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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3

我是在给投资人做第18版PPT的时候,晕倒在会议室的。醒来时,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手背上扎着针。医生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叠报告,

总结起来就三个词:重度焦虑、神经衰弱、胃穿孔前兆。“再这么下去,

下一个送来的就不是报告,是你了。”医生说。手机在病床边疯狂震动,

是老板催命的微信轰炸,还有下属发来的“林总,A方案被毙了,投资人要看B方案,

在线等,急!”那一刻,我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闪过的不是B方案,

也不是我那还没还完的房贷,而是一张黑白照片——我外婆家后院那棵歪脖子柿子树。

我拔掉手上的针,无视护士的惊呼,抓起手机,在工作群里发了最后一条消息。不是请假,

是一封辞职信,正文只有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我要回去种柿子了。然后,

我拉黑了公司所有人,关机。一当我拖着两个28寸的行李箱,

站在名为“云溪村”的老家村口时,我才深刻意识到,从PPT里看到的田园牧歌,

和现实的泥泞土路,隔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外婆留下的老宅,空置多年,推开门一股霉味。

屋顶漏着雨,电闸接触不良,唯一的现代化电器是一台古董级的黑白电视。我,

一个曾经在陆家嘴指点江山、能徒手写出百页项目计划书的P8级高级经理林舟,

在与一个生锈的水龙头搏斗了半小时后,狼狈地承认:我可能连基本生存都搞不定。

就在我绝望地坐在门槛上,思考是不是该灰溜溜滚回上海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他个子很高,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和工装裤,裤脚沾着泥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五官很深邃,但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水管坏了?”他开口,

声音低沉,像被山泉洗过。我愣愣地点头。他二话不说,走进来,

从腰间的一个布袋里掏出扳手和胶带,三下五除二,

就把那个折磨了我半天的水龙头给修好了。水流哗啦啦地涌出,

是我这天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谢谢,多少钱?”我立刻切换回了都市丽人模式,

准备扫码付款。他瞥了我一眼,目光在我那身价格不菲但已然灰头土脸的套装上停留了一秒,

淡淡地说:“邻居,不用。”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他,

“你……是这里的村民?”他“嗯”了一声,惜字如金。“那你知不知道,

这里哪里有活儿干?”我问得小心翼翼。我虽然带了些积蓄,但坐吃山空不是我的风格。

我骨子里的“卷王”DNA,不允许我彻底躺平。他终于正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像是在评估一件陌生的工具。“村西头沈家,缺个劈竹子的。”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沈家?劈竹子?听起来……很解压。二第二天,我按照他模糊的指引,

找到了村西头的“沈家”。那是一个被巨大竹林环绕的院子,

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推开虚掩的竹门,我愣住了。

院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鸡鸭乱跑,而是整齐地堆放着各种形态的竹子,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竹香。一个宽敞的工坊里,挂满了各种精巧的竹编制品,

从简单的篮子、提盒,到造型复杂、宛如艺术品的灯罩和屏风,光影透过竹丝的缝隙,

洒下斑驳的光点,美得让人失语。而昨天那个给我修水管的男人,正坐在工坊中央,

赤着上身,露出流畅结实的背部线条。他手里拿着一把薄如蝉翼的篾刀,

正专注地将一根粗壮的毛竹,剖分成均匀纤细的竹丝。阳光下,汗水顺着他的脊背滑落,

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却有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仿佛他不是在工作,而是在与竹子共舞。原来他就是沈家的人,叫沈沐。

我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节奏。他抬头看我,眼神依旧平静。“我来……劈竹子。

”我有些局促地开口,感觉自己像个闯入神圣殿堂的莽撞游客。他没说话,

递给我一把柴刀和一根竹子,指了指院子角落。我学着他的样子,抡起柴刀就砍。结果,

刀被竹子弹开,震得我虎口发麻,竹子却毫发无伤。一连几次,我都以失败告终。

曾经在会议室里舌战群儒、所向披靡的林舟,此刻被一根竹子彻底打败了。我气喘吁吁,

烦躁地把刀一扔。“不对。”沈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心太急,力就散了。

”他握住我的手,将柴刀重新塞回我手里。他的手掌宽大干燥,带着竹子和泥土的粗粝感,

却意外地让人安心。“看准纹路,顺着它。”他贴得很近,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

“别跟它较劲,要听它的话。”他引导着我的手,找到一个巧妙的角度,轻轻一用力,

竹子应声而裂。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和竹叶混合的味道,心跳漏了一拍。

我的焦虑、我的不甘,好像都在那一声清脆的开裂声中,找到了一个出口。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沈家工坊的常客。我的工作,就是劈竹子,最原始的体力活。我不再想KPI,

不再看手机,每天的生活简化为三件事:吃饭、睡觉、和竹子死磕。起初,

我依旧带着“卷王”的惯性,给自己定了“每天劈一百根”的目标,

结果把自己搞得腰酸背痛。沈沐从不催我,也从不评价我。他只是在我累瘫的时候,

默默递过来一碗冰镇的绿豆汤;在我被竹篾划伤手时,从院子里摘下草药,捣碎了给我敷上,

清清凉凉的,很舒服。他话很少,但他的关心,都藏在这些沉默的行动里。我开始观察他。

看他如何选竹,如何剖篾,如何用一双巧手将粗糙的竹丝编织成精美的器物。我发现,

他不是在“工作”,他是在“生活”。他的呼吸,他的节奏,都和这片竹林,

和手里的竹器融为一体。有一天晚上,我又犯了胃病,疼得在床上打滚。他不知怎么知道了,

半夜敲开我的门,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慢点喝。”他坐在床边,

看着我一口口喝下。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柔和下来。我借着胃痛的虚弱,

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沈沐,你守着这些老手艺,不觉得……亏吗?凭你的手艺,去大城市,

肯定能挣很多钱。”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钱是什么?”他忽然问我。

我愣住了。“钱是数字,是工具。”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声音很轻,

“但它买不来风吹过竹林的声音,也买不来一根竹子变成篮子的满足感。

”“我以前也在外面。”他缓缓道,“在米兰,做结构设计。每天画图,建模,

和你的PPT也差不多。挣得是很多,但心是空的。直到我爸病重,我回来,

才重新拿起这些。我发现,这才是我。”那晚,我第一次睡得安稳,

没有做被KPI追杀的噩梦。三我以为我的“摆烂”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

村长领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进了村,径直走向沈沐的工坊。为首的是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

自称是“文旅集团”的开发经理。他们看中了云溪村的风景,

想在这里建一个“新中式温泉度假村”,而沈沐的竹林和工坊,正在核心规划区内。

“沈先生,我们愿意出这个数,买下你的地。”开发经理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万。

够你在城里买个小套房的首付了。你这些破竹子,能值几个钱?”他语气轻蔑,

眼神扫过那些精美的竹编,像在看一堆垃圾。我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沈沐却很平静,

他甚至没抬头看那人一眼,只专注地打磨着手里的一个竹杯。“不卖。”他吐出两个字。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开发经理的脸沉了下来,“我们这是响应乡村振兴的号召,

是来带动你们发展的。你别挡着全村人发财的路!”他开始煽动同来的几个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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