项目,
在未来出现不可控的崩盘。”“我不能让我的评估,沾上这种污点。所以,陈总,
我正式撤回我对江氏项目的所有正面评级。后续的详细报告,我会发您邮箱。”说完,
我没等陈总再问,直接挂了电话。世界,清净了。我将手机放回口袋,拿起笔,
在那份离婚协议上,流畅地签下了我的名字。林未。写完,我把协议推向江川。“好了,
如你所愿。”整个过程,我没有看他一眼。“不……不能签!”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是我婆婆。她发出一声尖叫,扑过来想把那份协议抢走,好像那不是一份离婚协议,
而是一份催命符。晚了。“林未!你……你就是‘先知’?”江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嘶哑得像是破掉的风箱。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混杂着恐惧、不信、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悔恨。“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终于正眼看他了。“说什么?”我反问,歪了歪头,故作不解,
“说我是那个帮你公司起死回生,你却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先-知’?还是说,
你用来讨好新欢的每一分钱,都是靠我当年写的代码和模型赚来的?”“江川,
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我说过,我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林家大小姐。我说我会编程,
会做数据分析,会……”“你说那都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我替他说了下去,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说,女人最大的价值,是当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你说,
你的天下,不需要我来打。”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江川的脸上。
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比纸还白。“我……”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
你的天下,要塌了。”我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不!你不能这么做!
”婆婆疯了一样地对我喊,“你这个毒妇!我们江家养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你想毁了我们家吗!”“养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三年的家用开销,
哪一笔不是从我婚前的个人账户里走的?你儿子给你买的爱马仕,刷的是我的副卡。
就连这套房子,首付也是我爸妈出的。老太太,你摸着良心说说,到底是谁在养谁?
”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那些眼神,从看好戏,
变成了看笑话。看江家的笑话。宋佳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父亲,那位宋市长,
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远处,假装在和别人寒暄,完全撇清了关系。她想成为江太太,
是想当上市公司的老板娘,可不是想嫁给一个马上要破产的废物。
“阿川……”宋佳怯生生地拉了拉江川的袖子,脚下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往后挪。
江川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了她的手。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丢掉的,
不是一个只会花钱的妻子。他丢掉的,是他的未来,他的公司,他的一切。他看着我,
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哀求。“未未……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朝我走过来,
想拉我的手,“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把协议撕了,我们重新开始……”04“老婆?
”我听到这个称呼,只觉得无比讽刺。就在十分钟前,他还叫我“林未”,语气冷得像冰。
现在,他叫我“未未”,叫我“老婆”。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那只手上,
还戴着我送他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江川,别。”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你不觉得恶心吗?”他的动作僵住了,脸上满是受伤和难堪。“我……”“你什么?
”我看着他,“你错了?你错在哪儿了?”“我……我不该听我妈的话,我不该被宋佳迷惑,
我不该……不该跟你提离婚……”他语无伦次,急切地想要解释,
像个做错了事等着被原谅的孩子。“不。”我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你没错。
”我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像在宣判。“你只是蠢。”江川的脸,瞬间血色全无。
“你以为宋佳的家世能给你当靠山,你以为陈总的投资是看在你江家的面子。你从来没想过,
你手里最有价值的牌,一直都在你身边,被你当成一张废纸。”“你不是爱错了人,
你只是做了一笔……亏本的买卖。”我的话,像最锋利的刀,剖开了他所有虚伪的借口,
把他那点自私、功利的内核,血淋淋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他抖得更厉害了,嘴唇翕动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未!你别太过分了!”婆婆见儿子被我逼到这个地步,
又壮着胆子冲了上来,“你还想怎么样?川儿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毁了他不成?
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过分?”我转向她,眼神冷了下来,“当初你们一家人,
围着我说我生不出孩子,逼我去医院做各种检查,结果是你儿子有问题的时候,
你们说过分吗?”这件事,是我心里最深的一根刺。我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江川的脸,
从惨白变成了死灰。“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婆婆的声音尖利,却透着心虚。
“我是不是胡说,检查报告还在家里锁着。”我冷冷地看着她,“为了你儿子的面子,
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你们倒好,反过来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我。现在跟我谈心?你不配。
”婆婆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不再理会他们。我拿起我的手包,转身就走。“未未!”江-川从后面追了上来,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别走!求你了,别走!”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我生疼。“我们谈谈,
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公司的股份,分你一半!不,全给你!只要你留下,
只要你跟陈总说,刚才都是误会……”他慌不择言,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看着他这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现在只觉得陌生又可笑。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
但他抓得太紧了。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一个沉稳又有力的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
“江先生,请你放开我的人。”我一愣,转过头。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
不知何时站到了我们身边。他的年纪看起来和陈总相仿,但气场却要强大得多。他的身后,
跟着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话的陈总。陈总此刻,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拉着我的江川,
冷汗都下来了。江川也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茫然:“您是……”男人没有理他,
他的目光落在我被江川抓红的手腕上,眉头微微皱起。然后,他伸出手,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江川的手指。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和关切。“抱歉,林小姐,我来晚了。”05“林小姐?
”江川喃喃地重复着这个称呼,脑子显然还没转过弯来。而被掰开手的我,也有些发愣。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面容英挺,眼神深邃,
身上有种久居上位的沉稳气度。我不认识他。“您是?”我问。男人还没回答,
他身后的陈总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对着我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先知’老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就是林小姐,更不知道江川这个***是您……是您先生!
我……”陈总急得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这一个举动,彻底坐实了我的身份。
宴会厅里最后一点议论声也消失了,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我。而江川,
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彻底傻了。“陈……陈总……”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她……她不是……”“不是什么?”陈总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剐向江川,“江川!
你真是好样的!你把‘先知’老师当成什么了?你知不知道,
我们启明资本这次为什么会考虑跟你合作?不是因为你那份狗屁不通的计划书,
是因为‘先知’老师!是因为她说,你的项目,有那么一点点投资的价值!
”陈总指着江川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现在好了!你把人给我得罪了!
你把财神爷给我赶走了!这笔合作,彻底黄了!你满意了?”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
砸在江川的心上。他面如死灰,身体摇摇欲坠。我婆婆更是两眼一翻,差点直接晕过去。
“不……不会的……”她还在喃喃自语,
“她怎么可能是‘先知’……她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没人理她。所有人的焦点,
都在我,和旁边这个神秘男人身上。“还没自我介绍。”男人终于再次开口,他朝我伸出手,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林小姐,你好。我是秦峥。是‘先知’这个账号,最早的……客户。
”秦峥。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的记忆。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还没认识江川,
还在国外当一个自由的金融分析师时,曾经通过一个加密平台,接过一个单子。
客户的要求很奇怪,他不要任何市场分析,而是让我帮他建立一个全新的个人财务风险模型。
那个模型非常复杂,我花了一个月才完成。那个客户的代号,就叫“Z”。后来,
他成了我的第一个长期客户,也是他,建议我取了“先知”这个代号。
只是我们一直邮件联系,从未见过面。原来,他就是秦峥。启明资本的幕后大老板,
那个传说中从不露面的资本巨鳄。“秦先生。”我定了定神,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很温暖,干燥而有力。“别这么客气。”秦峥笑了笑,松开手,“我听陈启明说了,
你遇到点麻烦。”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份扎眼的离婚协议,又看了看江川。“这不算麻烦。
”我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只是一笔失败的投资,及时止损而已。
”“失败的投资……”江川听到这六个字,身体剧烈地一震。他看着我,
又看了看我身边的秦峥,眼神里终于涌上了滔天的悔恨和绝望。他好像直到这一刻,
才真正明白,他失去的到底是什么。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一个能帮他赚钱的工具。
他失去的,是一个他从未真正了解过,也再没有机会去了解的,光芒万丈的林未。“说得好。
”秦峥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价值的资产,就该放在懂得欣赏它的地方。林小姐,
我三年前就想挖你来启明,被你拒绝了。不知道现在,我还有没有这个荣幸?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发出了邀请。而且,用的是“挖”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